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草根树皮,但是治病! ——我所认识的中医骨科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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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50岁以后,我连续有三次住院治疗,三次都是同一种病:腰间盘突出,而且,三次都住的是同一家中医骨病医院。病走熟路,住院也爱走熟路。

人有行为惯性,一家医院,感觉好,有了病,无论远近都会直接前去,不必掂来量去纠结自己。到这家医院来住院治疗的,有一半以上与我同一种病,病友们都把五个字简化为“腰突”两字,带动得医生也这么叫。病友们习惯到这儿来,并不是因为这里病房条件怎么样地上档次,相反,倒是看中它简单明了,房子旧,床很老,门窗是旧式木制。四人一间,还有八人一间,都是骨科病人,同道相知,到吃饭时,楼道里备有微波炉,大家排队热饭,尽显人间烟火,真有些回到旧岁月集体宿舍的味道。我开始时住的那个八人间,病友来自不同行业,各个乐观开朗,谈锋甚健,相互说着新老故事,一到饭点,吸引左邻右舍也来凑热闹,一大群能聊擅侃的北京爷们,你想想,那是个什么阵势?
医生呢?

医生早已见惯骨科病房这特色,见怪不怪。但凡医生都有个职业特点:走路嗖嗖嗖,快!穿行在我们这些腰腿不灵便的主儿身边,遇见相熟的病员,老远问一声:“今儿咋样?没啥事儿吧?”边说就边过去了!

住过骨科病房你就会知道,医生了解病友的病情,而病友们则了解医生的底细。筋骨病不要命,但保守治疗,医疗时间长,我每回都住上三个月,这算短的,住上一年的都有。而且,骨科病还有个特点,就是免不了“二进宫”,有的主儿甚至每年来住一段时间,跟汽车定期保养似的。如此,那医患关系,简直像熟人相聚,“人怕挨,酒怕筛”,相处时间长了,距离感自然少了,大家都平视,跟朋友似的。

给我治病的是一位王大夫,白净脸,高个子,戴眼镜,走路低头,晃晃荡荡地,但您别以为他没看见您。一次,诊疗室里进来一位患病的咨询者,有人陪同来的,咨询完,王大夫转而对那位陪客说:“你的腰也不太好。”我就在旁边一直观看,没见王大夫注意那位陪客啊?

一天晚上,王大夫值班,按例各病房走一圈,查房。王大夫一推门,见我在床上坐着,问一声:“没事儿吧?”里边那位病友倒抢先搭茬了:“王大夫,浑身疼!咋办啊?”王大夫一转身,边掩门,边瞥了他一眼:“二锅头!”

王大夫出去了,病友像小孩似地坏笑。

这位病友也是腰突,患病很多年,性子急,老病友大都不愿意做手术,虽然那似乎可以“一劳永逸”,为这事,他还跟一再动员他手术的主治医生大吵了一架,响声震动整个楼层。然而此刻,王大夫一句与治疗根本不搭界的“二锅头!”竟引得这位暴脾气病友“咯咯咯”地乐了半天,还兀自朝王大夫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任何人心里都有柔软的部分,一句“二锅头”让病友觉得大夫没拿他当外人,一下子拉近了医患距离,比之正襟危坐解释医理反倒“哥们”得多。

王大夫其实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貌都非常斯文,话语时多时少,是个非常爱看书的人,而且,关注的范围极广,举凡历史、文化、艺术等等,都是可以纵深的话题。我不想用“探讨”一类的词儿,一来,那太“正经”,二来,本就是医生与病员之间熟络之后的谈天说地,犯不着正襟危坐。彼此可谓互为资源,我向王大夫请教中医的学问,反之,我采访写作生涯所及的见闻则是王大夫所乐于听闻的。我把自己所作的书送给他,见他在值班无事时一个人在诊室里认真地看,我发现正读的是末尾附录的清末“庚子赔款”官方文件,稍觉诧异,因为那是书中最没有“可读性”的部分。诘之,答曰:“要看看八国联军索要赔款的法律依据是什么。”

这真是个读书问其“所以然”的人。那是本法国当事人看庚子事变的书,全以外来者的眼光看庚子年间的中国,故事性、新奇性都是有的,相比之下,书后的附录最是枯燥无味,然而此刻却碰到对“文件”发生兴趣的人,这一附录,也算没有白弄了!

王大夫的医术不错,很有文人气,不扎堆。他不会总在诊疗室里给人做手法,他不愿意在那儿挤来挤去,于是穿行各个病房,就在病床上做手法,顺带聊着病情。我有时故意找点偏题,问他:“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上说有一味药是“寡妇床头土”,咋就非得寡妇的?鳏夫的怎么就不行?”

他一笑:“老李有时候也故弄玄虚!”

现而今,病人请医生吃饭是常态,但我遇到的是王大夫请我去吃涮羊肉,为的就是聊天。

出院后一次有事到医院,见他正在值班室给人开药:“都是草根树皮,但是治病!”转脸一见我,伸出大手:“拿来!”我明白,这是跟我要我写的新书呢!

转载:《华兆》2015年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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