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美展金奖得主许海刚的水彩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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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图文来源:中国水彩

第12届全国美展中,湖北省画家许海刚作品《亮宝节上的人们》斩获水彩/粉画类唯一金奖。



回忆《亮宝节上的人们》的创作经历,许海刚说,这件作品倾注了他4年心血,“为画这一幅画,我3年春节没有回家”。



许海刚 ,亮宝节上的人们,水彩·粉画,156cm×150cm

许海刚常去藏区写生。有一次,位于甘南的西仓寺,正在举行名为“亮宝节”的民间盛会。人们身着新衣,佩戴蜜蜡、宝石串珠。“在传统的绘画表现中,藏民大多沧桑,可我眼中的他们如此高贵、华丽。在他们身上,我可以感受到幸福感。他们的淳朴与乐观打动了我。”许海刚决定用水彩画表现亮宝节上的人们。





亮宝节每逢正月十四举行,许海刚连续3年春节远赴藏区,感受藏区的节日氛围,观察藏民的一言一行,与藏民攀谈,为创作积累素材。“每次去,我收获的不仅是视觉素材,更是情绪的积累,激励我搞好创作。”



农历新年的西藏,天寒地冻,西仓寺附近没有旅馆,许海刚只能住在远地方。“住处不供热水,因为天冷,自来水管都冻住了,洗脸漱口都成了奢望。每次,天还没亮,我就得起身赶往目的地。”



2013年正月十四清早,大雪封山,许海刚一行的车子无法前行。为了赶上“亮宝节”,他背起相机和画具,在雪地里疾步前往,3小时后到达西仓寺。“到达目的地后,我的全身被汗湿透了,冰冷贴身,相当难受,但一切都值得。”



许海刚说,采风过程让人兴奋,甚至会忘记伤痛。“有一次,我在采风时崴了脚,当时一点没觉得。后来脚踝肿起来,回武汉后还痛了一个星期。”



《亮宝节上的人们》画幅为150×156厘米,如此大体量的作品,许海刚坚持用小笔画。“这样作画,更细腻更丰富,也更厚重。但作画时间更长,工作量巨大”。许海刚用小笔施以透明水彩,在画纸上多次重复叠加,作画过程如同打磨一件精细的工艺品。



《亮宝节上的人们》描绘了40多个人物,“画他们,我没有照搬现成照片,而是从几千张照片中选取有用部分,重新构图、组织进画面”,许海刚说,构图过程颇费心力,形态搭配、疏密关系都力求完美,构图方案拟了十几种才定下来。



在许海刚看来,这幅画艺术手法难度较高,“首先它是大幅作品,又是表现群体人物和宏大的节日场景。其次,我一点都不用白粉,这意味着不能修改,一笔都不能画错。”



《亮宝节上的人们》创作谈

许海刚



在水彩创怍中,我一直比较偏爱藏族题材。这些年,我无论是自驾旅游,还是带学生下乡,几乎每年都多次的深入到西藏,以及甘肃、云南、四川的藏族同胞聚集区。那里广阔、厚重的景物与纯朴、虔诚的人们打动了我,吸引着我。


多年前,我就听说藏族同胞过藏历年的时候会有许多的欢庆活动。2012年的春节我就专门深入到甘南,在那里,各处繁多的节日活动让我目不暇接。展佛节、亮宝节、劝善法舞、酥油灯节等等,一个接着一个。其中,以碌曲县西仓寺的亮宝节犹其具有特色。在亮宝节这一天,藏族同胞会把自己家最值钱的物品和最漂亮的衣服穿出来,相互的欣赏。其间的有部落巡游表演,部落之男子人人盛妆,持缚有彩旗木枪,而部落选出的英俊年轻男子则穿皮装,挂珠宝,持枪佩刀,神采奕奕,迈着大步,领着族人绕寺而行。待巡游部落回到大经堂时,广场上神秘的法舞闻号而起,围观者人山人海。这里的一切民俗、服饰、头饰、腰带、珠宝,哪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每一张画面都会让人炫目。我被这里的一切所震撼,有了创作的冲动。


在《亮宝节上的人们》的构图阶段,对人物的聚散, 男女老少的分布,光影的处理,我进行了反复的,多角度的推敲。开始我画了一张横幅的构图,从横向上拉开,表现沿途的藏族同胞聚集的场面。后因超过了全国美展规定的尺寸, 改为现在这幅的尺寸。这张《亮宝节上的人们》以方形来构图,将藏族同胞安排在一坡上,有一种向上高耸的感觉。有意让人们层层叠叠,表现出拥挤热闹的场面。


