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同题诗班《自画像》作品展示

 

本期参与诗人施丽琴/健如风/宋清芳/沙丽娜/苏美晴/杨东晓/洪天丽/秋若尘/陈美希/张恒元/土曼河/孟宪华...



本期参与诗人

 

施丽琴/健如风/宋清芳/沙丽娜/苏美晴/杨东晓/洪天丽/秋若尘/陈美希/张恒元/土曼河/孟宪华/安妮/琼瑛卓玛/风铃子/韩原林/呆子看戏/丰桦/相思豹/潘舜霞/漱玉晓风/萧萧竹/忆素/清泉/紫梦铃兰/眉子/李若/璐小猫/曾庆礼/占森/兰琪儿/月芽儿/杨孟军/吉祥女巫

 

◇自画像

文/施丽琴

从头说起的黑发,丝绸般柔软

等同五十年不变的心肠

因为善良,所以只给他人作嫁衣

深居简出。隐喻痛苦、忧伤

两排洁白的牙齿借以表述

深深爱,莫名温暖

即便神谕的好运被掠夺、劫持一空

忍字穿过的孤独举起故乡新一轮圆月

贫寒、恬淡,知荣辱。双手勤快,操持有度

双脚丈量旷野和远方——

跌进坑坑洼洼决不妥协

倔强地摆放正义。就算头破血流

喉咙梗着一块石头,也要沉默的呐喊

不沾滴酒地醉卧红尘

◇自画像

文/健如风

婴儿车里,一个小孩

挥舞着胖胖的小手

咿咿呀呀欢叫着

他的眼睛里湖水清澈

鸽子正飞过天空

阳光照耀着未知的快乐

我走过他面前

在他的眼睛里

看见一个简单的秘密

◇自画像

文/宋清芳

先从一座山说起,有沟壑,有流水

野花开,旷野苍茫

那个拾春风的人,慢慢丢失了速度

后来起风了,栅栏和屋檐

倒垂着蛛网,失眠之人走失了几个亲人

镜子里都是冬天的疤痕

再后来,土地越来越厚

村庄越要越远,点燃香烟的中年妇女

铺开尘世,把自己泡在茶水里

种在草芽上

把长长短短的幸福,补了又补

 

◇自画像

文/沙丽娜

必须先画出一双手

再添上两座山

左手的山披着晚霞,右手的山

涂满晨光

然后画一万只蜜蜂,一万只蚂蚁

在山路上采蜜,做巢

生儿育女

秋水是不能少的,要澄澈

要映出倒影。比如蓝天,和火焰

庭院也不能少,横三笔画出葡萄藤架

竖三笔描出几缕茶香

留出空白,是因为我无法画出忧伤

无法画出骨头内部的硬,和疼

妈妈说,能画出乡音吗?我无语

女儿说,一定最后再画眼睛,因为

眼神,太冷

◇自画像

文/苏美晴

不知山间有雨,头顶有刀锋

草色的裙子,暗合

一岁一枯荣

不软不硬的风,时刻雕刻鼻梁

它翘立,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有时春柳拍门而来,杏花不知所踪

有时天涯是好友,它欺骗春风

一度玉门,二度玉门

再而三地邀请我。时光有了沉浮

寒鸦沉默河塘

楼角倒挂晚钟

风吹有涟漪,暮下有钟声

流云四下奔走

怀揣一个永不出世的婴孩

天色转晴,偶尔长安一游

必有一个负累的脊背

扶我与山水同舟

夜幕有星光,每夜如此

心中有爱人,一生一世

命运不堪忧,随秋风芦苇

一摇一晃

偶尔像一枚精致的瓷器

被摆放,欣赏

随时又有碎裂的可能

于是,每夜写下诗行

缀满瓷的碎片和星光

◇自画像

文/杨东晓

素面朝天

清汤寡水

都不对

是人老珠黄

即便如此

还要把嘴唇画出鲜艳的红

给亲人看,身边人看,陌生人看

“我还有局部地区

像樱桃”

