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他卖掉房子,背着包和世界各地的季风恋爱

 

我来到你的世界你成了我的风景我成了你的过客我是路人丙——毅义非凡《沿途的向阳花》|骑行万里去见那个带我...

我来到你的世界
你成了我的风景
我成了你的过客
我是路人丙——毅义非凡




《沿途的向阳花》 |  骑行万里去见那个带我穿越黑暗的泰国女孩。远方不远,情怀无价。引言:去年春天,因为离婚,因勒的生活变了很多,比如辞掉了工作,背着包和世界各地的季风恋爱。

1.

和雨季搏斗并不明智。雨水再次将我淋湿,我的速度很慢,下午才抵达广义,幸而那时还有车去胡志明。大巴摇摇晃晃,雨越下越大,躺在卧铺上望向车窗外,孱弱的一号公路一公里一公里掠过。



车载电视里播放着越南相声节目,四个演员穿着中国古代服装对话,其中的两位官员身着明朝官服,而两位侍从则穿着清朝服饰,并且留着辫子。西方人对古代中国的印象聚焦在清代,而越南制片人眼中的古代中国,则可以追溯到满洲兴起前的汉族王朝。

大巴里的乘客很喜欢看电视,没有人玩手机,他们甚至会为相声中的精彩对话而鼓掌叫好。可当夜幕降临,人们大都准备入睡时,却也没有人去提醒司机关掉电视。他们抱怨电视太吵,用毯子蒙住脸,最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局面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在小宇的帮忙下,我把他翻译好的“请关掉电视,太吵了,大家都准备睡了”的越南语给副驾驶看,副驾驶意识到问题所在,才关掉了电视。没有人愿意出头,尽管所有人都遭受着困扰,这大概是东方社会的通病。

漫长的800公里,大巴要在一号公路上行驶长达15个小时。我没有睡意,车速趋慢,海岸边的灯塔将黑色的港湾照得忽明忽暗,窗外一片风雨飘摇,整个越南中南部都在等待阳光的再次来临。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车里开了空调,胡志明市已经近在眼前。

2.



在路边臭气环绕的餐馆喝完一杯冰茶后,我一路骑到了市区。胡志明市的摩托车要凶猛的多,不像在河内时那般谦让。高温下的街道是流动且不间断的,几乎没有行人,人们都在摩托上。在没有红绿灯的地方,我想从街道的这一边去另一边,往往得等上十多分钟,才能抓住车流的空隙。

如同上海之于中国,胡志明市是越南最繁华的城市,比之于河内,它更为富裕,当然也更加开放。40年前,它的官方名称还叫西贡,在饱受殖民的岁月里,这个“东方的巴黎”是法兰西在远东最重要的基地。北越统一南北后,为了纪念革命,以领袖胡志明作为城市的命名。因为杜拉斯的《情人》,西贡不仅繁华,而且颇有些浪漫情调。





我窝在一家名叫图先生的旅馆里,带着相机准备出门。下楼时,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朝我打招呼。他来自瑞士苏黎世,名叫因勒,和那位在那不勒斯效力的足球明星同名,然而他并不喜欢足球。他有着一个典型的鹰钩鼻子,干瘦的双臂上长满了绒毛。

3.

他身穿一条土黄色短裤,一件因刷洗次数过多已经褪色T恤,以及一双闲散的人字拖。逼仄的旅馆客厅里堆放着许多杂物,因勒叔叔背后的墙壁上挂着各色帽子,沙发的旁边是一个简易的书架,一些笔记本整齐的摆放着。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又似乎可以随时起身离去。

我也不急于出去,便和他攀谈起来。“我去过中国的很多地方,昆明,大理,重庆还有北京和深圳。”因勒是从去年开始自己的环球旅行的,在印度呆了半年,然后去往远东,日本、韩国以及中国都曾留下他的足迹。在胡志明已经呆了半个月的他,其实昨天就住在我的隔壁。晾衣服时,他看到了,但我没注意到他。而现在,他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去下一站,湄公河。

