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故乡三部曲到《地久天长》,王小帅“任性”的视觉记忆

 

我的电影,总体来说就是对个体生命的尊重...



4月15日晚,北京雁栖湖国家会议中心打破了以往的安静,第八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式在此隆重举办。王小帅导演与黄建新、张一白共同出席红毯仪式,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小帅导演再次被媒体和观众逼停。

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
王小帅、张一白、黄建新三位导演一同出席红毯仪式


本届电影节期间,从《青红》放映开始至今天开幕,有关三部曲之后的延续、对新作品的追问从未停止。

作者导演的个人生命体验是作品的重中之重”

 

在此前北京电影节《青红》首次4K数字修复版放映交流活动中,导演王小帅在现场和媒体讨论起自己的“故乡三部曲”(《青红》,《我11》,《闯入者》)。这三部电影并未像其它系列电影那样被冠以统一的片名和固定的概念,却被粉丝自动归类。

在2015年的一次采访中,诺兰提及自己对三部曲的看法:

“我认为制定连贯的三部曲非常有价值,这样你会真正懂得观众对每部电影的感觉,再带着这种认识使下一步故事前进。”

然而对于另外一些导演,虽然没有“定制”的概念,但独特的个人风格和情感体验总会将观众引向一种特定的叙事氛围,最终殊途同归。

对于王小帅而言,同样如此。

王小帅《自行车》重映
再现周迅高圆圆18年前青涩模样 


出生在上海,四个月后离开故土的王小帅,成长的环境还是上海文化为主,形成一个小社会,正如美国的唐人街。“形成心理上的上海人,物理上还是无法实现,对于上海亲人寄来的大白兔、布料等物质享受还有记忆。”

《我11》里那个以上海人为主的国营工厂,几乎就是导演个人成长环境的复原,电影的环境复原显然也狠下了一番功夫。没有视觉奇观,也没有刻意为之的蒙太奇,或者标新立异的剪辑,王小帅的作品仿佛是创作者的自我外置,把导演退到了故事之外。

但实际上,这样的电影非常“自我”,从上海到贵州,贵州到北京,大学毕业后从福建电影制片到北京的逃离,王小帅有关身份的思考持续在这个迁徙的过程里。“由原先的找寻同根,到后来的同乡会经历,如今依旧不是北京户口,89年毕业北漂至今”。王小帅把自己的故乡记忆和对个体经验的思考抽象化,进而视觉化。

好似读书对人气质的塑造,故乡的缺失和环境的流动内化为王小帅作品里温暖的疏离感。他似乎刻意不给观众制造情绪发泄的出口,你没法大笑之后思考,也不会痛哭之后重生,他攥住一口气,而你只能看着,经历他的生活。

王小帅讲述电影对个体生命的关照和反思
如同经历自己的生活。

“一部电影无法改变更多现实,但可以是对点点滴的记录,以导演的视角记录个人焦虑,投射出社会思考。”如同明清小说在民间有很多不同的版本,王小帅把导演的个人生命体验,变成历史学家的另一份参考文献。

“城市的变化就是一种人生的变化”

 

昨天的北京电影节开幕式上,在接受采访时,导演对于本届北影节能够有机会看到很多的带有“稀有气质”对主办方表示出很大的赞叹和肯定,一场属于电影人的盛宴当属如此,观影交友的本质沟通。

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
王小帅接受采访


今年年初,王小帅曾在法国做过一次全作品回顾展。他的所有作品摆在眼前,情绪氛围竟然惊人的一致:个人被无限放大,历史反而成了模糊的背景。

“外来者的生存,触发城市原生的失落,城市的变化就是一种人生的变化”

开幕式现场的媒体及观众,关于新片的步步“紧迫追问”从《青红》的放映开始至开幕式一直未断。有关王源、杜江等演员的出演,导演依旧惜字如金,总以“好看也合适”落句,频频引发大家更多猜想。

新片《地久天长》引入流量明星王源和杜江的加入,似乎并没有在宣传中多加渲染,甚至于媒体提问,导演也只是用“值得期待”、“有惊喜”这样的短句一笔带过,至今粉丝也没能见到任何宣传物料。

面对媒体的采访,王小帅总是带着一点点小兴奋,把话题转移到电影想表达的内容上,继而谈起导演的社会责任。“导演相当于一个作者,其良知在对于社会变化的描述和关怀”。

“从幕后到见面还将有一段时间,自己还将付出更多精力做好每一部作品,给观众交出值回票价的电影才是重中之重。”对于新作,王小帅回答一向简洁有力。

北京国际电影节开幕
王小帅出席红毯仪式


“回头看,《十七岁单车》(《自行车》)的胡同已经消失”。王小帅这样感慨着,但他执导筒的手却从来没放下,始终试图在历史的嬗变里,抓拍个体人像的特写,任由外界如何评价。

“我的电影,总体来说就是对个体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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