还要画出不再葱绿的手

虽然这双手触摸过太阳的光芒

也被它的光芒刺疼过,颤栗过

可我还想用它捧起清水

把我的脸洗干净

◇自画像

文/洪天丽

时光一定忘记拽着我走了

它那么快,我那么慢

例如眉目,仍是惊喜期盼的样子

例如额头和一颗心,依然清清亮亮

那些人们说的,错过的童年,少年

那些疯狂无畏,单纯直率

那些可以做错事的机会

时光已经忘记,我还记得。

◇自画像

文/秋若尘

知更鸟从黄昏巨大的阴影里飞出来

它的羽毛闪亮

身上有五月麦田的气息

它是远行的天使。在我的认知里,有很多

称之为天使的事物

小桥流水,美如梦幻

春天,我和很多天使们比邻而居

夏天各忙各的

一到秋天,我就掉光了叶子,每日为秋困,为世事哀愁

写无凭为寄的情书

冬日气候过于寒冷,不宜出行,不宜思旧事

久困成病

易憔损。怎敌它晚来风急

少年仓皇出逃的事件已无需提起

我服从于内心的良知

也服从

天使的背叛

◇自画像

文/陈美希

把炊烟画进云朵

把云朵织进毛衣

把柴米油盐过成诗

一个人画成两个人

穿透黑暗,沉淀的十个月

孕育着一个积极的太阳

可以想象,这中间是一部怎样的历史

回头看看,遥望炊烟和鸦群

清晰听到心底滚动的声音

安宁,而又澎湃

恰如身旁孩子的呼吸

像星星那么远,像耳旁风那么近

◇自画像

文/张恒元

衣服,领带,发型。再数一数

眼角池塘边的鱼,头顶跌下的几片瓦

镜子完整,我破裂成生活碎片

是啊,再不相认,青草都枯尽了

这个人总是站在对面,拿镜子跟我较劲

想画春雨,大雪落满山坡

想画夏荷,秋风吹残莲池

索性画风吧,画风过枫林的晃动

画雪,画一头乌发变白的过程

一次次被否定,或自我否定

以此寻找打碎的完整,失重的平衡

我画出右手,牵制左手

画右耳,听左耳的雷鸣

画右眼,看左眼会不会为蚂蚁流泪

画下半生,寻找清澈的前半生

几十年了,我们陌生对视

看见飘落的叶片从眼影中划过

在天空画圆,在土地上画出

着陆时,“咚”的一声

◇自画像

文/土曼河

1

我与横扫秋风的叔叔同一天庆生

也许巧合,但他们说:

你的父亲,这辈子更像雷锋。

2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灵魂,矬于身后

像前世的影子,碎了一地。

3

从未想过

要与一件制服结缘

可它穿在身上,一辈子再没舍得脱下。

4

终究是生在新疆

鼻腔里都是烽火狼烟

八千里外,方苞的故里写着我的明月他乡。

5

陌生和遥远

不寒而栗

我勾勒的,该不会是另外一幅江南。

6

矛和盾

掩耳盗铃

像白纸上的这个人,墨迹斑斑。

7



从梦中拽醒

镜里镜外,拱手漆黑一片。

8

母亲说

你有娘舅的额头叔父的鼻梁

我对此毫无印象,只记得爹爹的门板又冷又硬。

9

如果

有个群能加持五官

我想把诸神,统统钉在十字架上。

10

西公园

纪昀和李白

一黑一白,多像我年前在红山嘴上才离散走失的一对亲人。

◇自画像

文/孟宪华

月亮背后那个人

支起夜幕,手沾花露

在一张发皱的苹果上

画阴晴

一双隐在镜片后的大眼睛

扑捉白昼的冷暖

抿一下紧闭的双唇,不让秘密跑出

这个年龄,还是少说少做

鼻子比常人大,但不能辨清一些人和事

于是常安慰自己:

