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生活】达州曾经是有东外的!

 

在达州,你会听到人们把城市的几个区块称之为市内、南外、西外和北外。这样的称谓既不同于成都的青羊、武侯、金牛、...





在达州,你会听到人们把城市的几个区块称之为市内、南外、西外和北外。这样的称谓既不同于成都的青羊、武侯、金牛、锦江等是区一级的行政建制,也有别于宜宾的老城、江北和南岸等单纯的城市区块名称,她是镇的名称与城的结合。而特色之处更在于南外、西外、北外等名称的“外”,这“外”有什么样的含义?这样的称谓是如何产生的?而有“南”、“西”和“北”,为何独独缺了“东”?



达州“四外”基因出处有底蕴

早在2009年达州市地方志文史专家邓高就曾撰文说出了达州城区命名的出处。邓高认为,清朝嘉庆《达县志》中在卷十“城址而稍广之,长七百三十五丈六尺六寸,周四里零,高一丈七尺。门四,南曰朝宗、北曰来凤、东曰迎晖、西曰扬武,修缮巩固”,“乾隆三十三年,知州郭联奎请项修建,因旧。嘉庆十一年,叛兵焚毁民居,延及南门城楼。十七年知县郭南英倡修”。这些信息表明已经具备后来“南外、西外、北外”最终横空出世的基因。



至于在后来为什么出现了“三缺一”现象。邓高告说:“在民国《达县志》卷三《舆地门·市镇城厢城治》中已经有了关于“南外、西外、北外”的准确记载,也不知道”东外“是被何人何时进行了“斩首行动”,弄得现在“三外”是“群外无头。”



历代地方史料中不见有南外、西外和北外等称谓。可以说南外、西外和北外的叫法是民国后才有的。但此三镇的名称到底起于何时,又因何而起,东外的历史又如何,与其他三镇又有无关联?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清政府的统治濒临崩溃,四川宣布脱离清政府自治。为护卫达州城区安全,临时成立护城团,划清风、明月、翠屏三乡近城之地,四周各二十里归城区管辖。所设团甲共八区,其中城内四区,城外四区。护卫城团的外四区分别为:东外、南外、西外和北外。“外”的名称与护卫城团的“内”区相对应,而外四区又分别以方位命名,这也就是东外、南外、西外和北外名称的由来。经过沿袭、变更,最初临时性的军事防御区的设置成为现今独具特色的镇的建制。

“东外”因护达州城设置

当初的四区如今只剩其三,所消失的“东外”究竟当时位于何处,何时消失,其他三“外”的命运会如何?其实,最初的东外区是为护城而设置,其内部的组成也带有军事色彩。东外区下设六个团练区,为:里仁、安辑、雷音、七里、保安、石龙。当地人会发现这些地名如今依然沿用。资料记载里仁所含区域为小河照龙嘴直上板凳山,至李家渡界;安辑在板凳山土地垭之间;雷音由七里沟直上抵石船寺界;七里在雷音铺下;保安在河东(明月江北岸),由王家河直上犀牛山,至盘石月耳岩界;石龙北抵罗江口火石岭界。据此,东外区的大致界限已呈现,但为准确,又参考了当时庙、祠、寺、观的划分,属于东外的有三清庙(在高家坝)、川主庙(在塔沟)、五显庙(张家坝)、观音庙(龙王潭对岸)、肖公庙、五福寺(苦竹溪)、朱家祠(朱家沟)、邵家祠(邵家梁)。于是,我们大致知道民国初期东外区的范围包括今南外镇的板凳山、七里沟、雷音铺,今盘石乡的川主庙、李家渡、茅坪、山青、米田和今北外镇的张家坝、青垭、犀牛山、肖公庙、石龙溪、苦竹溪等区域。



从境域来看,东外直接扼守达州城东、北两向的通道,由于达州所处川东平行岭谷的地形,南北向的通道历来重要,历史上著名的子午道、米仓道一段即通过这里。经南北向通道往北可到汉中、西安各地。往东则可经万州出夔门顺江东下。当时的东外区实则是达州城东向和北向的门户,其安防意义不可谓不重要。且当时的东外区所辖户数3134户,共13464人,也超过南外的10665人,西外的9903人和北外的8141人。东外区扼交通要冲,人口众多,实为当时四大护城区之首。

东外是怎么从历史上消失的呢?就连五六十岁的老人,他们也完全不知道达州曾经有个“排名第一”的东外。小达了解到:“民国初年为护城团东外区,民国6年成立东外团甲公所。民国24年实行保甲制,设东外联保(联保下设保、甲),隶属达县第一区。初建制的二十几年东外一直以军事团甲、保甲制的形式存在,为重要的护城区。民国27年秋,当时的北外联保和东外联保合并成为东北乡。原东外联保的雷音铺、七里沟等地随即划入南外乡。原北外联保的邱家店、叶家坪等地则划归西外乡,西外和南外的境域就此基本固定下来(西外的邱家片区后有变化)。”

设置妥当的东、南、西、北四区为何不一并保留,东外和北外为何要合并?“其实只要你细去查看当时北外和东外的境域就会明白,达州城周围为城市安全设置的护城外四区(后来成立联保制),其重要性并不一致,东外占据城的东北向,而北外被”挤“到现今的西外北部、北外西北部、东岳、双龙和复兴一带了,离城较远又交通不便,合并东外、北外有利于整合城防资源。

加之,到民国27年(1938年),全面抗战爆发后经一年的战争,东部局势不利,政府内迁,四川的重要性日益凸显,蒋介石大力经营四川,更加务实的区划调整尤显必要。”曹思危说,“但东外的命运并非就此终结,东北乡的建制也没延续多久。”新中国建国后,于1950年废除旧式的保甲制,将保改为村,甲改为组。1952年,达州各乡镇大规模重组。

2月,撤城内的城守镇分置为城东、城西镇(后来的东城和西城办事处)。3月,东北乡撤销,分置北外乡和东外乡。但此时的东外已非1938年前的东外了,城北面的重要片区已划归北外管辖,只剩下南外划入的雷音铺、三里坪和七里沟以及在1954年由北外划入的河东两个村。正如曾经的北外随时有被合并的可能,东外的重要性大大降低。最终1956年新一轮的乡镇合并结束了东外乡的历史,东外乡撤销并入南外乡。就此再无东外,达州的行政建制中至今只剩下北外、南外和西外。”



达州城市的发展还在提速,曾经的郊区已逐渐融入城市的框架内,为顺应城市管理的需要,南外镇也结束了他的历史使命,取而代之的是翠屏街道办事处和三里坪街道办事处,南外迈出了他进入故纸堆的第一步。而西外镇、北外镇的命运呢?发展的滚滚洪流恐怕会将很多的习以为然、很多的不以为然都化作故去、化作记忆。虽然每一次的发展固有他的必然,但每一段历史都有他存在的价值,面对已经远去、正在远去和将要远去的四“外”,请达州保留并记住他们的存在,这些历史才是达州人的认同感和凝聚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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