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稿赏析丨脱缰的野马
在桃花开始落英的时节,坐在桃花树下,你能想到“展开一封春天寄给我的情书”吗?...
人类在信息互通中不断创造词汇,首先需要创造的是新发现事物的名词,例如“花”。名词解决了必要的指代,但却触发了人类大脑的无限想象力,于是又派出出许多形容词,例如“姑娘十八一朵花”。
诚然,第一个把女人比作“花”的人很伟大。但用久了便觉得索然无味,以至于以前有位语文老师在布置了作文题之后补充了一句:“凡是作文中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你就不用交来了,重新再写一篇!”可见,有些形容词用得太滥了便成了禁锢思维的陈词滥调--这也是现代人不喜欢看八股式公文的原因:在XX的领导下,在XX的支持下,在全体人员的努力下......一大堆不得不写的废话构成一篇浪费纸张的《工作总结》。
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样,古代也有很多不得不写的废话,例如:“浑如霜饼离沧海,却似冰轮挂碧天(吴承恩《西游记》第三十六回)”也是把月亮的别名堆砌起来。
现代人的大脑进化了许多,思想更是插上了翅膀,但在科技上突飞猛进的同时,文学上却不断倒退,除了“然并卵”这类让人莫名其妙的缩句之外,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形容词了,只好拿固有名词开刀,对“杯具”、“童鞋”等专有名词进行戏虐,除了冷笑话、色情段子,似乎无法在文字功夫上吸引读者的眼球。
但也有一些人仍然在追求文学的美感,例如这首新鲜出炉的自由诗:
原创作者:杨子
春细风柔,
阳光轻曼,
春情缱绻,
我在落花的树下,
展开一封春天寄给我的情书。
只俯首垂眉间,
便有飞红,
染了桃花面。
无语轻笑,
想必也会感动了十里春风。
读完这首诗,很想问一句:“你能注意押韵吗?”
可是,细读之后便反问:它需要押韵吗?
在桃花开始落英的时节,坐在桃花树下,你能想到“展开一封春天寄给我的情书”吗?
作者在遣词造句上面显然抛开了僵化的束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可以展开的不再局限于实物画卷,情书也比“万里双鱼泪一封”更虚幻。
没有了格律、音节、押韵的束缚,趁着灵感的瞬间,便可以将彭拜的思潮一泻纸上:只俯首垂眉间,便有飞红,染了桃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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