田 莉 【小说】那个潇洒的地方

 

小时候夜晚常来这里同小伙伴们游戏。玩的最有乐趣的就是尿尿比赛。几个伙伴从自己裤腿的一边套出那个小小的东西,双手捏着,象小水龙头一样窜出一条白色的水线,也象现在学生拿着的画笔,在地上来回画狗啊,画猫啊,画鸡画牛等等。然后,再把它们圈起来...



 那个潇洒的地方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天还恢蒙蒙的颜色,在床上翻了个身又想睡,但总是睡得不那么踏实,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让我不能深深地睡下去。

我睡是为了再接上我那没做完的梦。那梦在我的大脑里还时时的出现,影影绰绰的再现它的踪迹。那踪迹留下的是美好的憧憬,就是在那个美好的憧憬中有个说不清而非常漂亮的女人和女人手里牵着的狗。那个狗是某些现代人们崇拜的小玩物狗,是象西方人学着贵族化,现代化的姿态而供养着。养这种狗比侍侯老人和孩子还要加心呵护。它的吃喝拉撒睡都要跟踪服务。洗澡吹风梳理毛发,有的还去锔油等等,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这个落后的小城镇,确实也有趁大钱的人。那些趁大钱的人养宠物,各个品种的狗啊,猫啊等等,显示着他的富贵。而还有一些人也跟着他们有钱人学,也养这些宠物,不知是也在显示他们的富贵呢还是有自己的爱好,反正每到夜晚广场上还是公园里和大街小巷里都可看到有一些牵狗的男人女人或是孩子。我在梦里看到那个牵狗的女人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狗在她白色的长裙下窜来蹭下,狗不断的用它的头撩起她的裙子,女人悠闲的看着远方,对狗的一切活动她都没在意。

我的梦就是在这个时候断了。我很遗憾没有把这个梦继续下去。我想后边一定会更美的,因为天才蒙蒙的亮。它就早早的来到这个地方,坐在一块凉爽的石凳子上。也想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到底是谁家的呢。来自何处呢。我更想知道这个女人早早的来到这里等谁呢;还有那狗在微风中不断的撩起她裙子后所露出那白白的小腿。我想,狗要是再带着她的裙子跳起来,那深处不是更美得耐人寻味吗。

此时,我象是看到了一个鲜花茂密的大森林,在那森林边上有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远远的通向深林密处。往里细看那里还有一条通往远山的峰脊和平原上的一条小河。河边上开满各色鲜花,一群蝴蝶和蜜蜂围着飘飞。忽然,一条过河的大蛇掉在水里,一阵白浪淹没了。随后澎出朵朵白浪花,把那些蝴蝶和蜜蜂吓跑了------

鸟儿在窗外的树上喳喳的叫着,我又翻了个身。在我翻身时那个女人不见了,可她坐的石凳还在,石凳下还留着一块隐湿的水迹。我想,那一定是狗尿的泡。那女人不会在这里用这种方式来撒尿,旁边一定会有厕所。可我就是找不到呢。我也好想撒泡尿啊。是啊,女人就是有这个优越性。尤其在夏天,她们的裙子围着,尿太瘪得慌了,旁人一不在意时,离人远一点下蹲,事解决了。起来还是做她的事或是走她的路,地上只是留下一块隐湿的地盘。那样做不文明。我没看到过这种事情。但人瘪急了咋办呢。尤其是到大城市里,你在街上走,很难找到公厕。可你到单位去找呢,门岗还不让进去。我也太瘪得上。心想,实在不行找个避人的地方掏出就尿。有人逮着再说吧。不敢。还是找找吧。

我在大街上走着,找着。还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是到火车站去吧。那里一定会有公厕。我挤上公交车。车上人很多,不敢碰他们,怕把我的尿脬挤破。我在车上躲着,不好,那个女人一劲的向我这儿靠。我用两只手撑着小腹处,紧紧地撑着。好怕啊。

我来到火车站,急着去找公厕。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腆着脸找那标有男厕的牌子。看到了,就在前边。手推门,锁着。奇怪,这么大的公共场所怎么公厕也锁着呢。不会吧,弄不好是改到别处去了。我又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的找。跑到楼上又到楼下,没办法问车站的工作人员。她们还是指的刚才去的那个地方。我说,那儿的门是锁着的。工作人员说,你看有人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你的眼睛没事吧。我心想,你眼睛才有事呢。我眼睛有事还能来到这儿啊。我还看着你问事啊。你这人才有病来。明明公厕门是锁着的呢非说开着,还说有人从中出来。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吗。是啊,我也看到有人是从里边出来。可我到近前推门就是不开,真急人。

我买票急忙挤上回家的火车。没有找座位就倚在厕所门边,准备火车驶出城外门一开就进去小解。就在火车行驶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在公园石凳子上坐着的女人。她不是象在公园那样让小狗在她的裙下撩拨,现在是在火车上,她把它抱在怀里。象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的姿势揽着,狗枕在她的臂弯里。那只小狗更象是躺在母亲怀里一样,闭上双眼坦然的睡下。她也眯上眼睛垂下头似睡非睡的样子。她的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好象是给我留着的,真巧。咣当------隆隆------,火车在过一座大桥发出的声音。那个女人和她怀中的狗都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正好那个女人的目光与我看着她的目光相遇。我看着她的眼神好似有点点惊奇。盯了我一下,她把头转向窗外。

