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未曾风干的樱花

 

这三年零八个月,1330天啊...



刚才正好向牙针请教了一些有关合同法的问题,她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话之后又发了一长段语音给我。手忙脚乱看完听完,向牙针提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问题之后,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麻烦”过她了。

但是有人可以无止境地麻烦明明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啊。



直到现在,我坐在电脑前,一字字敲下这段话时,依旧没有办法完整地表达我对她深深的……爱意。嗯对,就是爱意。

记得高中时代写过一篇暖文,大意就是“牙针与我的二三事bulabula”,现在想来套路幼稚得感人,像极了九流玛丽苏,但牙针感动得涕泗横流,几年后每到我们偶尔相聚,总会重提旧事:“哎那篇文哦我跟你讲,我还记得哦!”于是两人抱头痛哭,一起回首往事,咬牙切齿,不堪回首。

高三下学期考完期中考,牙针哭丧着脸约我吃砂锅,“我这次到不了前十了。”热腾腾的雾气氤氲在她脸上,我一边无比费力地夹起一颗牛丸一边抽空认真地瞅了她一眼:“没关系啦,总是考第一会很没有成就感的。”

你看,我多么相信她。两天之后排名公示,我特地跑去看了打算好好安慰她,挨挨挤挤的办公室里,班主任一脸热忱地告诉我:“她这次又是第一哦。”



学校里有一棵很漂亮的樱花树,相传是鲁迅亲手所植。但事实好像是以前那棵死掉了,所以后人补种了一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月中旬樱花盛开,着实漂亮得不似凡物。

再讲一遍那个已经无数次讲过的桥段吧。

大概是怕樱花文会众人对着秃了的樱花树一起吟诗作对会无比尴尬,因此学校是明令禁止采樱花的。春日月黑风高的夜晚,晚自修间隙往往会下楼溜达一圈。于是在情不知所起的情况下,我们……真的偷采了樱花。一大袋,全夹在五三里风干。

第二天上课时老师慈爱地告诉我们不要碰那棵树,因为昨天有个学弟摇树被发现写了三千字的检讨。

说回牙针。这个带着我吃遍了学校周围所有能吃的地方的家伙。有一天她突然问我:“你要不要嫁给我啊?”我笑得东倒西歪,表示自己还没有到法定婚龄。她无比郁闷地看我:“我明明尽了一个男朋友的责任啊。”我遗憾地告诉她,妈妈大概是不允许我喜欢女孩子的。



最后她毫无悬念地去了北京。

她成了发光的人。虽然她原本就有耀眼的光芒。每每联系总能听出她过得很好,是真实的好,语气中充满了那种敲完一篇五千字论文才有的满足感。我依稀觉得我们似乎已经相隔好几个阶层。就像无产阶级路过资产阶级的庄园,仰头叹一声真壮观,然后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再也没有机会进去观赏一番,指点着紫檀木木家具说“嗯这材质不错,我也打算买一套”这样的话了。



对于我的爽约,还是很抱歉。无论是当初说要一起去北京,她载着我环未名湖绕行,然后一起去全聚德吃烤鸭,还是后来说好一起去西安平陵大雁塔,然后喝着汤吃羊肉泡馍。我可以想象她捂着口鼻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停在报刊亭买一本《看天下》,偶尔望一眼《超好看》想起藏着掖着看小说的晚自修。即使现在我们相隔10个纬度。



这是一篇任性而琐碎的推送,但我不承认它毫无意义。就像刚才牙针等了好久却依旧对我说:“嗯,等你。”

现在我突然觉得最美好的三个字是“嗯 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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