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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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扬正在自家的地里掰着玉米,忽然村长夫人踉跄的从村里跑出来,跑到他面前喘着粗气道:“子扬,你快去救救我闺女小靖吧,她不停呕吐,呼吸不过来,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曹子扬大吃一惊,因为一个小时前经过村长家的时候,还见到小靖好端端的坐在自家门口的长椅里嗑着瓜子,还给他露了一个俏皮的微笑。

村长夫人拉曹子扬的衣衫:“你去看看,治好了我重重答谢你……”

虽然村长夫人平常冷眼都不瞧曹子扬,但人命关头,曹子扬是个医生,出于职业习惯,立刻放下手里活跟在村长夫人匆匆往村子里面赶……

村长家是整沟子村最有钱的,盖了一栋两层小洋房,里里外外都弄的很漂亮、精致。这栋房子,曹子扬就进去过一次,今天第二次,而且还直接进了小靖的房间,难免心如鹿撞。因为,小靖是沟子村最漂亮又最娴淑的美女,最难能可贵的是,性格半点都不像村长夫人,反正小靖是许多留村青年的梦中情人。

当然,小靖亦是曹子扬的梦中情人。

此刻,这个沟子村最美的美女趴在自己的粉红大床上,对着床下一只小盘子干呕。盘子里已经装有大堆污秽物,发出阵阵的恶臭,走前面的村长夫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曹子扬倒也想捂,但没空顾及,反而一坐下就把小靖翻过去,让小靖平躺着,伸手探脉象,乱的很,确实很虚弱,看样子真的呼吸不过来一般。

“怎么样,子扬,小靖怎么样?”村长夫人很着急。

曹子扬没有答话,他探了探小靖的额头,翻了翻小靖的眼皮,小声问:“小靖,你觉得怎么样?你认识我么?”

小靖没有反应,就是睁大眼睛,说不出话。

曹子扬在小靖的人中穴上掐了几把,随即转身就走,村长夫人拉住他说:“哎,子扬,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曹子扬说:“你妹的,我回家拿东西,你别拉住我,再拉真的没救了……”

村长夫人一额冷汗,立刻撒手。

出了村长家,曹子扬以冲刺的速度往一百米后自己的家里跑,回去拿了医用箱,又迅速以冲刺的速度跑回村长家,刚进小靖的房间就用飞快的语调对村长夫人说:“立刻去拿一盘热水拿进来……”

“啊?”村长夫人很不理解,“要热水?”

“要,而且还要把小靖的上衣脱掉,方便施针……”

村长夫人明显有所犹豫,那是她的宝贝闺女啊,治病还要脱了衣服,不吃大亏?关键是,治病需要脱了衣服的吗?这个曹子扬会不会是想趁机揩油?

看村长夫人脸上的表情,曹子扬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补充道:“我是医生,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救人。”

村长夫人有点脸红,说了声好,立刻跑出去做准备。

曹子扬把医用箱放在床上,拿出一套针具,取出两根最细长,认准小靖脑袋上的两个穴位就插了进去,立刻,小靖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等到村长夫人把热水端了进来,曹子扬才把小靖扶起来,让小靖盘腿坐在床上,随即开口对村长夫人说:“衣服你来脱,然后你到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我施针期间不能被打扰的,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

村长夫人一咬牙,先脱掉小靖身上的一件米黄色棉衫,露出黑色的文胸,她手有点发抖,刚准备把文胸也脱掉,曹子扬连忙说:“那个……就不用了……”

村长夫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舒了口气,离开房间,反拉上门守在外面。

曹子扬从医用箱里拿出许多零零散散的东西铺在床上,先给银针消毒,然后才找准小靖心口的穴道插了进去,再然后脖子上的、肩头上的,以及肚眼上的穴道,都各插了一根银针。剩下最后一根银针插左胸,需要先把小靖的文胸拨上去才能完成。

曹子扬紧张非常,以至于整个人都有点儿轻微的发抖,他手指碰到柔软的文胸的时候,几乎要窒息,大大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静些许,聚精会神进行下面的步骤。

针灸治病曹子扬已经很熟练,虽然才二十三岁,但十三岁开始他就跟着爷爷学,到十八岁爷爷归天,他已经学到八成功力,反正这十乡八里但凡那家有个大病小痛都找他看。眼看挺受关注,其实曹子扬是个可怜孩子,长这么大没见过父母,老爸犯事跑了,老妈在他两岁时改嫁了,自小跟着爷爷,爷爷归天后不可避免的成了孤家寡人。

曹子扬施了十多分钟针,小靖的脸色好转了,整个表情尤其平静,仿佛睡着了的白雪公主般。曹子扬给她把脉,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把针撤掉,文胸和棉衫重新穿戴好,然后打开房间门把守在外面一脸焦急的村长夫人喊了进来……

“小靖怎么样?”村长夫人拉住曹子扬的手问。

咳嗽了一声,曹子扬甩开村长夫人的手说:“小靖没事,让她休息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看。”

“晚上能醒吗?”