黎明的天就象一场雨过后那么的润泽清新。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远处青徐徐地山脉延绵不断;近处的花草在微风中摇曳,象是欢迎我们的路过。她转过面来也看到我在顺着她的方向看,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想,准是以为在看她。她的这一举动使我也不舒服,但还是感到很满足。我的满足是我在她的眼神里的猜测,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已对我发出了那么点点的信号,就是她也注意上我的存在。我的这个存在就是在公园的那一时刻。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在我翻身的那一刻,她也不见了。就在这时她也上了火车,她就坐在了这个位子上。她也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她。我想,巧,真巧。莫不这就是缘分。我听老人讲过,人有很多的缘分,如要真诚的去相待,就会很美满的,也会是很有浪漫情调的,但这种事情也不会很多的,就看你在那么多的缘分中能抓住几个你所理想的缘分,这也要看你的手气了。也就象赌博一样的看你的心思和你的真诚。经书上说过,诚者心诚天地宽,实者事实好人缘。我与她就是人生中要遇到的缘分吗?

咣当,火车的引擎响动了一下,我晃动了下身子,好似提醒我,不要再在这儿立着呢,快来坐下吧,上帝给你留好了这个位子呢。这个位子就是你今天的缘分。你抓住还是抓不住这个缘分的实现和发展就是看你以后的心是否真诚与虚假了。我冒着忐忑的心情就捱着那个女人坐在了那个空位子上。我没问这里原来有没有人坐,就坐下了,心里还觉得是不是有点鲁莽。可当我要坐下时,我也有意地瞟了这个女人一眼,看她是否有什么反映。我的眼碰到她的眼神时,她眨了眨眼,象是很赞成地默许我坐下。当时,我还象是看到她的脸上还掠过一丝微笑。是在她眨眼时她那脸颊的微动。我冲她点点头,表示谢意,靠在了椅背上。

“你到那儿去。”她抱了抱怀中的宝贝说。

“回家。”我说。

其实,我坐下还没有反映过来,也没想到她就这么快的与我说话,就急忙地应酬一句简单的话。

她侧脸看了看我,有点疑惑的说:“回家?”

“是啊,回家。”我转过脸去微笑着说。

“你家不远吧?”她略有肯定的说。

这时,她怀中的宝贝狗撂了下它的耳朵,伸出它嫩红的小舌头,在自己的唇边舔了几下,又恢复了它的梦。

“不远。”我还是这么简单的回答。我接着说:“你到哪里下车啊?”

“也不远,就在前面。”她说的很轻松,也很简单。但她说出来的简单语音让人听起来又是那么润润的甜,酥酥的脆,谁听了心里也会立时有那么点点的痒。

这时,我也忘记要找厕所的事情了。瘪尿的萎靡劲头没了,千里遇故知的精神上来了。我早听说过精神转移的科学方法,可从来没试过,别说还真的管用。就在我上火车后发现了在公园里见到的她,急着想找厕所的想法就基本小了。当我已坐到她的身边时,想撒尿的神经支配点又去了一半。在坐下后,听了她温和清脆的问话,还有她那魅力动人的仪表,我想撒尿的神经闭塞了。我的心情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有意晃了晃身子向她那边靠了靠。她并没在意,而是微笑了一下,撂了一下她抱狗的胳臂,好似很满足的样子。我说,你养的这个小狗宝贝很好啊?是叫什么----名字来?噢,叫京巴吧。我对狗的品种不懂,你不要在意啊。我象是给她道歉,也是怕我说的不对引起她的不满。她要是不满我们也就没有这个缘分了。这时,我看到她对我说的没有什么反映,只是低头看了看她怀中的小宝贝,并且还向怀里狠狠地抱了抱。看上去真是有点心爱和亲密感。不是,她轻轻地说。这是京巴与地方的一种良种狗杂交的品种。我给它起的名字叫京花。在她说着的时候,她怀里的小狗蹬了蹬小腿,摆了摆小小的尾巴,象是提到它的名字很高兴地样子。

我不敢再提狗的事了,因为我不懂,也怕她因为这个问题小看了我,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在公园里忽然见不到这个美丽的女人是那么遗憾,可不要在这个小狗的问题上再丢失了这个缘分。我在小心翼翼地转移我的话题。微笑着看着她和她怀里的狗,说。京花啊京花,你长的也真象是朵花。雪白的身体黑头发,红红的嘴唇花尾巴。你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还有抚育你的好妈妈。我说完,顺时我也抬起手来,去抚摩那女人臂弯里狗的头,那狗象是听懂了这段夸赞它的话,睁开眼看了看我,接着不楞脑袋呱嗒嘴,摆晃尾巴蹬打腿。我看了高兴地说。它还象是懂人气呢。好啊,好啊。在我说着好的时候,她可受不住了。她笑的很脆,又不失体。同时还把她怀中的狗又往里紧抱了抱。她笑着没注意我手还在抚摩她的狗。她一紧抱,也把我的手抱进去了。立时,我觉得不但是狗的绒毛暖暖的,还碰到她身体的那个软软地东西,也好似醒透地馒头,那样温热地暄蓬。