整个画面,处在亮部的人群是画面视觉的中心。这部分用笔都比较肯定,多用干画法,画的遍数尽量少,发挥水彩透明的特点。同时,注重色彩的纯度,表现出强烈的光感,吸引人们的注意。远处的人们我也画的遍数不多,所不同的是多用湿画法,保持水彩的水色交融和自然灵动,以后面的“虚”托出前面的“实”。画面的暗部花费精力较多,我喜用小笔触,将色彩并置,在不破坏大关系的前提下,尽量多的表现出藏族同胞所佩带的各式珠宝饰物的细节,以及衣物等的厚重感。我有意将前几排人物之间的空间关系处理的比较接近,主要是想加强那种拥挤热闹的场景。在彩的处理上,主要取以红色为主导的暖色调,让人有一种红红火火的节日欢快的视觉效果。



总之,我想通过《亮宝节上的人们》,让大家改变以前很多美术作品中所描绘的有些苦涩和脏兮兮的藏族同胞的形象。看到他们干净漂亮,甚至有些贵族气。而且通过对群像中每一个个体生动神态的细微刻画和由每个个体构成的高原般的雄浑感,象征一种精神性。

作品展出后,得到了很多专家和观众的肯定,我要将这些肯定化作动力,创作更多好的作品回报大家。















































































《和顺1》 40x30cm



《和顺2》 30x40cm



《和顺3》 40x30cmcm



《和顺4》 40x30cm



《和顺5》  30x40cm



《诺邓1》 30x40cm



《诺邓2》 30x40cm

《诺邓3》 40x60cm


《诺邓4》 30x40cm



《诺邓5》 40x30cm



《希腊1》 30x40cm



《希腊2》 30x40cm



《希腊3》 30x40cm



《希腊4》 30x40cm



《希腊5》 30x40cm

《香格里拉1》 36x50cm


《香格里拉2》 35x50cm



《香格里拉2》 35x50cm



《香格里拉4》 36x50cm



《香格里拉5》 35x50cm



写生;水彩画家的职业伦理
徐海刚


 风景写生有何意义?我从风景写生那里得到了什么?赋予了它什么?在这里,我还怎样继续往前走呢?我时常在思考这些问题。无论怎样,我认为风景写生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它时刻陪伴着我,让我体会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可谓五味杂陈。









在我绘画的“本源”里,起初并没有风景写生这个概念的感知,而引领我在风景写生的路径中一路前行,最初的启蒙,是我的故乡——洪湖。当我对事世略懂时,故乡洪湖早因为“洪湖水,浪打浪”的歌曲而闻名于全国,那里夏日清丽的荷花、秋天旺盛的芦草、繁星点点般的渔



船,还有铺满青石板的老街小巷等。这些浓郁的水乡特色,吸引来自全国各地的画家来这儿采风写生,我与我的好伙伴们静静地站在这些画家的后面,看着他们画家乡的风景,听他们讲一些我们似懂非懂的画法画理。然后在他们画过的地方,依葫芦画瓢的模仿着,学着画。在那天真不断探索的萌芽阶段,让我们不时闹出一些“笑话”,至今我还记得我的第一张油画写生。当时因不知道油画纸是要做底子的,稀里糊涂就直接画在卡纸上,结果油全吸进了纸里,画出了一张“全哑光”的油画写生。这些小时候从风景写生中“自然生长”出来的故事,永远也忘不了,在记忆里浓得化不开。



1983年我考上了湖北艺术学院。湖艺,是我的福地沃土。大学阶段,我们每年都要深入生活,每次在画速写收集资料的同时,风景写生总会占据我的大部分时间。二年级我们到武钢体验生活,展现在眼前的大工业冷峻景物与以前画的田园风景大不相同,到处都是刚硬的直线、棱角。如何表现呢?我灵机一动,将底纹笔扁扁的笔杆用力削平,先将纸打湿,用大号毛笔趁湿画出基调气氛,



然后将底纹笔杆沾上颜料直接在纸上画,当然,与其说在画纸上画,还不如说在画纸上刮,随着纸面逐渐变干,刮的形体也由模模糊糊慢慢变得具象,逐渐显现出来。方块型的厂房,直线型的高炉,还有纵横交错的轨道等,既画出了现代化工厂的气势,又还有几分抽象的现代感,没想到歪打正着地刮出了一张不一样的工业题材的写生作品。



