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是真的吗——龙鳞

 

西装大叔的睡袋,空荡无人!睡袋口就在帐篷口,而在睡袋口里边,有一根树枝,竖着支撑着睡袋口,从外边看,...





西装大叔的睡袋,空荡无人!

睡袋口就在帐篷口,而在睡袋口里边,有一根树枝,竖着支撑着睡袋口,从外边看,就像是一个人蒙头睡觉。

我朝着老庙外看了一眼,风声依旧,未雨绸缪。我拍了拍刀茹的睡袋,用力的将她拍醒,小声说:屋顶有人!

刀茹显然也是一惊,从睡袋中爬了出来,当下就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说:你留在老庙中,但别在睡袋里,就藏在神坛之后,登山包里的装备你一定要看住,指不定是某些村民看我们是外地人,要谋财害命了。

刀茹点头,抽出工兵镐,躲在了神坛后边。

我则是握紧工兵镐,追出了老庙。

庙外,风声大震,黑云遮月,刚一出庙门,就被吹的睁不开眼睛。我退离老庙十几米的范围,眯眼朝着老庙上看去。

可这月光被全部遮蔽,我根本看不清楚,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暴漏不暴漏了,对准老庙屋顶就打开了强光手电筒。

一束白光登时射出,照射在了老庙的屋脊上。

当灯光扫射到老庙西北方向的屋脊角,顿时出现了一对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眼珠子!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这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

众所周知,在黑暗的夜晚如果拿着手电筒照射狗眼或者猫眼,就会发现这些动物的眼珠子反射光芒。这一点,人类是做不到的。

既然不是人,那还会是什么?狗吗?不可能爬这么高吧?

那双蓝幽幽的眼珠子,在手电筒照射过去的一瞬间,立马一缩脑袋,消失不见。

雨水滴落,打湿我的面颊,我一咬牙,手持工兵镐,毅然追了上去,当追到老庙西北角之时,举着手电筒来回照耀,始终再也找不到那双幽蓝色的眼珠子。

心中正为疑惑,准备回到老庙,静坐到天亮,但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脚下出现的一串脚印。

严格来讲,这不是脚印,是鞋印!

我蹲了下来,仔细观看,还伸出手指测量了一下,若是按照正常比例,这应该是39码左右的鞋子,鞋底基本上没有花纹,不知是穿的时间久了被磨掉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双平底鞋。

顺着脚印,我往前搜索了一阵,这脚印直接通往杨树林,而这一片密集的杨树林,应该是直接从斜坡上通向龙虎山中。

我不敢再追,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独自一人是不会逞能的,这不是武侠演义,一个人,一把剑,单挑无敌,横扫千军。

站在杨树林外,冷风呼啸,树叶晃动,我心想:刚才藏在老庙屋脊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刚刚逃跑的鞋印来看,肯定是人,但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反射光线?

难不成,龙虎山中真的有鬼?

正自疑惑间,忽然老庙里传来了刀茹的一声尖叫。我大叫一声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一路狂奔跑回老庙,刚进入庙门之中,我大声说:刀茹,你在哪?

西装大叔的声音在庙门后忽然响起:别急,是我回来了。

刀茹也从神坛后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看清楚是我俩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问西装大叔:你去哪了?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

西装大叔说:出去查探地形了。

我冷笑,说:在路上,你查探地形,在村里,你查探地形,在老庙里,你还继续查探地形,你当这是非洲丛林?

西装大叔不理我,独自一人坐在帐篷前,点燃了马灯,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是盘腿坐在地上的,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全身,我眯着眼盯着他的鞋底去看,他穿的是皮鞋,在来之前,我就很想不明白,登山为什么还要穿皮鞋,还要穿西装。

但他,偏偏就这么穿了,一身西装似乎几个月都没换过,不管天气炎热还是寒冷,永远都是这么一身。

他皮鞋的鞋底没有纹路,我心想:难不成那些脚印是他留下的?

但再看一眼,又心说不是,因为他皮鞋有鞋跟的,而我发现的那一串鞋印,根本没有鞋跟,所以应该不是皮鞋踩出来的。

“你刚才出去,查探到了什么?”

静坐了许久,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停顿了许久,才说:此山之中,确有古怪。

我又问:古怪在哪?

“山中可能真的有龙!”当西装大叔说出这句话之时,我自嘲的笑了,说: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

他不理我了,继续在地上写写画画,我朝着他瞄了一眼,他画在地上的符号,像是古文字,我看不懂。

刀茹刚才被吓了一跳,此刻坐在庙门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说:刀茹,实在不行的话,明天你就回去吧。

刀茹把手伸到庙门外,接雨滴。过了一会说:我知道这一次来龙虎山很危险,寻找洗罪悬棺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我必须跟着你。

“为什么?”