“应该能。”

“谢天谢地。”村长夫人双手合十,朝四个方向都拜了拜,然后诚恳的对曹子扬说,“子扬,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曹子扬说:“我是医生,应该的,我晚上再来,先走了……”

村长夫人点了点头说:“嗯,谢谢你了……”

曹子扬转身走人,把医用箱放回家里,然后找了一条裤子换了,继续去地里,打算把玉米扛回来。然而,悲剧的很,刚掰的几十斤玉米,竟然不翼而飞了……

那个王八蛋偷老子的玉米?

曹子扬大骂着,到处找,最终在一百米开外的一条小河流的小坑里找到。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拿,而是就那么走了过去,他觉得那么拿回去解决不了问题,得守株待兔看看到底那个乌龟王八蛋搞的鬼?揍他一顿以绝后患……

曹子扬原路返回,留意着周围的、在各自地里干着活的村民。就那么看,其实看不出谁,曹子扬倒有点怀疑是林跛子所为,林跛子喜欢偷东西,当然只是村里人传的,林跛子到底偷了什么?偷过什么?没有具体说,更没有抓到现行。

回到自家地里,曹子扬继续掰剩下的玉米,快天黑了才刚好掰完,用剩下的一只袋子包装好,扛着回家。

在家里喝了口水,曹子扬就又趁着逐渐漆黑的天色暗暗返回地里。他是从另一条小路返回的,还是弯着腰走的,直接走到放玉米的小坑附近,找了个隐秘的石头堆藏着、守候着。

很快,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但很奇怪,竟然没有人来拿玉米。

既然偷了,为什么不来拿?

莫非自己暴露了?

认真想了想,曹子扬觉得不可能,自己是趁着夜色出来的,暴露的可能性很低。

还没有来拿,大概因为太小心了吧!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直到八点了还没有人来,曹子扬肚子饿的瓜瓜叫了起来,心里已经有点想放弃,自己扛玉米回家算了,可他实在不甘心,已经守了那么久,半途而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所以,曹子扬最后又选择继续等。

等到晚上九点多,曹子扬终于有所发现。月色下,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往小坑方向走来,走的很小心、很慢,走的时候还四周观察。

这模样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这就是小偷,可是,那不是林跛子,走路很正常。

要知道是谁,只能出其不意地跑出去抓住他。

深吸了一口气,曹子扬猛地冲出去,可是倒霉地绊了一下,被发现了,准备拿玉米那家伙撒腿就跑,他带了手电筒,路看的清楚,跑很快。曹子扬没带手电筒,跑的慢,越追距离越远,追到山边狠狠摔了一跤,再爬起来看,已经看不见手电筒的光芒。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各种虫儿的叫喊声,显得恐怖之极,所以原地站了几分钟曹子扬就选择了放弃,然后往回走了几步,才无意中看见半山腰有手电筒的光芒在晃动。

那估计就是小偷吧?

就一眼,曹子扬头皮发麻发起,往回走的更快,因为山顶是个古老的墓葬群,没有人具体说得出墓葬群出现的年代。反正上面有八座大坟,从来没有人去拜祭,四周杂草乱生,整个环境很是令人毛骨悚然。

而除了八座老坟外,听老一辈的说,那座山宋朝时打过仗,好几千军队被敌军困在上,缺水断粮,最终全部冤死,怨气大,所以整座山阴森的很,尤其夜晚,充满了恐怖气氛,敢上去的不是疯的,就是不要命的……

找回玉米,往远处的山上看了几眼,曹子扬就急急的往村子走,刚回到村口,听见一阵救护车声音,没多后一辆破烂的救护车开进来,直奔村长家。

有点好奇,所以曹子扬扛着玉米走的更快,很快到了村长家。把玉米放下,准备进去一探究竟,村长刚好走出来,一眼看见他,立刻破口大骂着冲过去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被砸了一拳,曹子扬感觉脑袋晕晕的,鼻子热乎乎的。可那还不够,村长另一拳又砸了过来,无法躲过去,虽然他有武功底子,但武功正是村长教的。基本上,沟子村的青年都有武功底子,每年冬天大家都会到祠堂学拳,老一辈的村长负责教。

村长之所以横,之所以是村长,也因为他武功好,在同辈中是佼佼者。

试问,曹子扬怎么可能躲得过?

