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亲的故事 母亲的爱,究竟有多暖

 

与母亲的故事之一 母亲和枇杷 文 | 李斌 又到了枇杷上市的季节。朋友特意从莆田捎来几箱枇杷,我便不由想起母亲来。...





与母亲的故事之一

母亲和枇杷

文 | 李斌
又到了枇杷上市的季节。

朋友特意从莆田捎来几箱枇杷,我便不由想起母亲来。

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个时候,也是这几个朋友不远数百里捎来的枇杷。不同的是,那时我的母亲还在,那时正是她在病床上苦苦挣扎,最艰难困苦的时候。

我带上枇杷到医院陪伴母亲。打开箱子,揭开层层包裹的草纸,从中捧出一把金灿灿的果子,端坐在妈妈的病床边,随手剥着。母亲半躺在床上,边慈爱地看着我笨手笨脚地剥枇杷,边与我聊些家长里短。

没想到这些外表看起来光洁滑溜、粉雕玉琢似的枇杷,剥起皮来却毫不顺手。因为皮和肉连得太紧,每一次下手,都只能撕下极小的一块皮来。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剥完一个,却惨不忍睹:本来光光的枇杷果身上坑坑洼洼,疤痕累累,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第一次剥枇杷给母亲吃,就拿出这样的水平。这样的东西能给母亲吃吗?但转而想想,又不是拿去展销,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已经尽了心;重要的是,这是儿子的意。也许,在剥枇杷这个功夫活上我是不及格的,但作为儿子,我是及格的。想通这个,就轻轻把它塞进母亲嘴里。

母亲一连吃了五个。我又拿起第六个,母亲摇摇手阻止了我。她说,本来一口气吃不下五个的,但因为是儿子亲手剥的,不忍拂了这份心意,便多吃了几粒。母亲还告诉我,剥这种早熟的枇杷,应该先拿一支筷子在果身上均匀地滚一圈,然后再剥。我依母亲之言,拿起一枝筷子,顺着果身滚圈。再剥时,果然大片大片的皮顺手而下,三下两下就剥完了,而且完全皮肉分离,肉身完整无缺。母亲看我一连剥了几个,笑了。怎么样?其实,人生也是这样。有时,四两拨千斤比一味地猛冲猛杀效果要更好。方法对了,就事半功倍。我点了点头。别看这简单的剥枇杷,还有点人生的道理。母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其生活阅历又岂是上一两天学可比?“感觉出什么不同了吗?”母亲接着问我。我摇了摇头,把含在嘴里的枇杷吞了下去。

再用老法子剥一个,母亲吩咐我。我笨拙地剥了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嚼着,果然吃出了点不同。不用筷子帮助,虽然剥出的果不好看,费的功夫多,但果肉更有弹性和韧性,不像用筷子帮忙后,虽然剥起来速度快,外形好看,但果肉嚼起来绵绵的没有味道。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原来,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在转圈的过程中破坏了果肉的纤维组织,而使枇杷果皮肉分离。于是,明白了母亲此时要说的话。剥枇杷和过日子其实有些道理是相通的:表面看上去很美的东西,其内在并不一定最好;有时,外表有些缺陷,反而保持了自然和原味。人生有得就有失,往往我们自以为找到了一条成功的捷径,加快了速度,其实却是以牺牲质量为代价。

如今,枇杷还在,生活依旧,成功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吃枇杷的人一批连着一批,可是母亲却不在了。想起那个母亲至今没有吃下去的第六个枇杷,想起母亲在剥枇杷和人生之间与我的最后谈话,我又多了点感悟。

小小的枇杷,牵动着我深深的思念。



与母亲的故事之二

母亲和她的布鞋

文 | 黄健
我是穿着母亲的布鞋长大的。即使是现在,每天下班一回家,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皮鞋,换上母亲亲手做的布鞋。

小时候,我常常在下雨天,看着母亲把家里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服整理出来,小心地拆成几块。天色放晴后,母亲就找块苇席或者木板,把浆洗过的布块一层一层地糊上,等晒干后揭下来,就成了做鞋底的布料。然后,母亲会从箱底翻出一大叠各式各样的鞋样,有父亲的,有爷爷奶奶的,有外公外婆的,还有姑姑和小姨的,当然,更多的是我的。母亲按照这些大大小小的鞋样,将大块的布料剪好,约摸能叠到一寸厚时,再用崭新的白棉布上下盖面、纤边,最后用纳鞋线密密地缝订起来。

商店出售的纳鞋线太贵,母亲就用平日里节省下来的纱线自己搓。每到冬天,母亲的手就满是裂口,有时刚刚愈合,但稍一用力就又裂开了,火辣辣地疼。那都是母亲搓纳鞋线搓出来的呀!

母亲白天要下地干活,做鞋就只能放在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戴着针箍,引着长长的纳鞋线端坐灯下的身影,成了我童年和少年时代最熟悉的风景。用不了几个晚上,一双新鞋就做好了。白的千层底,纹路错落有致,密而不乱;黑的鞋面鞋帮,不事雕琢,不加修饰;如此黑白相间,充满着个性与灵气。更重要的是,穿在脚上特别抱脚、软和。

母亲的“鞋艺”在村里被公认为是最好的。一到下雨天,总有不少女人拿着鞋样来找母亲。她们有时候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家常,一边纳着鞋底,更多的时候是凑在一起亢奋、投入地切磋“鞋艺”。母亲为人很好,对于那些年轻媳妇的讨教,她总是不厌其烦;哪家孤寡老人让她做双鞋,她也从不拒绝。所以母亲常常要忙到深夜。坐在一旁读书的我,总想放下手中的书,为母亲做些诸如绕线之类的活儿,母亲却总是说“去看你的书吧,只要你把书念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总算没有让母亲失望,初中毕业,我考上了师范。看惯了城市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脚上穿着的皮鞋、旅游鞋、休闲鞋,我第一次不再为母亲精湛的鞋艺而骄傲。我吵着让母亲为我买双皮鞋,母亲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终于穿上了气派的皮鞋,我颇有些得意,母亲的布鞋也开始逐渐走出了我童年美好的记忆。

这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我穿着硬邦邦的皮鞋,坐在教室里上课,脚冻得都麻了,这时候我才怀念起母亲的布鞋。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我刚到教室,教室门口就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母亲。她大清早赶了几十里路,特意为我送来了一双亲手做的棉鞋。她一边擦着鬓角晶莹的冰霜,一边说:“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熬了两个晚上做了这双鞋,不知道你还要不要穿?”我心头一热,仿佛又看到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手拿着洁白的鞋底,一手捏着针,密密地缝着,每隔一段时间,她会习惯性地微微侧过头,将针在头发上轻轻地擦一下……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就要掉下来,我赶紧转过身,把棉鞋换上。母亲仍不放心,叫我走几步试试,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年纪大了,眼睛没以前好使了,做的鞋也不好看了。”我想宽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我已成家,但每年母亲还要为我们做几双布鞋。“趁着眼睛还勉强好使,再抢着为你们做几双鞋,说不定哪天就动不了了……”

(文章摘自《秘书工作》杂志)
母亲节快乐
2017.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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