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沃尔沃/臭鲱鱼/宜家，瑞典还有什么？
瑞典，一个你可能很陌生，却又发现它很熟悉的国度...
▲ 瑞典北部风光。图/视觉中国
如果你热爱自然，那瑞典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说起瑞典，你能想到什么？
是沃尔沃？是宜家？是装修时候的“北欧性冷淡风”？
了解多一些的，还知道被誉为“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制度。
瑞典，似乎离我们很远，但其实，它就在我们身边。从大名鼎鼎的诺贝尔奖，到手机上的蓝牙，从治病救人的心脏起搏器，到衣服上的拉链，无不与瑞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和曾在瑞典留学两年的作者一起，来感受真实的瑞典吧。——本文作者曾在瑞典留学两年，今天就来聊一聊，真实的瑞典是个什么模样？
是瑞典不是瑞士
说起瑞典，可能很多人会跟同为“瑞字辈”的瑞士搞混。
瑞士简直就是标准的风景照：蓝天白云、雪山冰川、湖泊草地、木屋和牛羊……
▲ 瑞士风光。图/视觉中国
如果也期待在瑞典看到这样的风光，那你可能会有些失望。
满眼望去，这里是荒芜的苔原，一望无际的森林，墨蓝得有点阴沉、冰冷刺骨的海水正拍打着黑色的礁石。
▲瑞典风光。图/视觉中国
瑞典海拔不高，大部分都是平原，且森林覆盖率高达近70%。尤其是北部地区人口稀少，往往走很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基本上就是很典型“北欧”的模样，冰冷又有些荒凉。
瑞典是个狭长的国家，南到北相当于从北京到成都的距离。最南端的城市马尔默北纬55.6度，比中国最北端的漠河纬度还要高出2.6度。
瑞典北部的拉普兰地区，一大片面积都在北极圈内。因为磁极原因，再加上北极圈内的极夜现象，这里是观赏极光的极佳地区。
10月到次年4月可以在瑞典看到极光，基律纳是观赏极光的经典地点之一，这里有32天是极夜。看极光需要运气，极光的出现几率其实很低，云层过厚也看不到极光。
极光的颜色其实很淡（你看到的那些极光照片是用长曝光拍出来的，所以颜色特别漂亮），只能在没有光污染的夜晚才能看到。所以要看极光，适合在全天都是夜晚的极夜里慢慢等待。许多旅游团只安排一晚看极光，败兴而归的可能性非常大。想看到极光，一般来说都要呆上至少三晚。
拉普兰的最低气温可达近零下50度，第一家“冰旅馆”就是在这里开放的。顾名思义，冰旅馆的所有物件都由冰制成；你可以直接用冰杯喝一杯冰啤酒，然后体验一把“摔杯为号”的乐趣（使用过的冰杯是不会给别人再使用了）。
床铺也用冰制成，睡冰床会不会太冷？不用太担心，冰旅馆的室内温度能保持在零下5度左右，且冰床上铺着一整块鹿皮隔温，其上再覆盖着睡袋，曾在野外宿营过可能知道，睡睡袋是不会冷的。其实，旅馆倒更怕你把冰床睡出一个人形呢……
冰旅馆的开放时间是每年11月至次年五月，冰块就从附近冻得瓷实的河流里开凿。冰旅馆在冬天建设，夏天就会彻底融化，用设计者的话说，这是“从自然中借了东西，最后再还给自然”。
每年冰旅馆的建造和消失，似乎更像是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
▲ 拉普兰地区常见的麋鹿。图/视觉中国
拉普兰地区居住的原住民被称为萨米人，他们有着十分悠久的驯养驯鹿的历史。《冰雪奇缘》里的驯鹿、雪橇，安娜男友克里斯托弗的服饰，“北地人”，其实都来源于萨米人的文化。