所以,最终被村长几拳砸昏了过去,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醒来,曹子扬发现自己在一辆破烂的警车上,双手被铐着,傍边有个三十岁左右满脸胡子的警察,正在抽着烟,看他醒过来,随即带着微笑对他说:“你还挺能睡。”

曹子扬说:“干嘛给我带手铐?”

满脸胡子的警察冷笑道:“装是吧?继续装,到了所里看你怎么装……”

“没装,我真的不知道。”曹子扬动动肩膀,擦了擦鼻子的血迹说,“村长打我,他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告诉我,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警察收起笑容,“你要完了,你医死人,你是医生不?看你才二十多吧?有执业证书没有?”

曹子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脑袋乱糟糟的,医死人,怎么可能?小靖死了吗?他不停问自己这个问题,然后脱口而出道:“村长的女儿怎么了?死了?”

警察说:“被你医死的。”

曹子扬很激动:“放你个狗屁,不可能,快放我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当我傻啊?放你?”警察随手把烟头丢出窗外,才又继续说,“你也看不到了,人已经弄去埋了……”

“埋了?”曹子扬感觉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没弄清楚就埋了?”

“你们的风俗你不清楚?猝死的都要赶紧埋。”警察说的倒是真的,村民大都没有医学常识,以为猝死的都带着传染病,所以刚死就要弄去埋,尤其是年轻的,设不设灵堂那倒另说,“况且什么叫没弄清楚?医院的医生已经去看过,证实已经断气……”

曹子扬骂道:“医院个屁,就镇上的叫医院?卫生站而已,除了看感冒发烧还会看什么?你真要放我回去看看,那是一条人命,没死都被你们埋死了……”

“小子,你是个连执业证书都没有的医生,算几斤几两?镇上医院的医生呢?那都有执业证书。”说着,警察踹了曹子扬一脚,“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找什么借口你都跑不掉,等着坐牢吧……”

坐牢不至于,在农村医不回来死掉的多去了!警察说的那么严重,曹子扬知道是因为村长愤怒,觉得他医死小靖,所以动用了一点影响力,屈打成招怎么都好,弄他去坐牢。

不过,此刻曹子扬心里没计较那么多,反而很担心小靖。

得想办法脱身回去看看小靖的状况,不然没死都会被埋死。镇上那些医生真信不过,爷爷在生时就特看不起镇上的医生,只会看医感冒发烧,不管什么病都打针处理,说是医院,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诊所,医生总共才不到六个。

破烂的警车继续往前开着,前面有个平头的警察负责开,一直不说话,后面这个满脸胡子的警察负责看守曹子扬,而警车的中间,有个铁网把前后分开的。

眼下的环境要怎么才能脱身?

曹子扬不停在思考,最后决定来硬的,他虽然没村长好打,对付警察绝对卓卓有余。

悄悄靠近满脸胡子的警察,瞧准时机,曹子扬突然扑过去,张开双手套住满脸胡子的警察的粗脖子,那很方便,因为戴着手铐的缘故,中间冰凉的铁链就卡住他的喉咙,他无法及时反应过来反抗,事实上他没想到曹子扬敢这么干,压根没有防备着。

随即的,曹子扬对前面开车的平头警察说:“赶紧停车,不然我勒死他……”

平头警察立刻踩刹车道:“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

“知道,袭警。”曹子扬大声说,“你不用废话,我要救人,你往回开。”

平头警察没有表示。

曹子扬对被他勒住的满脸胡子的警察说:“让他往回开,不然我真的勒死你。”说完,曹子扬放松勒的力度,满脸胡子的警察狠狠吸了几口气,随即让同伴照办。

车子往回开,差不多到村子了曹子扬才叫停车,让满脸胡子的警察打开自己的手铐,然后把两个警察反铐在车里,钥匙扔掉,他们口袋的手机亦拿出来,拆下电池扔掉,做完这一切才奔跑着回村子。一边跑,一边想办法,他心蛮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去村长家问村长把小靖埋到了什么地方吗?

不,那不实际,村长反而会把他抓起来,他可不够村长打。

但不去村长家,却不知道小靖被埋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办?

曹子扬几乎没急死,那会儿已经到了村长家门口,四周静悄悄的,不过家开着门,灯光亮着,能看见客厅中间挂着的大钟已经差不多一点钟。他回来的时候就十一点不够,天啊,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昏的太久了吧?小靖还有救没有?

