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长生心不古》误闯私人豪宅,堕入一条不归路!

 

这个主人彷如鬼魅,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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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我杀了人,也将为自己的罪恶受到惩罚。”

一封来自十几年前笔友的信,被夹藏在旧书中不曾开启。

以为就是一场恶作剧,却没料噩梦与乱影相随。

###

两人身份迥异,本该永不会有交集,却像冥冥中自有天定,

与他在一场恶意里邂逅。

不止一次问自己:

这究竟是宿命的牵引?还是魔鬼的考验?

当外壳抽丝剥茧地脱去,真相遥不可及,要如何清醒着去面对?

不曾想有一天,

苍茫境地,我对天仰望,眼泪在笑里面哭。

古羲,你真的很残酷,竟用消失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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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我再回首,原来命运一早就写好了,

无论我挣扎还是痛苦,它都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走进宿命的轮回。9.烟头的主人

秦辅从昏暗处拿了一瓶红酒与两个红酒杯坐进长椅里,酒杯搁下的位置处有一个长方形的红木雕花罩,其上搁了一只青花瓷的茶壶,很是古雅。他一边打开红酒给两个玻璃杯斟满,一边问:“常小姐能否为我解一下惑,为何你不按字母规律来拼图?”

我沉默了一下,解释:“规律在于人,字母是规律,颜色是规律,形状也是规律,对我而言,色块在脑中勾画出来的图案就是规律。”

秦辅眉眼一挑,眸内精光掠过:“刚刚你也听到了,你的朋友刮花了阿声的车子,即使有我压着也难保事后会有人再来找你。这样吧,咱们赌一局如何?”

话落时,他伸手拿下茶壶,揭开木罩。在这之前,我以为那里面会是与茶壶一套的茶杯,可没料底下是四叠崭新而鲜红的百元大钞。黄色的封条还拆在旁边,排列整齐,目测应该是一万块钱一叠。

意为这是赌金?但是......“你要赌什么?”

他似乎正等着我这句问,手指轻敲茶几缓缓道:“就赌这桌上四叠钱,原本每叠一万封好的,现在其中有一叠被抽走了一张,如果找出那一叠这些钱就全归你。”

我的眼皮跳了下,不动声色地问:“如果输了呢?”

不是我没有底气犯怂,是赌就有输赢,我必须得知道游戏规则。

秦辅:“输了就罚喝红酒吧,当我秦某交你这个朋友。”

我扫了眼茶几,“罚喝一杯还是一瓶?”

秦辅失笑:“常小姐的戒心很大,我既然想交你这个朋友,自然是...主随客便。”

好一个主随客便!他将我刚刚的四字反过来还给我了。不管如何,我即使从没接触过这个圈子,也懂眼色,这个秦辅比楼下那些人的身份要来得尊贵得多,就是跋扈如林声也不敢对他有所微词。然后从我走至二楼回首看到的那一双双眼中的欣羡来看,感觉很可能这楼上与楼下还分了等级在里面。

所以今晚这个赌局,我不赌也得赌。

蹲下身视线与茶几齐平,仔细将每一叠钱都认真审视。几分钟后,迎向秦辅那双带了兴味的目光,赌局有诈!

假如我真信了他所言,那么怎么样都是输。

轻吐了一口气,一字一句而道:“从左往右,第一叠少一张,第二叠没动,第三叠少两张,第四叠少一张。”

秦辅大笑:“哈哈,精彩!”突的转首对着黑暗处慵懒而问:“阿羲,你觉得呢?”

条件反射循看过去,可那处除了幽静的黑,什么都看不清。空寂中突的一声轻响,有火光亮起,首先我看到暗处依稀的轮廓呈现,随着火苗拔长,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了暗影里。

第一感官印象,就是这个男人很年轻,从眉到鼻梁与嘴唇,很立体。不知是否火光的视觉差异,显得他的皮肤很白皙。头发微长遮了半耳,几缕额发随意地搭在眉上,因为垂着眼无法看清他的瞳仁,但从此处看过去,显得他的鼻梁很挺而唇却单薄。

可再深看,却发现看不出他年龄来,看似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有三十岁的深沉,举手投足间夹着烟的样子更像是四十岁男人的成熟。

在他淡飘了一眼这处后面无表情点燃了一支烟,火苗就熄灭了,于是身影轮廓再次沉顿入黑暗,只剩了烟头的星火在闪耀。须臾,空间里有熟悉的烟味在飘散,正是外间茶几上那支烟头的主人。

其实在走进这的时候,一些讯息就在我脑中自行整理:隐藏于各处的监控探头,外间并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制作隐蔽的暗门,茶几上早就准备好的四叠百元大钞。

将这些串起来联想,就有了结论,性别意识很清晰,确定是男性。但是明知结论在那,空间里却感受不到这人的气息,直到这刻才明白,原来有人可将自己的气息尽敛于无形!

10.伏羲的羲

“让她留下。”突兀的嗓音响起时,我怔愣住。

以至于秦辅起身说了句什么也没听清楚。直等那扇别致的隐门被他“顺手”关上发出一声咯响时,我才反应过来,为何把我单独留下来?有那么一瞬的慌张,尤其是浑暗的空间静寂低迷,尽管只有一小簇星火在闪耀,但也没法让人忽视,毫不迟疑地大步向门边走。

可是到了那处就发现我打不开那扇门,若不是秦辅在外面旋上了机关就是这间房里有控制处。这下我无从选择,只能回头面对,迟疑着开口而问:“是你吗?”

