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他一定也会喜欢。】- 《让我爱你,暮暮朝朝》连载③

 

温暖治愈的都市商战文禁欲系高颜值有病杜总裁偏偏百般勾引身败名裂富家女楚歌含泪818那些年我们家老板和杜先生撒...

温暖治愈的都市商战文
禁欲系高颜值总裁VS身败名裂富家女
含泪818
那些年我们家老板和杜先生撒下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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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公司处理好网络上不好的言论,林安雅一回国就跑去公司看楚歌,晚上送林安雅回家,楚歌想起初遇杜慕……
        第三章
    “送瓜求子”,楚歌你是在暗示我吗
 
- 1 -
上车以后,唐文安还有些呆呆的。

楚歌松开安全带,倾身过去。

他的脸一下就红了,浑身僵直着不敢动。

楚歌忍不住笑:“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摇摇头帮他把安全带扯出来,系的时候,她问,“怕吗?”

唐文安低头看着她,她低敛着眉目替他整理安全带调整座位,他们都叫她“姐姐”,事实上她还很年轻,没有化什么妆的脸上,皮肤有种惊人的通透,长睫如羽,鼻梁挺秀,是那种精致而不带有半点攻击性的漂亮,温和得像一捧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头有点热,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让人战栗的温暖感,令他几乎没有深思,就脱口说道:“不怕。”

她抬起头,冲他一笑:“是吗?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飙过车了,也许一上山就会撞成烂泥。”

“那我也……也不怕。”

她微微颔首,笑着说了一个字“好”,回身坐直,替自己绑好了安全带。

然后她降下车窗,另一头,安雅也已经准备好了,冲着这边比了个手势。

她回了安雅一个笑容,又把车窗关好。

唐文安看着她的动作,有些痴痴地问:“为什么要帮我?”

她抿了抿唇,灯光下,眼睛里像是映了漫天星光,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但是在车子发动的时候,他听到她说:“没有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油门轰响,在外面人的示意下,一银一红两辆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往山顶冲去,只留下瞬间残影。

楚歌其实没有说谎,她的确已经好久没有飙过车了,不要说飙车,就是车速稍微快一点都很少。

杜慕虽然还年轻,但是他所有的习惯都像个老年人,一切都只讲究一个字:稳。

楚歌飙车的时间,只可以追溯到八年以前,那时候无知无畏,总以为自己有好几条命,可以让她快意江湖,任性胡为。

眉山,也曾经是她放肆撒野的地方。

这里地势不错,有好几个急转弯,山路陡长,是飙车族们的最爱。安雅很显然在国外也经常玩这个,所以即便同样是八年多未来,但她不管是起势还是转弯,都做得非常流畅漂亮,车子就像条灵蛇,后尾一摆,就潇洒地冲过了第一个弯道。

楚歌的车子却差点冲下山道,看着几乎近在脚下的黑色丛林还有深不见底的悬崖,唐文安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楚歌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镇定地刹车、回倒、出发,车子冲过弯道,再次快速地冲了上去。

轮胎在地面磨擦出刺耳的声音,唐文安咬着牙,伸手抓住车顶的把手,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疾驰的车速和随时随地猝不及防像是要撞上来的山与石头,让他就像是陷在一场险象环生的恐怖逃亡中。

那是唐文安十九年人生里,从来没有过的疯狂,天堂和地狱,那个女人带着他走了一趟又一趟,心脏像是要被强制抽离似的又胀又痛,可是在他转头看到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看到她镇定冷漠的眉眼时,忽然就觉得哪怕赴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 2 -
风声在耳边吼叫着吹过,带着要割裂一切的残暴,可是它们最终在唐文安眼里,都变得无声无形。

这一夜的前半段,充满了讥笑和耻辱,可最后的时刻,却是那样疯狂,又那样刺激。

“我输了。”耳边响起这一声的时候,唐文安还死死地抠着把手坐在那儿。闻声,他茫然地回过头去,看到车外林安雅灿烂至极的笑容,她说,“小歌,你还是那样厉害。”

楚歌伸手和她击了个掌,解了安全带。

头上一痛,唐文安被拍得低下了头,小胡子凑上来:“喂,还坐在这干什么?吓傻了吧?尿裤子了?我看看。”

听到他这话,有好几个人凑上来起哄着要扒唐文安的裤子,唐文安缩在座位上,绷着僵直的手臂试图去阻拦他们。

“咳咳!”安雅咳了咳,那些人就都消停了,她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当我和小歌姐姐的赌注不算数是吧?”