▲ 冬季的拉普兰，滑雪板是重要的交通工具。图/视觉中国
在拉普兰，还可以体验到传统的狗拉雪橇项目，拉雪橇的一般是“雪橇三傻”中的两位：阿拉斯加犬和哈士奇。对狗狗们来说，拉雪橇就等于在雪地上撒欢。给一只狗套上雪橇后，其他狗似乎都会认同它的领导地位。一套上雪橇，狗狗们就会迫不及待想要出发，不停吠叫，直到驾橇人将锚拉起，它们就会迅速向前狂奔而去。
到了夏天，拉普兰又是另外一副模样，这里的森林又开始郁郁葱葱，罕见的大型哺乳动物，如驯鹿、棕熊和狼獾都开始活动。当然，蚊子们也抓紧这短暂的夏天开始繁殖（是的，北欧也有蚊子，夏天一定要小心）。
▲ 夏季的拉普兰。图/《美丽的地球：欧洲》
从拉普兰一路往南，有一条全长500公里的世界级步道——“国王之路”，步道两旁是广袤的森林，远处还有山峰和峡谷，完美展现了瑞典北部和中部的广袤与美景；再加上每10-20公里就有一个服务小屋提供服务补给，非常适合徒步。
▲ 在瑞典，风光步道十分常见。 图/视觉中国
▲ 同时可以骑马、骑行、步行的步道。 图/视觉中国
瑞典人非常喜欢自然和户外运动，因为冬天和阴天的时间太长，所以一到夏天和放晴时分。他们都会到户外去感受自然。无论何时，你都会发现他们在从事各式各样的运动：散步、远足、骑自行车、驾帆船、划船、滑冰、滑雪、打高尔夫球、攀岩、升热气球、高空滑翔……
小贴士：瑞典人的户外运动
除了徒步，瑞典的滑雪、骑马、皮划艇、帆船、垂钓等等活动也都非常成熟。来瑞典都可以进行体验，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传闻说，在瑞典南部的首都斯德哥尔摩，你可以看到北极熊在大街上闲庭信步。但其实南部的瑞典，跟大家想象中的“北欧”就不太一样了。
由于北大西洋暖流的作用，瑞典比同纬度地区的平均气温要高出10度以上，斯德哥尔摩的冬季平均气温也只有零下1度。但暖流所带来的大量水气，形成了持续不断的云层，让瑞典难见天日。
也因此，瑞典人十分渴望阳光，甚至在微凉的天气里，你也能看到仿佛是热带海滩一般的场景——他们身着比基尼，在海边、湖边、甚至自家院里，都享受着日光浴。
瑞典的几大城市基本上集中在南部，斯德哥尔摩、哥德堡、马尔默、林雪平（这并不是一个人名，“雪平“在瑞典语里是”村庄“的意思）。当然，说是大城市，其实也就几十来万人。如果你对北欧和维京文化感兴趣，可以到这些城市的老城区和博物馆看看。
▲ 瑞典历史博物馆，以收藏了大量的“维京时代”文物闻名。摄影/Frankie Fouganthin/CC BY-SA 4.0
由于维京时代的房屋多为木质结构，所以基本上都未能保存下来。离斯德哥尔摩不远的比尔卡，保存有大量的维京遗迹，比如刻有符文的石块和维京人的墓穴。
▲ 维京人的船。瑞典人的祖先大都是维京人，他们往往被当作一群头戴角盔、孔武有力的野蛮人，作为海盗到处掠夺杀戮。但在瑞典的那一支维京人比较特殊，他们更愿意发展贸易。瑞典人的贸易线路，从波罗的海沿岸开始，途径俄罗斯、乌克兰一路南下，跨过黑海，直达繁华的东罗马帝国。他们甚至建立了包括今天俄罗斯的前身——基辅罗斯在内的大量据点和国家。摄影/Peulle/CC BY-SA 4.0
▲ 在斯德哥尔摩，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瓦萨沉船博物馆。这艘船特别倒霉，刚下海就完全沉没了，直到1961年才打捞上来，也因为如此，它也是保存得最为完整的沉船，你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骷髅尸体。图/视觉中国
简单来说，如果你热爱繁华的大都市，或是想体验更深厚的人文历史底蕴，用这种期待去瑞典，你很可能会失望。