上大学三年级时,我在大别山的宣化店。一天,我漫无止的地溜达,突然发现一个猪圈前,那错落的木栅栏,枯黄的稻草堆,很有画面感。我没多想,坐下便画,画着画着,一股股猪圈里的恶臭味直冲鼻孔,一群群的苍蝇、蚊子驱赶了飞走,不一会又回来。为了不放过打动自己的景物,我硬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在苍蝇和恶臭的“陪伴”下,坚持了几个小时,直到画完才离开。



在一摞的写生作品中,有一张我的“得意之作”,记得那是1984年的某天,我一早背着画具在离学校不远的蛇山脚下找寻,当时远处有两间小木屋飘出了袅袅炊烟,屋前是冬日的枯树林,屋后是不高的蛇山,我马上捕捉到其中的美感,停下画了起来。那天天气异常的寒冷,我画一下就不得不起来活动一下。画的过程中,天空还飘起了小雪,我越画越感觉画笔在纸上有些运行不畅,



好像有一定的阻力。仔细一瞧,原来是由于气温太低,纸面上的水分都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渣,我再无法运用常规水彩技法作画的情况下,硬着头皮坚持将画画完。回到学校,我将画平放在桌上,这时画在室内受热,冰渣开始慢慢地融化,画面上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带有冰裂纹状的水迹,水迹自由的流动,由湿变干,形成了一种巧夺天工的奇效,这份坚持让我得到了一张可遇不可求的写生作品。



大学期间幸运的是,我们同一寝室的叶庆、石冲、张建春(现名张展)四个人志趣相投,都是风景写生的发烧友,我们一同画遍了学校附近的大街小巷。现在随着城市的不断改造变化,我的很多风景写生作品都成了城市变迁的一个历史记忆和见证。



毕业后留校,风景写生的习惯一直伴着我。从东北的伊春到海南的三亚,从南疆的塔什库尔干到福建的崇武,不管是带学生下乡写生还是自驾出行,面对高山大海、小桥流水,我只想用写生的方式来记录一路的风景。最难忘有次在平潭的海边写生,那是我第一次在海边画画,以前对大海的认识都是来自电影、电视和画册,



看到别人画的海景就有一种无限的向往。当我真正面对蔚蓝的大海,看着上下翻飞的海鸥,特别激动。我坐在一块礁石上专注地画起来,不经意地发现海水怎么都快漫到脚边了,后来才发现是海水在涨潮了,可当时竟浑然不觉。我赶忙收拾起画具,淌着齐大腿深的海水逃到岸边,惊魂未定之时再回头一看,刚才坐着画画的那块礁石已无踪无影。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当然,风景写生的旅途也不全是苦和累,有时候也很惬意。比如在丽江的束河古镇,我坐在小溪边,吹着清凉的微风,听着对面咖啡屋里传来的低吟慢唱的歌声,心情舒畅地画着自己的画。



很快,一张《水边咖啡屋》便在这不经意间诞生了。另一次在梅里雪山,我们住在一家藏民开的旅店里,住房的窗户就正对着雪山,早晚都能看到人们所说难得一见的日照金山的美景,不用出去,打开窗户,晒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暖阳,画着心中向往的神山,实在找不出还有比那一刻更美好的感觉了。



还有次在香格里拉的小中甸写生,看到当地一所藏民小学的大门两边写着四个红色的大字——“恭公攻功”,我想这大概是该校的校训吧,太有才了,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精辟的表达,体现了中国人应对生活的态度和方式,居然这么简单明了,



让人过目不忘。这以后我就以此为座右铭,认真对待自己从事的专业,不停地行走在写生的路上。一路走过30多年,风景写生作品也有几百张了,每当我搬出这些作品,一张张翻看,一幅幅品味的时候,



当年写生的不同的景象、不同的故事情节便会在我脑海中一一闪现,而这些写生作品已然已成为我的“日记”,记录了我点点滴滴的生活乐趣。我这一路经过的美景,可以通过写生这种方式将这些美景保留下来,我觉得无比满足。



































许海刚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现供职湖北美术学院
作品获第七届、八届全国水彩粉画展览最高奖
第十一届、十二届湖北美术作品展览金奖
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中国美术奖.创作奖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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