楚歌仍然微笑着,提着衣服,站在安雅旁边淡淡地看着众人,等人都聚过来后,她将手上的卡往小胡子方向一弹:“修车的费用。”

被安雅一手抓住了,她很不满:“我们没有钱?”

楚歌说:“一码归一码。”

她之前落后太多,所以最后冲刺的时候,是把汽车当飞车,直接从上面冲上来的,虽说这辆经过改造后的车子性能不错,但她毕竟太久没有飙车了,因此计算上还是出了点偏差,车子损毁得有点严重。

安雅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回安雅没有再拦,只是哼一声:“还是那样不要命!”伸手把卡往后面一丢,扔了句,“都回家回家!”挽着楚歌的手就往前走了。

等到两人都上车以后,安雅看着楚歌:“为什么要帮他?”

这一次,她直白多了。

楚歌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他姓唐。”

在安雅开口之前,她又说:“哪怕他看起来懦弱又无用,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私生子,可他还是姓唐,他是唐致远的儿子。安雅,别忘了那八年。”

安雅冷笑:“你以为我怕他?”

楚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温柔而平和。

安雅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晚上真的让他们激得他参与飙车,或者哪怕只是带着他一起参加,会出什么事吗?可能唐文安不死,也得是伤残。别告诉我只是坐他们的车不会出事,你比我更清楚这种事情有多危险,一帮酒后飙车的家伙,出了事以后,你觉得,唐致远最恨的会是谁?以前我也觉得唐致远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林家一个入赘的女婿而已,再厉害也有限。可现在,我早已不这么想了。没有能力,他不会让你姑姑改变主意,临死还接受了这个孩子;没有能力,他也不会迫得你父母将你远送国外,一送就是八年;没有能力,当年……”

楚歌说着抿了抿唇,目光划过一丝冷意,没有再说下去,停了一会儿后,才幽幽地再度开口:“安雅,你不能……总傻傻地做别人手里的枪。”

“什么意思?”

- 3 -
楚歌不想再说了。

安雅却是不肯放过她,摇着她的胳膊:“小歌,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傻傻地做别人手里的枪’?”安雅仍是过去的性子,胡搅蛮缠也要得到一个结果。

楚歌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安雅红着眼睛,那样子,如果不是楚歌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也许她都会打她了:“可是我姐她才不会害我!”

楚歌笑了笑。安雅终于愿意承认了,她今天晚上带她来,其实就是她那个堂姐的授意。

不过,她不是在国外吗?柔情蜜意里,还能做下这些事?

楚歌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楚歌看着安雅:“是啊,她不会害你,她只会让你出头,自己躲在后面,事成,得便宜的总是她,事败,于她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她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又干干净净被自己父亲疼在心里宠在手上的娇娇女。可是,安雅,你会怎样,你想过吗?”

安雅抖着嘴唇:“你太阴暗了,小歌。”她好像对楚歌这样的变化有点不能置信,“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因为你们都喜欢……”

“闭嘴!”楚歌粗鲁地打断她。

“林安雅!”楚歌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不信,但是别攀扯上其他人,今天的话,我只说这一次,信不信是你的事,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永远也别后悔。”说完就下了车,冲到另一辆准备发动的车子面前,“我和你一起走。”她冷淡地命令。

那也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不知道是被楚歌的气势惊到还是别的,默默地停下车打开了车门。

车子渐渐驶远,楚歌没有回头,她其实并不想说出这一切,有什么意思呢?语言总是苍白无力的,唯有现实才格外残酷。

安雅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也会认清楚事实。

她不愿意做那个坏人。

可是今天晚上的一切,总难免让她想起以前,想起那个寒冷的雨夜里,她揣着一颗火热的心,却被人彻底打入了地狱。

那次争吵之后好些天,安雅都没有再跟楚歌联系。

楚歌倒是安安然然地继续忙她的事情,这天下午的时候,她还抽空去了一趟黄金街。

黄金街上不卖黄金,卖的都是真真假假的古董还有玉器、瓷器,她打算定做一套礼物,规格可以不高,但设计一定要新颖独特。

跟店里的设计师讨论了半日,出来的时候,她在柜台上看到了一个小白玉葫芦,圆滚滚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她让人拿出来,握在手里,玉质通透,触手温润滑腻。

