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带根的流浪人》

点击上方“XXXX”关注我们！带根的流浪人有个捷克人，申请移民签证，官员问：“你打算到哪里去？”“哪儿都行。...



点击上方“大通社”关注我们！

——米兰·昆德拉



当一个人流浪到地球也装不下的时候，他该去向何方呢？当然是叶落归根，如果他有根。当昆德拉毅然决然低背离了这蝙蝠形的故土——捷克斯洛伐克时，是放逐还是流亡，无论那种，都是在流浪。异邦的春风旁若无人地吹，芳草漫不经心的绿，他还是习惯用捷克文写小说，最熟悉的事物用最熟练的文字来表现，虽流亡法国却无失根之感伤。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带根的流浪人吧，心中有根自然随处可栖。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顾城就好像是被风吹落的无根的叶子，随处飘荡、四处流浪。他的流浪源于幻想，他幻想能有一个纯粹美好的世界，所以对童话之美的追求从来没有改变过，乃至于成年后还执着于去一个小岛上建立自己的乌托邦。但无根的流浪就像没有罗盘的航行，不仅迷惘而且失望，当他止步于激流岛时就印证了木心所说：“浪迹之初，抖擞劲写，不久或稍久，与身俱来的主见、印象、块垒、浩然之气，消耗殆尽，只落得不期然而然的绝笔”。脱根而去便只枯死异邦。



如果顾城是用肉体在流浪，海子就是用心灵在流浪。他诗中的世界无疑是一个理想化的世界，就像欧·亨利曾经创造的那片永远不会凋零的叶子，让残喘的生命重燃希望，不过那终究是个假象，一百多年过去了，真正的最后一片叶子早已落地生根，磊木成林。所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的流浪，有了自己心中的根才有生命力，才有走下去的动力。哪怕某一天厌倦了颠沛流离的流浪，也可以寻着根找回家的路或者将自己种在原地，发芽、开花、结果，生长在太阳下、沐浴在微风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能看到你存在的价值和坚守的意义。

做一个带根的流浪人，直根于肥沃的土地，让心灵之花的种子飘向遥远的四面八方，去看牛羊入栏、草长莺飞，去听鸡鸣犬吠、潮涨潮落，做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不鄙弃世俗，不抱怨黑暗，自我的世界里另有一番天地。在那里，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关爱身边所有的人，就如同海子流浪西藏归来的绝笔那般：“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或许直到生命的尽头海子才明白流浪的真正意义吧。



以前的文人喜欢流浪，现在的文人喜欢旅行，他们都希望能找到心中的那份“诗和远方”，就如同那颓壁断垣间盛开的桃花，雨后战场上星星点点的蒲公英，瓦砾堆边翠绿依然的竹笋……无论世事沧桑变化依旧休沐盘桓于绿水青山之间。愿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小世界都有人懂，愿我们某一天不再流浪，找到一片净土植根成长……

文|文学院 赵莹莹

图|网络

图文编辑|@今夕何年

    关注 河南师范大学大学生通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