但如果你热爱自然、并喜欢体验自然，从密林高山到轻柔草地和大片的群岛……那瑞典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除了宜家肉丸，瑞典还能吃点啥
宜家可能是瑞典最知名的名片，它的logo也跟瑞典国旗一样，都是黄蓝配色。与其说宜家是个家具城，不如说它是瑞典肉丸的宣传机器。
很多人逛宜家不会买家具，但一定要去餐厅点一份瑞典肉丸。据统计，每天全球有超过225万个瑞典肉丸在宜家被卖出。
▲ 宜家的瑞典肉丸与越橘酱。图/宜家
瑞典肉丸是瑞典的国民美食，一般由肉丸、果酱和土豆泥组成。便宜又大份，满是蛋白质和淀粉，足以饱腹。
▲ 肉丸和土豆泥都能在瑞典超市里买到，一盒2千克肉丸售价还不到50克朗（约为人民币40元）。在3个青椒就要15克朗的瑞典，已经是非常廉价的食物。土豆泥则是粉末袋装的，倒出来热水一冲就行。图/视觉中国
肉丸大都由猪肉和牛肉制成，混合了牛肉的筋道和猪肉的嫩滑，口感十分Q弹。肉丸里还会混入牛奶、洋葱和面包糠以增加风味和口感。
必须值得要说的是瑞典肉丸所搭配的果酱，它中和了肉类的酸味，十分解腻。果酱一般是由一种叫越橘的浆果制成（Lingon，瑞典语读做“拎根”）。
由于瑞典海拔高而寒冷，这里生长的水果不是特别小（比如樱桃），就是歪瓜裂枣（比如梨），味道也平平。但就像我国东北一样，这样的环境反而适宜各种耐寒的低矮小灌木生长。夏季是悬钩子、野草莓、云莓和蓝莓成熟的季节，快到秋天时则有越橘、野玫瑰果和黑莓。
▲ 瑞典的各种浆果。 图/视觉中国
瑞典满地都是这些浆果，他们采摘后制成酸甜可口的果酱，不同浆果的果酱风味也大不一样。除了肉丸，浆果果酱也会用来搭配猪排和牛排，或是浇在甜点上。
由于冬季漫长，在短暂的夏季，瑞典人可以把其他的事情都抛在一边，去亲近自然。这种对自然的热爱似乎就流淌在他们血液里，每个瑞典人都能够一字不差地说出至少20种最常见的树木和浆果的名字。
秋天时，瑞典人又会去森林里采各种蘑菇，鸡油菌、牛肝菌，以及只有对大自然非常熟悉的瑞典人才能找到的蘑菇品种。我就曾吃过一种瑞典人采摘的“黄金蘑菇”，味道比松茸还要鲜美，肉质十分紧实，回国多年后，还犹记当时的鲜味。
▲ 黄金蘑菇。 摄影/张明迪
对于吃惯了各种中国美食的我们来说，瑞典的食物确实比较匮乏。比较有当地特色的，南部有鳝鱼和鹅肉宴；西海岸则以三文鱼、红点鲑等海产闻名，油炸鲱鱼、腌鱼都是不错的选择；在北方，则可以享用到萨米人的特色驯鹿熏肉。
还有一种瑞典食物我们很熟悉，小龙虾。很多欧洲国家把小龙虾视为可怖的入侵食物，不敢尝试。但早在500多年前，瑞典人就开始食用小龙虾；最初只有宫廷贵族才能享用，直到20世纪初，它才逐渐变为了全民美食。
▲ 1991年，瑞典人在过“小龙虾节”。 图/图/Holger Ellgaard/CC BY-SA 4.0
为了防止过度捕捞，政府规定每年的11月到第二年的7月间禁捕小龙虾。每到8月小龙虾禁令开放之时，许多人家都会聚集在室外，摆上长条桌，挂起月亮脸造型的纸灯，专门来庆祝这个小龙虾“开斋节”。
▲ 瑞典人的小龙虾节。 图/视觉中国
与中国人大都爱吃的麻辣小龙虾不同，瑞典的小龙虾吃法颇为清淡。一般是将小龙虾混合莳萝和盐，用水煮熟后冷却后再吃；与小龙虾搭配的一般是面包、浓郁的奶酪、清爽的啤酒或烈酒。
▲ 许多瑞典人都有自己的院子，天气好的时候时候，他们十分愿意在院子里聚会、聚餐。 图/视觉中国
还有一种著名的”网红食物“，臭鲱鱼罐头（surströmming）。