“这是新疆的羊脂玉,这种颜色的白玉一般是很难得的,葫芦也叫‘福禄’,寓意人畜兴旺、五谷丰收、福寿绵延,楚小姐福缘不错,今日我们才摆上来,您就看中了。”

楚歌对其他的都不感兴趣,唯那一句“福寿绵延”击中了她。

她想,买回去给楚卿挂着应该还不错。葫芦不大,质地也温润,更难得的是,她很喜欢。

而楚卿,也一定会喜欢的。
- 4 -
楚歌付了钱,走出来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开车往小镇赶,还没出城就接到秦坤的电话:“杜先生回来了,他现在过去。”

楚歌只好掉头。

她到楼下的时候,杜慕他们也才到,三人在电梯口遇见,杜慕扫了一眼,秦坤忙问:“那杜总,我先回去了?”

杜慕点头,秦坤就把杜慕的行李箱递给走过来的楚歌:“楚小姐,辛苦你了。”

楚歌说:“不辛苦。”

她推着箱子,跟在杜慕后面上了电梯。

她不会过问杜慕的去向,但是他回来了,她还是会表示一下关怀。

电梯里,楚歌问:“事情都还顺利吗?”

其实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不过这次有点特殊——杜慕去国外,可是惹了绯闻的。

于是,她见到他的第一时间问出这话就有点变了味道。

楚歌是在接收到杜慕有些奇异的视线时,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这件事,不由得囧了,赶紧补救似的又加了一句:“呃,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她特想甩自己一耳光,心虚让她的智商都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杜慕“嗯”了一声,显然还是误会了。

楚歌只好闭紧了嘴。

进屋以后,杜慕去洗澡,楚歌帮忙整理他带回来的箱子,箱子一打开,除了归置得井井有条的衣服,还有一个很显眼的精致华美的礼物盒。

楚歌看着那个盒子,有点呆。

杜慕拿了衣服要进浴室,转头一眼瞥到,慢悠悠地说了句:“送你的。”

楚歌:“……”

好惊悚!

这么多年了,杜慕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哦,这样说也不对,他以前还是送过她一辆车的,不过那时候她极度缺钱,有一天实在忍不住,将它卖掉了。

她卖了,杜慕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那以后,就再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了。

现在突然地送她礼物……她打开来,叹了口气,里面是一条Buccellati祖母绿镶钻项链,六颗小祖母绿拱卫着中间一颗大祖母绿,以钻石镶嵌,链子中间铺以黄金颗粒,奢华耀目晃人眼。

以杜先生的手笔,这玩意儿价钱肯定不便宜,再卖掉应该比车子值钱多了……如果这是分手费,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小气。

楚歌没有试戴的欲望,她现在对这些珠宝首饰也就那么喜欢,把项链放盒子里收好,就开始给他收拾衣服了。

她这边弄好,杜慕也已经洗好了澡。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他出来居然没有穿衣服,就在下面围了一条浴巾,宽阔结实的肩膀,肌肉紧致的胸部,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灯光下,都泛着诱人的色泽。

楚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跑去把暖气打开。

杜慕在床边坐下,他头发还滴着水,柔软的黑发柔顺地贴在一向清冷英俊的面孔上,竟意外地让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楚歌走过去,把已经空了的箱子拖走,没有去洗澡,而是坐到他面前,等着他和她摊牌。

杜慕看她那样子,问:“有话要说?”

所以,这是让她先提条件吧?楚歌想了想,拿过自己的包,翻找的时候,顺手把刚刚入手的玉葫芦放在了旁边。
 - 5 -
杜慕看到拿起来:“这是什么?”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玉葫芦。”说完继续翻。

杜慕打开盒子,拿着玉葫芦把玩了一番,递给她:“给我戴上。”

楚歌:“……”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抿抿唇,侧身过去把玉葫芦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葫芦也叫‘福禄’,能纳福增祥、去除灾厄。”戴好后,杜慕低头看了一会儿,摸着这颗小玉葫芦慢悠悠地开口。他这人家学渊源,比起不学无术中成长起来的楚歌,简直堪称是“百科全书”,所以会知道小玉葫芦的寓意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楚歌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因为,他接着说的是:“在古代,有‘送瓜求子’的习俗,送人葫芦的意思是希望能有好运气,可以多子多福,繁衍昌盛……楚歌,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楚歌:“……”

楚歌在包里搜索的手顿在那里,几秒钟后,她抬起头看着他,神色认真地说:“我想这肯定是个误会。”