破旧的背包下面已经有了一个洞,脚上的拖鞋底部裂开了细缝,因勒挪了挪包,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用工作了吗?去了这么多地方,得花多钱呀?”我总是习惯性的从自身境况去体会他人的境地。

“去年春天,我卖掉了我的房子和车。”因勒叔叔笑起来很腼腆,倒像个小孩,这和他的年纪实在大相径庭,可往往,这样的伙伴最值得信赖。

每到一个地方,因勒叔叔会选择最经济的旅馆,但从不搭帐篷。在大理,他在古城呆了半个月,只花了20美元,因为淡季里,他每天都会帮旅馆拉到三四个欧美游客过来住宿,房费免了不说,还管三餐。

“我能为你拍张照片吗?”我喜欢他炯炯有神的双眼。

“当然可以啊。”因勒叔叔调整了下坐姿,对着镜头,想笑但又试图极力克制不让牙齿露出,像是被围观了无数遍后自然而然的调皮。

拍完后,递给他一支烟,可惜他说他戒了。“我以前一天要抽两包,现在,no smoke。”去年春天,因为离婚,因勒的生活变了很多,比如辞掉了工作,背着包和世界各地的季风恋爱,比如在印度北部差点儿被洗劫一空。

4.

因勒没有子女,前妻迅速搬到了新的城市,将近二十年的婚姻在结束时显得那么轻描淡写。而他孤身一人后,再也没有心情面对熟悉又陌生的厨房和卧室。

西部以西,在法国和意大利之间,那是因勒的故乡。苏黎世是个只有四十万人口的首都,因勒在那里生活了四十年。离婚之前,他几乎没有出去旅行过,哪怕欧洲也只去过一次法国,而且是出差。

当他奔走在远东拥挤的人潮里,阿尔卑斯山的日出日落渐行渐远,年华的风采却越走越近。那唏嘘的、夹杂着银色的胡茬坚硬挺拔,仿佛1812年之后的火绒草之国,一颗炮弹也丢不进去。

此时,旅馆对面的酒吧门口,两个妖艳的越南姑娘,正在拉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外国中年人。街上到处都是圣诞节前的装点,狂欢即将来临。

“你要走了吗?为什么不过完圣诞节呢?”我问道。

“我喜欢这里,可是圣诞节时,西贡会变得拥挤。你知道,人们都喜欢扎堆,因为他们太孤独了,需要一千个人陪在身边。我得离开这里。”他摊开手,“我不喜欢高脚杯。”

图先生将我的自行车从众多摩托车中拎了出来,因勒仍旧正襟危坐,朝我挥挥手。待会儿他大约也准备走了,好避开赶集的游客,一个人在湄公河畔对自己说一句Merry Chirstmas。

5.

我走上胡志明市的街头,店铺门口的服务员用英语和我打招呼,然后塞给我一张又一张的传单,上面写着餐饮、娱乐等服务的价格。匆匆逛了一圈,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味的,任何一个国际化的旅游城市都有这么一块地方,度假的欧美人坐在高脚椅上,手捧一杯加冰的饮料,一坐就是一整天。当然,这很有小资情调,但其场面却乏味至极,类似心灵鸡汤、芒果TV,使人自觉格格不入。

像因勒这样的背包客其实很常见,他们环游世界,谈起其他游客时,颇有些不屑。我倒是很喜欢他,因为我也不喜欢高脚杯。下午的胡志明市更加拥挤,我的单车淹没在车流中寸步难行,都市的繁华便也索然无味。

本文节选自《沿途的向阳花》,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敬请关注明日精彩内容!
送福利
如果你喜欢他的故事,请在本文下面留言,前两位最受欢迎的留言将获得作者亲笔签名的旅行笔记《沿途的向阳花》各一本,快去留言吧!



作者简介

毅义非凡,人称超哥,在其最荒无人烟的时光里当了两年记者,期间还曾去贵州某小煤窑挖了几天煤,后独闯东南亚并著有旅行情怀笔记《沿途的向阳花》。


    关注 我是路人丙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