那女人也没有感觉到我的手在那里碰到她的那个神经敏感的部位,还是美美的笑。这时她也抬起另一只手来抚摩狗的头。她的手触到了我的手。她不是在抚摩狗了,而是紧紧地抓起我的手来,捂在了她怀里。

此时,我的敏感神经也顿时促发着血液在我整个身体里川流。我的心脏在咚咚的跳动。我不但感到她胸间松软温热,也感到她的心脏在突突的迸发。我下意识的又往她那边紧靠了靠。霎时,我的身体贴紧了她的身体。我们的间隙也只有隔着那薄薄的衣裙。我感到她的身体是松软的凉爽。她握着我的手出汗了,可她那松软的心脏间却是凉的。我不敢再往下动了,更不敢往下想了。我有点醉了。我偷偷地用余辉扫她的面容。她也醉了。她眯上眼睛象是在享受一种坦然的按摩。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更不知她在此时能感受到多大幸福愉悦,还有她自己知道的以前有过的那种性生活的陶醉感。

不好,我身下一股热流在窜动。另一只手慢慢地顺着自己的大腿往上触摸,带有弹性的内裤已有了弹动。我再用眼角斜瞄紧靠着的女人。她还是显出很镇静和很坦然的样子。我还是很怕刚才自己偷偷地举动被她发现,那多没面子啊。她要是真的发现了时,是愤怒呢,还是欣喜呢。我不敢往坏的方面猜,更不敢往好的方面想。但我的心就是不往坏的方面考虑,而老是往那美好的方面想。想着有的故事里讲的那些美满的外遇。在那种外遇中享受着人生很少享受到的快乐和满足。这时,我的下身激动地颤抖了一下,立时感觉到一股热流淌在了腿间。接着,那个女人怀里的小狗不知是我们的身体靠得很紧了,对它的领域有了侵占,使它睡得不舒服了的缘故,还是小狗发现了我刚才的动作,或是它的嗅觉灵敏闻出我下身外溢出东西的怪味呢。小狗在那女人的怀里睡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个不提防,前后腿一阵子乱挠。它的行动惊醒了我们俩人紧紧依偎的美梦。

“你快到家了吧”她拍了拍小狗的头,制止了小狗的动作,笑眯眯地看着对我说。

“噢,前面就是。”她的问话使我马上在那美好的朦胧中转过神来。

“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没动。”她看着我又说:“你怎么一上车就站在那厕所门边呢?”

“我------”这时,我才觉得我的小腹在肿胀的疼。我是要该好好的小解了啊。

我含糊的回答着,也庆幸我的尿脬是那么的有韧性和涨力,也感谢科学家所论述的精神转移法通过我而验证的成果。没有这个法我也不可能有今天与这个漂亮女人的那段美好行程。

她的提醒,让我心急的去找厕所,厕所还是没开门。转面看着她那桃花般的笑脸,急中生智的给了她一个微笑。

“噢,到了。”我急忙回答。

说着,火车慢慢地停了。

趁着停车的那一刻,我在她攥着的手里急忙抽出来,有一种酸甜的感觉,说:“你也该下车了吗?”

我问的目的是,多盼她也能与我一起下车啊。

下车了。天还是那么恢蒙蒙的颜色。当我走下车再回头看时,她也走下车来。

天黑了,她就是跟在我身后,我也要找到一个既敝人,又敞亮的地方,在那里潇洒的解决尿瘪的问题。出来车站不远就有个好地方,那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地方。周围一片稀稀拉拉的丛木灌树,中间有个很平坦的圆场,这是农民的打谷场。小时候夜晚常来这里同小伙伴们游戏。玩的最有乐趣的就是尿尿比赛。几个伙伴从自己裤腿的一边套出那个小小的东西,双手捏着,象小水龙头一样窜出一条白色的水线,也象现在学生拿着的画笔,在地上来回画狗啊,画猫啊,画鸡画牛等等。然后,再把它们圈起来,肆无忌惮的潇洒吧------

这是我的家。这就是我家乡的土地。这不是在大城市;也不是在火车上;也没人看见,尽情的撒。

撒啊,撒啊,这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潇洒的地方。

此时,想起身后的那个女人,忙回头看时,不见了。接着一阵铃响,我醒了。床下流着一洼水。



作者简介:田莉,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省书画学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会会员,中国民进会员、临邑县政协委员。出版散文集《行走的风景》、诗集《海岸珍珠集》、报告文学集《寿光有一个美丽的林场》,在很多报刊发表作品60万字,获奖30多次。散文《永远的妈祖》获第三届全球妈祖征文一等奖;《蜜蜂的蜜》获北京“百花蜜”征文二等奖;在《雨花》2014年11期发表短篇小说《沙果李》;诗歌《红色记忆》获2016“厚德载物”征文二等奖。2014年被评为德州首届文化之星;2015年被评为山东省第三届齐鲁文化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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