杜慕神色玄妙地“哦”了一声。

楚歌突然好想骂人,在这种要Say goodbye的时候让他误会……面子上真是有点过不去。

于是,她很认真地考虑,竹杠要不要敲狠一点。

杜慕却伸脚踢了踢她,说:“去洗澡。”

这是要,最后再来一发?楚歌歪头看着他,突然就没那么天真了。她将包里的东西又重新收好,然后起身拿衣服洗澡。

当时唯一的庆幸是,还好……敲竹杠的话以及分手表演还没来得及做。

等她洗了澡出来,杜慕就那样湿着头发靠坐在床头,手里还握着脖子上的那个葫芦吊坠,一脸深沉的模样。

楚歌有些头皮发麻,她很怕他脸上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比他的冷漠还要让她害怕。

她停下脚,转身去外间客厅拿了吹风机过来:“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他没拒绝,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脚放下来,坐在了床边上,以大马金刀的姿势正对着她。

她插好插头,回身见他这样沉默了片刻,才委婉地说:“不好吹呢。”

“哦。”他淡淡地应,长腿一伸一缩,手臂一捞,将她捞到了面前,让她站在了他的双腿间。

楚歌:“……”

她淡定地开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然后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了不对。

他原本握着她腰的手,移进了她的睡衣里面。

这时候,她好后悔,为什么要穿睡衣……不过,就算穿别的也没有用吧,他如果想,都不会不方便。

杜慕的目标很明确,双手伸进了睡衣后,就直攻本垒,跟揉面团似的揉捏了一会儿后,掀开她的衣服,直接含住了其中一粒。

……

楚歌有些忍耐地唤了声:“杜先生。”

“嗯?”他含糊地应,舌尖轻轻卷起那一粒红梅,抬起眼睛望着她。

与平日的清冷淡漠不一样,壁上橘黄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很平和,就连眸间的冷意也淡去了不少,而且让楚歌更难堪的是,正做着某种不适宜动作的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一点点萌。

灯光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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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的头发完全吹干,楚歌也已经被剥干净了,衣扣完全解开,裤子堆在脚下,感觉到头发差不多的时候,他抬手将吹风机拿走,扔在一边,抱住她,就那样倒在了床上。

楚歌没有试图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有几天没有见到他的原因,她竟然也有点想他。

她格外柔顺,他也很是温柔,很细致地吻她,从她的下巴往下,吻得密不透风,蜜意绵绵。

楚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亲软掉了。

那天晚上他像是饿极了,十分罕见地连着要了她两回,到最后甚至都有些失控。

最顶峰的时候,他用力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会给你孩子的……再等等。”

楚歌都没有听清,她实在是累到了,连清洗都没有,就神志昏昏地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里楚歌又被他弄醒了,那时候她困得要死,迷迷糊糊地反手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啪”的一声,响亮极了。

身后陡然安静了下来,楚歌也几乎是刹那间清醒,然后……没法有然后,她缩到被子里,果断地继续装睡。

身后传来一阵磨牙声,好在,他没有继续骚扰她。

不过早上的时候,楚歌才有一点动静,就被整个翻了转来,跟煎鱼似的前前后后让他折腾了遍。

至此,楚歌终于可以确认,杜先生在国外那个绯闻还真的只是绯闻。

她累得跟只狗似的,杜先生却精神焕发地起了床。

他站在衣柜前面换衣服,也不怕羞,就那么扯掉浴巾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楚歌趴在床上看着他,突然就跟醍醐灌顶似的,想起了夜里他说的那句话,不由得毛骨悚然,一下就蹦了起来。

杜慕抬头,自镜子里面望着她,她拥被坐在床上,颊畔生霞,唇如海棠,圆润的肩头露在被外,乌发如云铺在背后,眼里蒙蒙的,似还带着之前的潮意。

杜慕咽了咽喉咙,扣着袖上的扣子,不动声色地问:“怎么?”

“你……”接触到他冷凌凌的视线,楚歌就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原本要说的话就变成了,“今天晚上还会过来吗?”

她是没觉得这话有问题,不过听在杜慕耳朵里那就完全变了味,他挑挑眉,转过身来看着她。

楚歌轻轻咳了一下,说:“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

杜先生:“……”原来是误会了,不过他能肯定,床上那个看似无辜又柔顺的女人是故意的。

他也没在意,拿起外套穿上,问了句:“什么事?”

