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巅峰――有朋自远方来（5）选自《祖冲之――旷世奇才》张泽靳凤羽。巢尚之疑惑地望着冲之，复又暗自感叹，岁...









巢尚之疑惑地望着冲之，复又暗自感叹，岁月可真会改造人，当年那个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潇洒士子，竟变成了一个含而不露沉稳持重而略带一点狡黠的官场中人，让他痛惜不已。转而又一想，当年雄心勃勃，朝野为之注目的自己，不也变得这般颓唐不堪一厥不振了么？唉，岁月移性也……他慨叹着，饮着冲之夸耀的鲜羹，竟没品出是何种滋味。

书房中，早早地笼起了苏和香，余辉射进门窗，那香烟在阳光中袅袅地升腾弥散着，使这破旧的书房变得温馨而又庄重起来。书案前两个半醉微醺的中年汉子，迷离着眼神互相凝望着，仿佛话已说尽，又仿佛该说的还有千言万语聚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

“来人。”过了半晌，冲之忽然对门外喊。一个役从规矩地伫立门口，等着吩咐。“将那前日得的礼物呈给巢大人。”役从端着一个精致细润的白玉盘，小心地放在书案上，悄悄退下。

玉盘中是色彩鲜艳，造型奇特的玉石。冲之笑着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娄县无所有，仅赠数枚石。大人，这是娄县马鞍山特产的玉石，你看，它们‘皱，‘瘦’‘透，‘漏，‘伛’各具神采，较之建康梅岗玛瑙石又如何？依下官看有胜之而无不及。你看这一块颜色纯青，绝类一个沉思的长髯老者，再看这一块，色如鸡血，形如起舞的美姬，自然造化之功何等奇妙啊……”

冲之摩娑着盘中的玉石，一枚枚在掌中把玩着，那神情如孩童般痴迷。“古人以玉喻君子之德，尚之自叹德行浅陋，实实不敢领受。”巢尚之似醒非醒，决断地回绝道。他脸上红得发紫，心里失望与痛惜交织着，异常憋闷，忽然仰头长啸起来，啸音时而高远凌厉，时而温婉低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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