虽然一时犯错,但没犯错一世

一双招风耳,能听千里

母亲每喊一声,我就答应一声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稀疏的白发,不可不画

那是思想的芦苇,倔强地站着

就是战战兢兢,也不肯倒下

修长的腿是我最得意的地方

母亲说,房子着火了,我可以去救

土埋半截的人,改不掉走路急

还有一口扒鸡味的德州话

一肚子素食主义

要不要画上,我还在犹豫

◇自画像

文/安妮

我的每一句诗行里

依然装满了童年单薄的影子

消瘦的思念与浅浅的哀伤

还有流浪一个世纪的歌声

炊烟深处

我已不再记得家乡的容颜

这些日子

我依次爱上花青

爱上赭石

让它们做我的情人

做我的孩子

梦中的呐喊,残留在那个落雪的冬天

没有星星的夜晚

我独自坐在苹果树下祈祷

为一只垂死的黄雀

其实

一生很短

短到刚刚经历生死一刹

梦,就醒了

◇自画像

文/琼瑛卓玛

我赞美乡野,农田,后院和半开的花朵。

未休整的词汇和婴儿的啼哭。

我赞美自由胜过物质。

是夕阳在山中留下的光,

我赞美希望。

我赞美颓败和落魄。

天桥里行乞和说谎的陌生人。

我赞美生之渺小,爱之卑微

是蜷缩在角落里的风,

我赞美胆怯。

我赞美开心和不开心的脸。

吵闹糟糕的白天以及悄然静谧的午夜。

我赞美失眠和恐惧。

是远离尘嚣的木头和报废的机器,

我赞美固有之态。

我赞美单身和结婚。

抚养孩子的母亲和孤苦伶仃的老人。

我赞美孤独,痛和疾病。

是入我梦的女子和梦里陨落的星,

我赞美一切求而不得的爱情。

我赞美准则和道德。

互相辩驳依然彬彬有礼。

我赞美信仰,布施和来生。

是生存和死亡,

我赞美你。

◇自画像

文/风铃子

白昼独自亮着

夜晚独自黑着

蝴蝶栖息的地方,美

独自美着

这么多年,我的房子还是那么简单

我的床,也只够一个人睡

烟囱里的麻雀窝

产出一窝一窝新的生命

叽叽喳喳叫醒一个又一个黎明

荒芜的就让它独自荒芜着

让葳蕤的继续葳蕤

没有什么是与我有关的

我从不留下什么

也不把任何事物取走

◇自画像

文/韩原林

自恋的心绪里,画下春风

把大片的绿给山水之后,浸染自己

麦地里看到风穿过大地

日落的方向变的金黄

我的脸由圆变长,心却沦陷

在岁月的沧桑里艰难跋涉

卑微的承诺兑现于执着与坚持中

在迎来送往中老去

一壶一茶里,读懂自己和自己的世界

年岁不堪入画

◇自画像

文/呆子看戏

关于先画上骨头还是鼻子

我纠结了很久

至于黑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皮肤

这是无关紧要的

性感的嘴唇可以最后再画

但是它必须盖住我丑陋的牙齿

当我关上门扉,可以画我脸上的表情

虽然他们略显僵硬

如果我睁开眼睛,那就画一双幽深的潭水吧

当然,你可以通过我的眼角

去寻找时光斑驳的乱语

那不是最重要的

它们会归于骨头,归于水

是的,水。水

正顺着我的眼睑滚落下来

那才是我最初的样子

◇自画像

文/丰桦

凤凰在左,我在右

星星在黑夜中觅死觅活

风吹草动

顺手把一朵云也吹落下来

除去皱纹

岁月还留给了我什么

除了骨灰

我还能世界留下什么

诗产生于孤独

但诗非胭脂

并不能把我画成雪白

我的影子行走在路上

灵魂沉睡在梦里

对于时间给出的定义

我知道自己一无所有

与其说生活幸福

眼泪是热的

倒不如说成雾里人生

活着

只是一个踩踏事件

在时光里沙沙作响

像个不肯愈合的伤口

