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湾篇  回味我童年的“羊脂玉”

 

挑着担子的老爷爷,吆喝声从村头响到村尾。。。...







本期:体验员田丽 摄图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山脚下一溜的房子都还是土坯的,门口是铺着黑煤渣的道路,每天放学走过,鞋子上都会沾染上一层新的灰尘。

只有洗鞋子的时候,我们对这条煤渣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反而时常咒骂它:这该死的路,脏了我的鞋!



然而,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讨厌它,相反的,还很喜欢它,对它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因为曲曲折折,我们不知道它会拐着弯到哪里去;因为,这条路总会带着挑着担子的老爷爷吆喝而来,他的担子里藏着宝贝——“羊脂玉”。



其实“羊脂玉”并不叫“羊脂玉”,它有个直白又令人细思极恐的名字——豆腐脑。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这如此细腻软滑的美味要叫做“豆腐脑”,害得我每次吃都会有一种罪恶感:我这是在吃豆腐的脑袋,脑袋,脑袋,脑袋。。。



我的想象力实在丰富,每次吃这个的时候,我都会嘴里振振有词道:“豆腐豆腐不要怪我吃了你的脑袋,是阿妈给我的钱,你找她报仇去吧”,一边说着,一边神色紧张往嘴里舀豆腐脑。家里人被我弄得哭笑不得。

最终,正在读高中的哥哥无意中在书上看到了一篇关于“羊脂玉”的介绍,觉着这豆腐脑和羊脂玉特性相似,同为温润之物,且色泽相似,便兴冲冲宣布道:今后咱家都不叫豆腐脑了,咱们管着碗里米白色软滑可口之物为“羊脂玉”。我听着这名字舒服,也就结束了一见豆腐脑就“悼念”的毛病,这才最终解决了这一大问题。

从此,卖豆腐脑的老爷子就记住了咱家,也记住了咱们家把他的豆腐脑比喻成价值不菲的羊脂玉,每次都喜滋滋多给我们舀一勺,就这样,美味的“羊脂玉”温软了我整个童年。



如今,小小窄窄的煤渣路被宽敞平坦的水泥路取代,大马路宽敞顺畅,一眼望去可以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但那视线的尽头,却再也看不到那担着担子的老爷子,和他担子里米白色温暖软滑的“羊脂玉”了。



童年的回忆成为剪影渐渐模糊,但那种感觉却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本以为回忆中的味道和感觉就这样湮没,但未成想,一次浏阳高坪镇石湾村的乡村旅游,却让我亲历了“羊脂玉”的整个生前与身后,曾经的回忆,也穿针引线,被清晰串连。

接待我们的主人名叫谭应生,他们家经营着一家豆腐坊,是豆腐制作工艺的新一代传承人。每天,将黄豆磨成豆浆,然后将浆液倒入这样的布袋中过滤一遍,将残渣滤出,留下细嫩浆水,以保证豆腐的细腻。
木质筛架,布质筛漏,传统简易的工具,这充满质感的画面让我恍然见到挑担子的老爷子曾经筛豆浆的情景。
筛好的豆浆非常细腻,倒入锅中沸煮后,加入事先准备好的石膏粉浆点卤凝固。
加入石膏粉浆后需要均匀搅拌,不紧不慢,正如那时老爷子挑着担子,从村头走到村尾,吆喝的声音始终不急不缓,很是均匀。
待到浆水呈凝固状时,米白色的“羊脂玉”就展现在我的眼前了。凝视着这一箱箱“羊脂玉”,我的内心是无尽的圆满和慨叹,就像终于见到一个多年来一直惦念的老友,心里很满足,老友还是当年的模样,而自己已容颜大改,心里免不了感慨万千。
“羊脂玉”不只是“羊脂玉”,它还可以变幻模样,外界的压力会让它形态大变,正如世间万事万物。
最终,“羊脂玉”没有了当初的细嫩软滑,却多了一份固有形态,可供塑造和雕刻。

做成的豆腐,总会有不少乡亲来买,主人家也大方,给这家多拿一些,给那家多送几块,这性格,与我记忆中儿时的那个挑担子的老爷爷及其相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我痴迷。

制作豆腐的工艺牵扯出我太多太多童年回忆,主人家周边的秀美风景则带给我另一种心旷神怡。
毛家湾,阳光、白云、青山、绿水和人家,美到不用过多的语言堆砌修饰。
南车湾,水车倚岸,绿水依山。
天地间盛下满满一钵“宁静”。
这是主人家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干净、采光好。
这是我们在与主人家一同吃中餐,在餐桌上感受乡情,在饭菜中体味乡情。



这是我们与主人家的合照,佳期、美景与佳人,相得益彰,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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