“我不跟着你,你一定找不到洗罪悬棺。”刀茹说完,就转身回到帐篷里,像是准备再睡一会。

路过我身边之时,看我脸色疑惑,就说:洗罪悬棺最初是给一位女子打造的棺材,所以,只有女儿身才能找到。

我说那不对,当地药农在山中迷路,不就是找到洗罪悬棺然后脱困的吗?

刀茹说:山人自有妙计,他们有他们独特的方法。

说完,刀茹正要钻入睡袋,却疑惑的咦了一声,伸出手掌来,仔细的看了一眼,我也朝着刀茹的手心看去,只觉得她手心中明晃晃的,像是捏着一些东西。

凑过去一看,不由得一惊!

刀茹手中,竟然长出了一层鳞片!

我俩同时被吓到了,所幸刀茹赶紧用手搓,才发现不是从手心中长出来的,但这鳞片却来历不明,像是忽然出现在了手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茹脸都白了。

我捏过来仔细一看,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的说:鱼鳞。

一直闷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西装大叔,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是龙鳞。

我俩转头看去,只见他仍然低着头,刻画着字符,我问:你怎么确定这是龙鳞?

他没看我俩,低着头问:你们知道这鳞片从何而来吗?

刀茹摇头,我也纳闷,这好端端的,手心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鳞片?莫不是遇上了鬼魂,悄悄的塞进了刀茹的手中?

西装大叔不说话,伸出右手,在他右侧屋顶漏下来的一串水珠上,停顿了五六秒钟,然后举起他的右手,给我俩看。

“这龙鳞,从天上而来。”

他手心中荧光闪闪,映照着马灯昏黄的灯光,我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他手中也出现了几枚鳞片!

我赶紧冲到了庙门口,伸出手去接雨滴,十几秒后,收回手掌一看,掌心中多了几枚荧光闪闪的鳞片!

这龙虎山中,难不成真的有龙?

我正想不明白,而站在西装大叔旁边的刀茹却说:这些文字你是从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抬头,指着地上刻画出来的文字,问:你看得懂?

刀茹点头。

一直泰山压顶却面不改色的西装大叔,几乎是径直窜了起来,振声说: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文字!

刀茹冷哼一声:想的美。

我也凑过来,问刀茹: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出来吧。

刀茹得意的说:阿布,你过来,我只告诉你自己。

我跟着刀茹,走向了老庙阴暗的角落里…

到了阴暗的角落,我小声问:他写出来的古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刀茹捂着我的耳朵,凑过来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我一瞪眼睛,小声问:你在骗他?

刀茹点了点头,又谨慎的说:那些悬棺葬的照片,肯定不是他给我的!但他怎么知道有这些照片的,我就不清楚了,以我俩的关系,是不会合作的。

我想起了在高铁站,他俩初次遇见时的反应,就问:你俩到底有什么恩怨?

刀茹说:我们的恩怨说来话长,暂时就不告诉你了。但你切记,不管他问你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你都说不方便透漏。

我懂了刀茹的意思,她这是在保护我。

因为自从来到龙虎山,这西装大叔开始变的诡异起来,而这古文字,就是刀茹给我的一张护身符,若是西装大叔对我心生歹意,想在半路干掉我,那至少我保留着这个秘密,他还不会轻举妄动。

翌日,我们整顿装备,开始像山上进发,半道上,刀茹内急,红着脸离开了,让我俩站在原地等。

今日天仍然是阴阴沉沉,西装大叔冷不丁的问我:阿布,那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些文字你是在哪看到的?

西装大叔说话倒也直接爽快,他说:在一块墓碑上看到的。

“哦,这些文字的意思,我现在真不方便透漏,等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我这是两头捣。

刀茹给了我这么一张护身符,而我利用这个护身符再去套出西装大叔口中的消息。

西装大叔冷哼一声说:这个女人,你可千万不要轻信她,那些悬棺照片,我根本就没发给她,但怎么落在她手中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一说,我几乎要懵了。

刀茹说照片不是西装大叔给她的,西装大叔也说肯定不会把照片给刀茹的,因为两个人之前有恩怨。那照这么说,会不会是西装大叔把照片给了某个人,而这某个人没来,同时把消息传递给刀茹,最后的结果便是把西装大叔和刀茹联系在了一起?

这么做是什么原因?难不成那个中间人知道两人有恩怨,故意让他俩绑在一起跟我来龙虎山,届时,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合,可能发生火并,干掉另一方?又或者两败俱伤?