◇自画像

文/相思豹

一张白纸,如何画上

黑色的花朵。

那些幽暗的时间,转换着

不同的笔法。

谁知道,我内心虚空,

沉默的力量被点燃。

眸光的镜子,往前看,

秘密的秩序里,穿行过我的前生。

我还在逆行俗世的路上,

怀揣一团星斗的世界。

风口在心尖上升,广博的

云层如同翻腾的水墨,

描摹自我让人多么孤单。

我看到一些词汇用假象支撑,

今生,我语无伦次,

呢喃着渴望的另一半。

◇自画像

文/潘舜霞

竭尽苛刻地细描

鼻子。额头。嘴唇。鬓发。

眸子,从清澈到浑浊

一个相框经过春秋

终于在冬季彻底地瓦解

遗落街头的相片不过

垃圾堆里可有可无的废纸

因被攥得太紧而皱巴巴

我开始学习擦洗镜台

并忽略镜里的白发

一天一根或两根

白雪一样堆砌光明

今晚借微信

告诉曾经的朋友

我已经把昨天那个自画像丢了

◇自画像

文/漱玉晓风

多数时候一身草色

混迹于乡野

遇鬼我有鬼脸

遇花我有花容

遇到农夫,就扮作一只僵死的蛇

遇到暖就收起毒信,化作草绳

纠缠、拧巴

直到还原为那棵苦菜

在风里摇,在雨里说着自己才懂的言语

◇自画像

文/萧萧竹

头发渐次生白

反应偶显迟钝

失眠的午夜细数脉搏

独处的日子恋上怀旧

舌尖上的美味越发清淡

身着简装, 脚踏软底鞋

虚妄的幻觉不再踮起脚尖

与生俱来的习性未改

依旧心软,依旧顽固

依旧反感低声与人套近乎

排斥目的明确的各种煽情

偶尔也会表里不一

凌乱和脆弱藏于体内

假装老道,假装坚强

假装对光鲜事物不屑一顾

一路拥有也一路失去

为人妻,为人母

偶尔还好为人师

◇自画像

文/忆素

黑夜里的镜子

照出的轮廓

眼睛有一点亮

唇毫无血色

披肩的长发微鬈

模糊的融进

空气

从来不存在

除了白骨

和裹覆在白骨上的

脂肪和皮肉

涂抹在画布上

或镜子上的

我的样子

也一样陌生的

微笑

◇自画像

文/清泉

痛饮旅途苦涩

吻上秋的额头。剑锋

开出花,溢着泉

◇自画像

文/紫梦铃兰

在一场雨声的深夜

拿起笔

描画镜中容颜

童年被收走时

带走了稚嫩

青年被收走那年

最后的纯粹

也被流水漂洗

一枝笔描过锦绣年华

一双手布满老茧

摩挲起皱的眼角

撕掉厚厚茧皮,却再也

磨不平起皱的光阴

◇自画像

文/眉子

空气里有捉摸不定的气息

我灵敏的嗅觉先于他人

感知这气息

让我迷惑而不安

归来的风

带着南方的身体,敲击门窗

像那些迟来早到的暗恋

让我愈加无法辨识

而风

却将那发黄的纸片塞进门缝

______你的劫数与爱有关

预言师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刚好11岁6个月

◇自画像

文/李若

想做临水而居的树,却如草一样活着

不同时节,不同地域,赋予自己不一样的名字

从不认为草原才是归宿

站在墙头观察风向,跻身石缝遥望天空

山野里看蒲公英变绿,变黄,变白

一年又一年努力地向远方飞去

而我不动

守着一小块泥土,守着零星划过的雀影

让昆虫在身体里筑巢

薄叶分泌绿汁,也感染毒素

每一次冬去春回

阳光在路上,医治一株草前世的病痛

黑暗在地下凝结。沉默的岩浆为我补钙

我只需要学会转身,学会逃离

风的诱惑

◇自画像

文/璐小猫

一根碳素笔便可

白纸平铺

寥寥数笔括出轮廓所有的明朗

不需要倾国倾城的容

请尽可能抽象

梵高还未死亡

头发长出草儿

嘴巴开出鲜花

眼里跳出兔子

我需要个大森林

天空的白马何时才能跑过时光?