想着,曹子扬更急了,顿时管不了那么许多,从门外拿了个扫把就冲进去。

客厅里没有人,房间找遍了亦没有人。

曹子扬那个郁闷,放下扫把就往外面跑,跑到村子后面往山上看。在半山腰的位置,看见好几个手电筒的光芒在晃动,那是村里的坟地,但小靖是不是被埋在哪儿,不敢确定。

想了想,曹子扬往自己家跑,除了拿针灸包、手电筒,以及一个锄头外,还拿了根黄瓜,他太饿了,饿的有点两眼昏花,没有时间弄别的东西吃,只能吃黄瓜,一边吃,一边背着锄头走的飞快……

走到山边,半山腰的几个手电筒光芒已经下山,曹子扬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到人下了山往村子走,才闪出来往山上走,他不敢开手电筒,走的急,摔了两跤,膝盖痛疯了都无暇顾及,因为确定刚刚下山的就是埋小靖的人,有村长夫妇在其中,还有村长的三个堂弟。

终于,曹子扬摸索到了半山腰,果然找到一个小坟包。

够可怜的,一个大活人死了就那么埋了!不对,那不是死了,曹子扬不认为小靖已经死了,就吃错东西,施过针以后问题已经不大,还做过详细检查呢?小靖各方面都非常健康。

其实曹子扬因为要抓偷玉米的贼,并不知道,他说晚上去看小靖,一直没去。九点多的时候小靖又出问题,不停呕吐,喘不过气,而那会儿村长已经办完事从镇上回家,到处找曹子扬找不到,所以才打了镇医院的电话,医生来到前,小靖已经断气……

所以,看见曹子扬回来,村长才直接揍曹子扬,还报了警。

歇了一分钟,把针灸包和手电筒放好,曹子扬开始着手挖小坟包。刚挖的时候挖的比较快,因为知道小靖不会被埋那么浅,但挖了几十公分深后,不敢太用力了,怕一锄头下去直接把小靖劈开两半,那真要挂了,还是慢慢刨比较安全。

刨了一会,泥土里现出一张破席子,很寒酸,但风俗就这样,猝死的,又是孩子,只能简单安葬,连棺材都没有,虽然小靖已经二十一岁,但都归纳为孩子。

见到席子就好办,曹子扬放下锄头改用手刨,心里就想着救小靖,所以不害怕,如果放在平常,别说在山里挖坟,就是逗留一会都不敢,甚至上山都不敢,如果一个人的话。

席子上的泥土很快被全部刨开,曹子扬随即把席子抱起来,解开绳索,翻开席子。

终于,能看见小靖了,仿佛睡着了般,脸色没有发紫,整个人显得非常平静。不过确实没有气息,奇怪的是身体不冰凉,脉象有轻微反应。

这证明小靖还有救啊!

曹子扬激动着打开针灸包,但无意中往山下看了一眼,立刻激动不起来。因为看见有五六个手电筒光芒往山上而来。他觉得是警察跑掉了找到村长,那可不是好事,施针最忌被打扰,插错位置,或者插深了插浅了都要出问题。

关键是,那些人上到来肯定第一时间抓他,村长甚至继续揍他,结果别说救不到小靖,他被打死都有可能。就村长那火爆脾气,死了女儿已经够伤心,刚刚两夫妇都是哭着下山的,这人才埋了就被挖起来,换谁都会拼命。

曹子扬无奈地把针灸包收好,锄头扔进傍边的草堆里,拿着手电筒,背起小靖往山顶走。虽然有点头皮发麻,但没有其它去处,只能去山顶。曹子扬的打算很简单,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小靖救醒,只要救醒小靖,就不怕村长和警察。

很快,曹子扬把小靖背到山顶,往下看,手电筒的光芒已经到半山腰,村长的声音响起来:“曹子扬,老子抓到你一定把你撕开两半……”

寂静的深夜,村长的声音传的非常远,回声阵阵,显得尤其恐怖,曹子扬不自觉就走快了几步。其实最恐怖的还是曹子扬身处的环境,就是那八座大坟的中心地界。

走着,忽然脚下一绊,曹子扬整个人倒了,和小靖一起往山的背面滚,扑通掉进一个深坑里。是的,是个坑,有四米深,但因为土很软的缘故,并没有摔伤,只是被吓着了,是个新挖的坑啊,工具都还在傍边放着,在八座大坟傍边挖坑到底要干嘛?

想不明白,而且稍微一想,一丝寒意从曹子扬脚板底升起来,直达发尖。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真的很难不联想到一个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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