如果在网上看到这样的视频：一群人掏出专业的夹子夹住鼻子，像拆手雷一样在水桶里打开一个铁罐子，叉出一块亮晶晶、湿乎乎的肉，然后迅速吞下去，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对，他们在吃的，就是臭鲱鱼罐头。据说这种臭味会在身上停留十天半个月之久，甚至有夸张的说法“吃了臭鲱鱼的房子必须重新粉刷，不然臭味会一直停留”。
这是一种罐头装的用波罗的海小鲱鱼做成的发酵食物；过去瑞典人必须要存储春夏季收获的食物，以度过漫长冰冷的冬季。他们在春季捕获小鲱鱼后，洗净放入淡盐水中，在15-20摄氏度的温度不断发酵。装入罐头后，鲱鱼依然在不断发酵，罐头的顶部和底部也会因此而被顶的膨胀起来。
▲ 鲱鱼罐头。图/图虫·创意
就算你想从瑞典买点臭鲱鱼罐头回来尝尝，航空公司也多半会禁止它上机。膨胀的臭鲱鱼罐头极易爆炸，简直就是个危险的生化武器。
瑞典人真的爱吃臭鲱鱼么？这个问题，就好像你问北京人是不是都爱喝豆汁一样。许多瑞典人也都无法接受臭鲱鱼罐头，但在瑞典北部，有许多臭鲱鱼的忠实爱好者。
他们会在每年八月举行“开罐仪式”，将臭鲱鱼与土豆、洋葱、黄油一起夹在一种玉米饼食用，再配上一种烈酒，大嚼后一并快速吞入；就像爱喝豆汁的老北京也不会慢慢品尝、大都一饮而尽一样吧……
▲ 笔者忍不住想说一下宜家的热狗，平价食物，勾起万千思绪。在我上学的地方，宜家与大超市一起，建在郊区。每周末去采购的留学生，中午舍不得去吃五、六十一顿的快餐，于是，五克朗（1克朗约等于0.8元人民币）一个的宜家热狗，成为了我们可以安心消费的食物，在这个买3个青椒就要十来块钱的国家，一次吃3、4个热狗也不会心疼。如今，回到中国，再次来到宜家，这里的热狗与瑞典一样，还是卖5块钱。一样的价格，一样的味道，不由心生感慨。 图/视觉中国
小贴士：去瑞典，买什么伴手礼最为合适?除了臭鲱鱼罐头，瑞典的特色美食在中国基本上都能买到，所以，带食品回来就不太值了。瑞典最具代表性的伴手礼是一种叫做达拉纳木马的东西，木质的、抽象的木马上面，绘制着古朴的彩色的花纹，这是瑞典独有的工艺品，也是瑞典人家中常见的装饰物。
▲ 达拉纳木马。Holger Ellgaard/CC BY-SA 3.0
“从摇篮到坟墓”？
瑞典人大都活得很“任性”，朋友告诉我，很多读研的瑞典人年龄很大，他们在工作的时候忽然想读书了，就来读书；如果觉得上学没有上班有意思，就会回去工作。每年开学时候的房子最难租，但之后不久就会有很多房子空出来。
比如我特别喜欢的电竞大神Loda，就可以说是一个很“瑞典”的瑞典人。瑞典人打电竞往往不以取胜为目的，所以反而出其不意、发明了很多“奇葩”的战术；2008年时，Loda就凭此在《DotA1》里叱咤风云。
但几年后Loda陷入了低迷，他几乎销声匿迹了四年。电竞是个很残酷、很吃青春饭的行业，如果没有战绩，基本上收入很低、很快就退役了。2013年时，Loda又以25岁的“高龄”突然重返世界第一，震惊世人。
瑞典人大都这样，几乎只为追求生命的个性体验而活着，很少为未来着想，也没多少储蓄的习惯。
▲ 瑞典街头，随处可见到遛狗的人。图/视觉中国
他们能活得这么随心所欲，其实还是依靠着背后的福利制度。
瑞典的福利制度以“从摇篮到坟墓”的称号闻名：婴儿刚出生，每个月就能领超过千元的奶粉补贴；教育、医疗全部免费；产假共480天，夫妻共有（在瑞典，1/4的产假是男人休掉的），甚至不用一次休完，此后8年都可以随时休假；只要工作满6个月，即使失业也能够拿到每月上万元的救济金；退休后，国家还会根据物价状况与养老保险发放充足的退休金。
▲ 在瑞典，许多时候带孩子的是男人。图/视觉中国
有人认为，这基本上是躺在家里就可以拿钱。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就在100多年前，瑞典还是一个很穷的农业国家。