◇自画像

文/曾庆礼

风从东吹来,颠簸流离

老去的皮囊,开始萎缩

日子一年长一岁,开始

痴呆,在自家门口迷路

唯有深夜才能安息

梦里还记得,少年豪气

眼中满是英雄和恩仇

一把刀砍遍天下的草

可是明年仍会肆意滋长

年迈的我,种下许多个自己

等待来年收割土地中

钻出来的重生和希望

◇自画像

文/占森

笔是手术刀,白纸是遮羞布

这也是迟未动笔的原因

最主要是须找面镜子,这让人

常常陌生和原形毕露的东西

下笔时,要轻。要像画一滴易碎的露珠

它滚动时微渺却够深的划痕

还要继续沉浸,即使不动声色或显山露水

其实: 每一天,都在画着自己

对于轮廓和身边的配画物,我从未满意过

对于我所见的那些倾斜、逆光,描色

也使我屡添脾气

这,就像所有被逼仄着的鸟。执拗而并不确定地飞着

从不会考虑,再飞回去

更大的画里

我修改了一下,以这个为准

◇自画像

文/兰琪儿

摘掉面具,把生辰八字隐去

关闭双唇,别让唠叨跑出

最好把背再挺直一点

母亲遗传的钙质,虽慢慢流失

但足够能撑起下半生

双眼皮必须有,这是基因唯一证据

慈悲的微笑必须画在大眼睛里

即使双亲被时光邀进土地

也不许幽怨,不许记恨

鼻梁高挺,把一张脸分成左右

左边看不到右边的山水

这小半生的光阴各自为王

双手不再纤细、光滑

我在想,是否还要

继续模仿思想者

让一只手托住下巴装作深沉

乌黑长发温柔地睡于双肩

苍白的光阴丝毫没有把它染白

这是我最得意的一笔

也是生命中的亮点

当我把粗糙的自己抚摸一遍

一阵风吹来,弄痛泪腺

◇自画像

文/月芽儿

我把肉身寄居在尘世

用粗布裹束着它

阳光下碰到的每一个事物

我都与之点头微笑握手

仿佛黑暗不在背面

仿佛没有演算过伪命题

夜色笼罩的时候

影子最清晰

它弯曲飘忽,有明有暗或半明半暗

千万条线在牵扯

一头挑着落寞的过往

一头是河流,河中有石矶

那些我掐过的花,铡过的草

总是与我对抗

让我的梦里没有过黎明

不管拜访一座山

还是趟过海洋

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

有时呢,山不像山水不像水

就是未曾见石缝里蹦出普提

四五月

一阵阵绝望的喊声立于浪尖

逃无可逃了

我必须在鱼刺入口之前

找到那把铁器

◇自画像

文/杨孟军

把时钟打败或被时钟打败

通往黑暗或光明之途的人

吞下过量的鲸鱼和海水

英雄离场的年代

活得心平气和,活得心安理得

活得简单明了,活得兴味索然

活得如同一株落尽枝叶的木棉

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罪过

镜子里的霜雪,可以忽略掉颜色

杯子里的火焰,可以忽略掉温度

我遇见的另一个自己

可以忽略掉洁白的牙齿与情欲

这样看起来

我还会是一个相当完整的雪人

坐在尘世里

一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融化与更改

麦子正在灌浆,土豆正在发芽

时间巨大的钟摆里

一枚卵石抱住了自己的重量与坚硬

宽恕自己吧

如同宽恕你曾背离的整个世界

◇自画像

文/吉祥女巫

一片形意不定的积雨云?

一朵遗世却自守的玫瑰?

一只自由而不羁的小兽?

一个手握前生欠条的负债人?

不,这些,似乎,都不是我

是,我好像的确是他们……

循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

我来了,今生

只在义无反顾处

为爱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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