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爱我一个人】大红袍才有的霸气

 

茶里,大红袍的叫法是最霸道的。  就像一个男人霸道地对自己的女人说:只许爱我一个人...







茶里,大红袍的叫法是最霸道的。

就像一个男人霸道地对自己的女人说:只许爱我一个人,不许看别的男人一眼。那种霸气,只有大红袍有。

我喜欢大红袍的名字。喜庆,中国,霸气。大就是没边没沿的东西,红又夺目耀眼,而袍,想想吧——宽大的衫才能叫袍,一个茶叶的名字怎么可以叫大红袍?

有传统戏曲剧目叫大红袍,我喜欢的,是它的不委婉和呼啸壮丽,这名字,有点伶人盖叫天的意味。

却偏偏是茶的名字。

惊心的东西往往是三两个字——它绝非暗自妖娆。大红袍, 它是明抢明夺,要的是强势,就是豪夺人目。



大红袍,武夷山名品,是中国乌龙茶中之极品。茶香岩骨里,茶树生长在岩缝之中。花香碧水,峭峰深壑,迷雾沛雨……好茶,应该就在独孤之处。就像人,高处,不胜寒。

茉莉花茶是小家碧玉,龙井是官气十足的男子,碧螺春有些村姑味道,普洱很贵族,黄山毛峰又孤傲了些……肉桂是难听的,虽然也是乌龙茶。台湾有名茶,叫冻顶乌龙,冻字好,冰住了—像恨一个人,咬牙切齿的恨。

我却钟爱大红袍的叫法。

最像一个男子。粗中有细,粗也是真粗,哪里注意那些婆婆妈妈的小节?细也是真细,可以想到她的指甲和发丝。这一场茶事,有着动荡和惊心动魄的香,谁管呢?谁也管不着。

大红袍,卷曲的,像一弯眉,紧锁的。一点也不俏丽,可是,很端庄。色泽是绿褐的,那是最为深隧的颜色——原谅我总想起自己挚爱的男子。香气,有兰的清香,一个男子,怎么会有兰的味道?叶底那样肥厚,不,绝不单薄,喉韵是证明—像爱一个人,身体是证明。



某个北风呜咽的下午,我泡了一杯大红袍,给自己。

绿叶红镶边,在80度的水中,慢慢伸展开——这舒卷的人生,就在伸缩之间吧。大红袍,它展开这袍,彻底演给我人生的悲喜,我就着光阴,一杯杯地喝下去。我喝下去的是大红袍,我念着的,是光阴赠我的味道。

时间成了我的玩具。时间、我、大红袍在一起。我感激这样的时光。时间流得到处都是,我和时间做伴,不离不弃。唯一的道具就是大红袍。

它看上去有些明亮,有点魅丽的黄,很清香。是干净男子的那种香,相当沉静,隐忍,同时饱满深情,让人动容。大红袍,是这样让人动容的男子吗?



我喝过很多茶,唯有这款,突然让我动了心,动了容。我看到茶叶浮上来,又沉下去,看到它脱掉红袍,露出最干净的心,在最后被泡的刹那,它气质幽微,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决绝,似乎在说:喝掉我,喝掉我吧。

茶品也是人品。很多人这么说过。

我想,大红袍,在它展开的红袍里,也许会露出人生的里子。那人生的里子,哪里是华丽?哪里是朝飞暮卷和春色如许?那一点一滴,或许全是人生的坑洼,筛子底一样,你就数吧,哪里能数得清?

我爱上大红袍,它离我的舌尖这么近,烫的,味道深幽的,滑落到胃里时,全是熨贴和温暖。我的孤单谁证明?大红袍;我的爱情谁证明?我的心。在一杯大红袍面前,我抬头看天,低头微笑——我是因为喜欢它的名字才喝它的。

作者:雪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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