现在在瑞典，你还能看到许多被涂成红色的房子。为什么要选择红色颜料？并不只是因为好看，原因很朴实：因为红色的颜料最便宜，以前瑞典人很穷的时候，只能买起这个。
19世纪末，瑞典开始了全民的大规模基础建设。比如“瑞典史”课程的一张照片让我印象深刻：大约在19世纪后半页，瑞典国王亲自与民众一起，在苍茫的雪地上挥动铲子建设铁路。铁路建设完成后，瑞典北部高达30多亿吨的高品质铁矿得以被开采和运输。
也就在这个时候，瑞典出现了大量的发明天才。比如发明了安全炸药的诺贝尔，研发出墙式电话机的拉什·玛格纳斯·爱立信。爱立信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此后一百多年里，爱立信公司革新了诸多数字和移动通信的技术，比如3G时代的WCDMA，现在我们手机上常用的蓝牙，都是它的产物。
▲ 诺贝尔给瑞典和全世界留下了巨大的遗产——诺贝尔奖。每年，诺贝尔奖由瑞典皇家科学院评选得出。图/网络
1910年后的两次世界大战，瑞典都保持中立，没有陷入战争的泥潭，在两次大战期间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工业。
不仅如此，它还闷声发大财。战争带来了原材料和工业品价格的飙升，瑞典通过出口铁矿和工业产品，不仅还清了外债，还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国内的繁荣带动了消费，沃尔沃、萨博、伊莱克斯、利乐和宜家等大企业，都诞生于这个时代。
▲ 利乐包装的诞生过程。现在你喝的牛奶，包装盒一般都是利乐包，它能有效隔绝空气和细菌。视频来源/利乐
为什么瑞典要保持中立？一个很可能的原因是它在历史上被打怕了。
其实瑞典在历史上曾拥有很大面积的领土，在最为鼎盛的1658年，其疆域面积超过了110万平方公里，除了挪威和芬兰之外，今天的拉脱维亚、立陶宛以及德国北部的部分城市，都在瑞典国王的管辖范围之内。
1707年，野心勃勃的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集结5万大军入侵俄国，但可惜他在彼得大帝坚壁清野的战术和俄国寒冷冬天的双重打击下，在乌克兰的波尔塔瓦一败涂地，从此断绝了扩张的念头。（瑞典王、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没能打过俄国啊）
1809年，俄国从瑞典手中夺走了芬兰，瑞典国王威望扫地，从此，瑞典走上了君主立宪的道路，国王成为了摆设。自知打不过别人的瑞典人，从那时起几乎不再参与国际事务，1905年，挪威从瑞典王国中独立出来，瑞典人也没吭一声。现在瑞典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永久中立国，也是欧洲少数几个没有加入北约的国家之一。
伴随着和平与繁荣，瑞典大刀阔斧地构建了一套全方位的福利制度，这套制度，一直沿用至今。
瑞典建立福利制度的方式，听起来十分“残忍”。瑞典政府先是建立了全国统一的“雇主协会”与“劳工组织”，并通过它们，强制推行全国范围内的高工资和同工同酬，这种完全不考虑企业支付能力的政策，“残忍”地淘汰了许多薄利或经营不善的小企业。这一时期，瑞典正处于高速发展，出口需求旺盛的阶段，大企业扩张所缺乏的人力资源，得到了小企业下岗职工的迅速补充，规模越发扩大。
▲ 斯德哥尔摩街景。图/视觉中国
