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劝退”到破纪录,那女孩真帅!

 

飞跃喜马拉雅之巅的感觉好极了。...



你们看到的我,
要去挑战人类极限,打破纪录;
我看到的我,
要去一个人特别少的,
让人觉得特别平静的地方,
去做一件能让我很安静的事。
 
—— 于音
于音
职业极限运动员
九岁那一年,
看到降落伞的经历,
对于音影响至深,
此后种种经历,
某种程度上圆了童年一梦。


2017年5月,高度三万英尺,项目跳伞。于音创造了中国女子跳伞最高高度纪录,也是中国跳伞的最高高度纪录。

同年9月24日,高度两万八千英尺,项目翼装飞行。于音打破了中国人翼装飞行最高高度纪录,也改写了中国女子翼装飞行的历史。

两个月之后,于音站上了喜马拉雅,挑战翼装飞跃喜马拉雅。
如今,于音不仅是一个运动员,

也是一名教练。

开办了自己的跳伞学校,

第一批学员一共五个人,

学员第一次独立跳伞前,

于音把他们送上飞机,

眼望飞机向着高空缓缓上升,

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在于音的跳伞生涯中,

曾无数次被这样目送。

“可能当年我出国的时候,

父母在机场送别只有十几岁的我,

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留学时,为了赚学费,

于音每天打三份工,

忙碌的工作使她深谙时间分配之道。

这对一个职业极限运动员来说,

算是一种必备技能。

将每一项安排精确到分秒,

需要很高的自控力和自律性。



职业极限运动员,这个名头带来的就是,要求你要有确定的训练计划,甚至要规划细致到自己的作息时间。比如,每顿要吃什么,如果训练那天天气不好,你的Plan B是什么,怎样在规定时间里完成所有训练任务。如果训练没有完成的话,就意味着我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成功地活着回来。



 


除了技术的提升之外,

更重要的是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

在高空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没有心存侥幸的余地,

只有在大量的训练里,

得到信任感和安全感。

为了即将到来的挑战,

计划最少200跳,

最多不超过400跳,

少了达不到训练效果,

跳多了则会心生疲惫。



400跳大概是一个专业运动员,每天像上班一样,朝九晚五地跳,需要跳一年,而我只有一个夏天。





整个夏天,除去忙别的事务的时间,

真正用于跳伞的,只有三四十天。

每天跳伞近十次,

每一次都会录像。

每次落地,短暂休息时,

要看上一跳的视频。



看着落地视频,然后根据视频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决定下一跳要做什么。这就是一种分秒必争的状态。





于音接触跳伞已近十年。

从一开始就被“劝退”:

“学跳伞的女孩非常少。

教练和其他跳伞的小伙伴,

怀疑女孩儿能跳好吗?

那个中国人能跳好吗?”

面对种种质疑,除了“死磕”,

没有多余的回应。

周末放学去练习跳伞,

毕业工作继续练习跳伞,

最后,辞去别人觉得很不错的工作,

当了一个职业极限运动员。



选择挑战喜马拉雅,

因为在这群山巍峨之中,

充满着寂静与安详,

让人在无意间与自己不期而遇,

直面曾经,又仿佛触手未来。

并且,于音也将要在这里,

告别一段属于她的过去。

在出国留学之前,

于音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

恋爱六年,有五年零七个月,

于音在美国,两人异地。

两人都爱摇滚乐,

喜欢拥有摇滚精神的海魂衫。

他们以海魂衫配红色领巾的造型,

拍了一张结婚照,

希望第二年可以成婚,

可惜未能如愿以偿。

于音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

她希望用一个仪式,

让这段记忆彻底变成曾经。



我自己用一种比较强硬的手段,希望这件事情能够过去,虽然,最后是否能实现,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喜马拉雅代表的是一种永恒,我想去那里,埋葬曾经的这张照片。



  
去喜马拉雅挑战之前,

于音写了一份遗嘱,

说葬礼上一定要有Maker’s Mark,

大家一定要喝多,不许哭,洒脱点。

2017年11月13日,

于音到达了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

高原反应有些强烈,

整个人疲惫不堪,

头涨、视野变窄、耳鸣。

飞机要升至两万三千英尺,

每上升一点,空气更加稀薄,

气温又降低几度,

于音的脚尖和指尖冻得发麻。



嘴巴很干,很想喝水,整个人都很难受。并且由于我穿着翼装服,带着氧气,身体的能动性是非常差的。还有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呼吸的吞吐过程和平时不一样,就会产生一种恶心、干呕的感觉。



于音一度想要放弃,
不过,她最终还是打开舱门。
离机的时候,出现轻微自旋。
在高空无氧状态下,
自旋容易导致失去意识,甚至脑死亡。
好在充足训练使于音制止了旋转。
乘着气流,眼前出现喜马拉雅全景,
白色的、有深灰色勾边的雪山,
一座又一座地掠过去,
最终,她看到了珠峰。




珠峰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旗云,似乎是正在向我招手。喜马拉雅山脉真是太奇妙了,它给你的回馈是那样的静谧。从珠峰的山尖飞过,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对未知风险的担忧,兴奋的是,即将看到期盼已久的奇景。这次翼装飞行,是我经历的最难,也是最棒的一次。那种难,来自极限的位置环境,还有为了进行这次翼装飞行,而必须付出的各种努力。



Q:为了这项挑战,你在前期也做了很多准备,这其中有没有让你自己特别难忘的事情?A:飞过高空无氧翼装的都最怕一点——离机自旋,跳下的那一瞬间就是想:完美离机,不要自旋;完美离机,不要自旋;完美离机,不要自旋。和预期的一样,离机时有轻度自旋,不过我今年夏天的200次专项训练都是为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已经可以做到从容不迫了。

Q:为什么选择挑战喜马拉雅?A:我这次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女孩,去做这件事,我觉得挺骄傲的,毕竟没有任何女性,没有任何中国人做过这件事。喜马拉雅、珠峰是所有极限爱好者心中的圣地,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在喜马拉雅完成自己心中想做的挑战。



Q:你说,现在的生活是“平淡”而不“平静”,你所追求的“平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高空跳伞运动如何带给你这种平静感?A:你想,喜马拉雅,哪有那么多人去过,所以这个事情就会带来一种平静。就好像你去旅游的时候,你肯定去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一个未开发的地方,这种地方才让你更平静。

Q:2018年有没有什么新的挑战的打算?或者对今年,你有什么样的期待?A:最主要的是想要去挑战南北极的翼装飞行,还在计划当中。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加入到翼装飞行这项运动中来,大家一起分享翼装飞行的乐趣。

延伸阅读:





本文刊载于《生活周刊》1721期,转载请联系,并注明“来自生活周刊,微信号lifeweekly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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