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可这中间人到底是谁?

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还知道这些照片消息的,唯有海伯!

矛头重新指向了海伯,我再一次对海伯产生了怀疑,我知道海伯是个高人,因为在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他用银针封住了我的穴道,让我动弹不得,这才把我扛走,躲开了车祸。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在我抽烟的时候,他就悄然无息的靠近我,用银针封住我的穴道,然后引导我进入一个幻觉之中,也就是说,当时我看到的兰博基尼出车祸,有可能是假的?

虽然我本人也不怎么关注新闻消息,但那一段时间我确实也没在报纸上看到过焦化厂出车祸的新闻。按理说,兰博基尼这么牛逼的车辆出了车祸,报纸上,八卦新闻上应该铺天盖地的播报,然后博眼球,可问题是,我就是没看到任何一条有关车祸的新闻。

难不成,我这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画面,其实都不存在,都是海伯一手制造出来的幻觉?

毕竟在我两次面临死亡之时,海伯都能鬼使神差的找到我,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如果推断成立,那幕后的一双无形大手,定是海伯!

我忽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我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思索问题,根本没有站在上帝的角度上去观看所有人,因为我是先开的14路公交车,然后遇上的海伯,所以,14路公交车上的诡异事件,我一直没跟海伯联系在一起。

现在想想,甚至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应聘14路公交司机,有可能都是海伯提前为我设好的圈套!

想到这里,我豁然明朗,也忽然能解释这所有诡异的事情,西装大叔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失传古术,而我给海伯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也知道四目门童这种古术,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知道冯婆饲养的阴阳守宫。

如此高深莫测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认识西装大叔,那么,他会不会就是西装大叔的领头人?而西装大叔所知道的一切古术,其实都是海伯告诉他的?

我心中一声冷笑,心说看来我真的谁都不能信,目前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觉得一身轻松,所有鬼神的背后,或许都是那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所制造出来的阴谋?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领头人,在这之前,我要一个一个的摸清所有人的底细!

刀茹方便回来后,我们三人继续顺着山石小道朝着龙虎山进发,在半路上发现了不少残破的墓碑以及腐朽的楠木。

楠木密度高,一般用来制作棺材,可千年不腐,但这路边的楠木已经腐朽严重,可见这龙虎山中的悬棺葬历史悠久。

西装大叔走在前边,刀茹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

正走着,西装大叔忽然横着一摆手,喝道:别动!

嗯?我伸头朝着山道前方看去。问:怎么了?

西装大叔蹲下了身子,盯着地面上的石块仔细的看,我和刀茹凑了过去,也盯着石块仔细的看,良久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没什么特别之处吧?

西装大叔说:这条路,有鬼走过。

我和刀茹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接话,西装大叔又说:继续走吧,一定要小心万分!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山道难行,一直赶到夜晚,我们才到半山腰,毕竟这里不是开发区,没有太平坦的阶梯。

龙虎山中,悬棺葬最为神秘,山洞尤其多,夜幕降临之时,我们三人就在一处山洞之内,安营扎寨,升起火把。

“哎,累死我了。”让登山包脱在地上,我几乎都要虚脱了。

西装大叔在煮面,刀茹则是笑嘻嘻的走到我身后,帮我轻轻的揉着肩膀,说:阿布,辛苦你了。

刀茹这不动手还好,她刚一碰,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窜起来了。

疼!

钻心的疼。

我说刀茹你轻点啊,我这背了一天的登山包,肩膀都快断了。

刀茹放慢了力道,但我还是觉得疼,这种疼怎么说呢?

肩膀根本就不能碰,不敢碰,只要稍微碰到,立马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刀茹给我按摩着肩膀,我不停的痛吟,最后刀茹说:阿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背了一天登山包就疼成这样?

在煮面的西装大叔也嘲笑我了一句:小子,平时没怎么锻炼身体吧?登山可比开公交车费劲。

我说:大叔,煮完面你给我烧一小壶开水吧,我敷一下肩膀。

说着,我脱下了上衣,赤膊坐在山洞中,我们是坐在山洞口的,山洞内部深不可测,时不时刮来凉风,瞬间觉得惬意了不少。

就在我刚背靠石壁之时,刀茹忽然一惊,看向我的一瞬间,啊的一声大叫后退了两三步。

我说你怎么了?大老爷们脱个衣服而已,又没脱裤子,至于这么紧张吗?

刀茹脸色都白了,指着我,瞪着眼珠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山洞口的火光映照在我身上,让我的肌肤变得一片古铜之色,我低头一看,吓的浑身一抖!

我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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