楚歌说:“我妈生日,我想回去好好陪她一下。”

杜慕过了会儿,才说:“我今天有点忙。”

楚歌“哦”了一声,心想你不忙才奇怪吧?嘴里却做贤惠状叮嘱道:“记得准时吃饭。”

这种假贤惠,杜慕一眼就看破,完全不给任何回应,拎起衣服就出去了。
- 7 -
楚歌等他走后,才施施然地起床去公司,毫无意外晚了很多。她本来是打算早些回去的,但是那天一天事情都很多,然后曼文也和她说:“今天阿姨生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明天周末,我正好过去度假了,楚总你不会不愿意吧?”

楚歌明白曼文的意思,去度假是假,其实也是想要让她妈妈的生日过热闹一些。

她没有拒绝,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不能早回了,于是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天色已有些暗,楚歌她们一下车就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浓郁的饭菜香味。

曼文深吸一口气:“饿了。”

“饿了就快拿东西进屋。”楚歌从后备厢里拎出几个盒子递给她。

两人大包小包扛回家,楚歌手上还捧了一束鲜花,花很大,有点遮挡视线,所以她一时没有注意过来帮忙开门接东西的是个陌生男人。

直到他把花也拎了过去,楚歌这才看清楚,不由得有些愣怔。

“你好。”男人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他留着利落的平头,个子不算高,但长得很结实。

“你好……呃,谢谢你。”楚歌没有问他是谁,压着疑惑进了屋。

楚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邹阿姨。

楚歌就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果然,楚妈妈后来拉着她小声地说:“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那个人……你邹阿姨晓得你今天回来,硬带人过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楚歌“哦”了一声,没所谓地说:“没事,人多还热闹些。”她把曼文介绍给家里的客人,还拉着曼文,很客气地跟那个男人聊了几句。

快开饭的时候,楚歌上楼上去接楚卿。

曼文说:“我和你一起。”一溜烟地跟着她跑了。

到了楼上后,曼文先看了看楚卿,叹了句:“气色挺好的。”

楚歌“嗯”了一声。

曼文看楚歌一眼。楚歌从护士手里拿过外套,很熟练地帮楚卿换了,然后三人一起,将人移到了特制的轮椅上。

之后楚歌便让护士先下去,曼文等人走后才说:“你妈妈……不知道你和杜先生的事?”

楚歌说:“知道吧。”

曼文有些无语。

楚歌忍不住笑:“皇帝不急太监急,真不知道你在愁些什么。”

她推着轮椅往外面走,曼文忙过去帮忙:“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杜先生要是知道了……”人家本来在国外就遇到了真白富美,自家老板这样做,不是更把人往外推了吗?

楚歌按下电梯,回头看她一眼:“他怎么会知道?”

他从来就不过来,这里的人谁会和他说?再说了,她也没打算跟底下那个男人有什么,一起见个面吃餐饭,在她而言,真不是什么大事。
- 8 -
下楼以后,这个话题自然不会再继续,正好菜要上桌了,曼文很乖觉地帮忙端菜,楚歌则打了热水帮着楚卿洗手擦脸。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帮她扶住了盆子。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谢谢。”然后给楚卿介绍,“哥,这是何先生,就住在这镇上,今天是过来给妈庆生的。”

那个男人也是个很上道的人,他微微俯身,和楚卿打招呼:“您好,楚先生。”眼神里也没有多少异样,还说,“你们兄妹两个长得很像。”

楚歌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何先生笑了起来,问:“有个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嗯。”楚歌也笑,“我哥他,很宠我。”

何先生闻言,鼓起勇气:“你很好,如果是我,也愿意宠着你。”

楚歌这次没有立时接他的话,她低头帮楚卿擦着脸,就像是没有听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何先生……”

话没说完,家里的门铃响了,曼文跑出来:“我去开门。”

站在餐桌边的楚妈妈则惊讶地抬起头来,问楚歌一句:“小歌你还请了别人吗?”

楚歌自然是没有叫别人,这些年,昔日的亲戚朋友,他们几乎都没有来往,而考虑到楚卿的状况,这样的时候,楚妈妈一般也不会叫外人过来。

邹阿姨跟何先生,实在是两个例外。

曼文用毛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去看着门口。

这时候,门也打开了,曼文立在那儿,看起来有点僵,嘴里讷讷地喊着:“杜……杜先生?”

楚歌:“……”
下期预告

杜慕过来给楚歌母亲过生日,饭桌上,何先生向楚歌敬酒,被杜慕冷冷的回绝,场面很尴尬。让邹阿姨跟何先生对杜慕的行为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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