伴随着高工资，政府以全面的社会保障体系为诱饵，推动了高税收政策的落地，瑞典采用了所得税累进税率制，也就是收入越高，税负越重，最高税率达到了惊人的57%，而且，这还只是所得税，除此之外，你还需缴纳7%的养老金，也就是说，如果你一个月挣5、6万，到手一数，就剩2万多了，政府简直是在“残忍”地抢钱啊。高昂的所得税制度，缩小了贫富差距，也变相限制了企业利润的分红（因为在累进税率下，分红无法有效转变为股东收入，而是大部分都缴了税）。利润如果不分红，那就会继续投入在创新研发、扩大规模中，让产品和企业都会得到提升。
▲ 斯德哥尔摩的地铁。图/Tony Webster/CC BY-SA 2.0
福利制度看起来虽好，但也有很多问题。
2014年，瑞典的税收总额几乎占到了GDP的一半，面对繁重的税负，有些大企业都移到了国外。
▲ 部分国家税收占GDP比重，其中砖红色的实线为瑞典。图/网络
在瑞典看病也很麻烦。因为公共资源有限，实行全民免费医疗的瑞典，遵循了“优先安排”（priority setting）的原则，将医疗资源更多地倾斜在急症上面。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医疗资源不够用，没法照顾所有人。除非你是断胳膊断腿，或者是突发心脏病晕了过去，否则你都得经历很“长长长长”时间的等待，等仅有的两三个个医生把前面那排队好几天的百十号人都看完了，才能轮到你。我有个同学，因为急性胃炎疼痛难忍，勉强坚持来到中心医院候诊，结果没吃没喝等了一天，愣是没看上大夫，最后只好等病情缓和一点后返回国内诊治。
除了某些公共服务领域的效率低下外，瑞典福利制度的稳定性还有待考验。
▲ 乌普萨拉大教堂，乌普萨拉是瑞典的第一个首都，这里还有北欧的第一所大学——乌普萨拉大学。 图/Andrew Friberg/CC BY-SA 4.0
自2013年起，仅有900多万人口的瑞典接纳了近60万难民，这让瑞典人口迅速突破了1000万。但难民在短时间内很难融入瑞典社会，无法胜任工作，创造不了新的蛋糕，却可以享受救济，分享原有的蛋糕，这一状况让一些瑞典人对福利制度产生了怀疑，对整个社会都产生了不小的冲击。
小贴士：瑞典旅游注意事项
瑞典人习惯在9、10月份休假，所以这段时间很多店铺会关门，来瑞典旅游要尽量避开这两个月。
在瑞典旅游时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只需遵守一些基本的礼仪，比如要排队、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讲话等。
虽然瑞典的官方语言是瑞典语，但英语在瑞典的普及率很高。
难民们一般居住在政府为他们新开辟的街区里，离旅游景点、市中心较远。对于普通游客来说，基本上你所能光顾的地方，都不会是难民所在的区域。
瑞典的治安程度在全球都是首屈一指，所以瑞典警察的态度也大多十分友好，但警察毕竟是警察，所以与警察接触时，还需尽量保持低调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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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雨晨、苏小七
编辑 | 苏小七
图编丨贾亦真、苏小七、张雨晨
封图丨视觉中国
特别支持 | 袁娜、张明迪、赵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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