当听到秦辅手机中传出的那句“快点”就觉着异样,但还不确定,等到他真正开口,确认正是之前在迷失的园中引我出去的那人。

若说那会我可能还以为他是园丁,那么此刻已然全盘打消了这念。秦辅身份已然,对他也是...熟稔中还带着礼让,或许,更大胆点猜测,他是这所私宅的主人?

就在我逐步分析时,对方不容忽视的存在让人感到压抑,静寂使得神经变得敏感,所以空气一流动就心头一跳,颀长的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等整个人都曝露于昏黄灯下时,我不由一怔。

刚刚打火机的微光不过照亮了寸余之地,只能看到一些他的样貌,到这时才看清他的衣着。玄色长衫,立领盘扣于身前,两翼垂摆于侧,脖上挂一串黑色珠子,同色系的棉麻裤子,脚蹬黑色皮靴。在我的意念中总觉得穿着中国风服装的男子该是儒雅的,而他却与儒雅完全不沾边,因为那双幽黑瞳眸,单单只是飘来一眼,就令我感到威慑。

当他走到身前将烛台灯光半遮时,我才意识到他很高,要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起码得有185公分吧。不得不说,他是个很会穿衣的人,这件长衫将他的身段完全衬托出来,即便清瘦,由于将裤管束紧在脚踝处,顿给人酷帅的感觉。

等等,在对方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我居然还在分析他的穿着和相貌......他走到我跟前是要做什么?

在他伸手过来时,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但看他在我身侧的古木架上取了一个盒子,却问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略一迟疑,答:“常愿。”

名字一问即知,并不是什么遮得住的秘密。

“常愿......”他目光锁住我轻声咀嚼两字,转而低道:“古羲,伏羲的羲。”

我略挑了下眉,伏羲?远古之神?

对他我仍有惧意,不光是之前暗园里将他当成鬼魅,还有这刻那幽暗的眼神就像一潭深水,几欲要将人吸进去。一低头,就见深蓝色的古木盒子递过来。

我莫名其妙,并没有去接,只听他道:“桌上的钱和它都归你了。”

立刻了然盒子里是什么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但若祝可当真刮花了林声的车子,无论是有意还是被陷害,那笔赔偿金不可能躲得过去。我和她的情况差不多,谁也没法在短时间内筹借到这么一笔款项。

可是,看着那古盒有种错觉,那是潘多拉的磨盒,一旦我开启,就会置身于无可控制的境地。而古羲,他明明面无表情,只是黑色瞳仁盯着我,却给人一种魅惑感。

“谢谢,我不要。”我声音低得近乎飘忽,却一字一字清晰如刻印。这是迟疑再三后作出的决定,钱的事可以再想办法,但是直觉在告诉我尽管在这之前,以秦辅之口提出的赌局我赢了,也不能为眼前的利益所惑,因为一旦行差踏错,就是无底深渊。

心中了然,赌局正是眼前这人所设,动机我不想去妄自揣测,只想尽快脱离这潭浑水。

听到我拒绝,他神情未变,只是眸色变深。突的俯身靠过来,我想退,但肩背已经靠在了墙柜上,于是他的右手按在我身后,左手持着盒子将我微拢在他身形下。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紧我,就象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一般。须臾之间暗潮汹涌,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鼻间,第一直觉是他用了香水,转而又否定,这香味是......

他单手打开了那个古木盒,幽香浓郁而来。

11.你逃不掉的

我低眸而看,讪然,与我所想一致又有不同。茶几上四叠钱里少掉的四百块果真就在盒里,但其上还有两朵纯白的花,一朵是昙花,一朵则是水晶兰。

两种颜色呈鲜明对比,映衬在一起凸显一种诡异。而我所闻到的幽香正是两种花混合了的味道,眼前一暗,似遥远又似近在耳畔的徐声飘入耳膜:“就是你了,常愿。”

轻细的咬字,就像有一根羽毛从心头划过,雁过无痕,却留下颤动。

一霎间,我似乎走进了一条小溪,水没过脚踝,清清凉凉的,沁人心脾。前方有座木桥,我走上前撩起裤管坐下,迎面走来一身形颀长的男人,面容有些模糊。他好似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于是张口想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溪水里突的噗通一声,我低头而看,一张迷蒙的脸倒映水中,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我!

等等,水中?!

心头一震,蓦然惊醒过来,四周昏黑,古色壁柜,我还在那个房间,哪里有什么溪水与小桥?而刚刚原本在身前带着强烈入侵气息的人,此时已经坐到烛台下的长椅里,身体向后仰,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

刚刚的一幕仍在脑中,但就像是我突然站着做了一个梦一般,也好似之前都是幻觉。

指尖的温凉提醒我低头,却见那深蓝色的古木盒子正被我拿在手中,而盒中的那朵昙花已然枯萎。我几乎是立即就把那木盒给放回了木架上,即使这样也觉握着的那只手在发烫。

之前他说水晶兰是“死亡之花”,两次所见昙花在顷刻间枯萎,而同样两次闻着花香就坠入神魂迷失之境。说这花不邪,我根本不信。而桌上原本放的是四万块钱,拿到盒子里的是四百块,国人对“四”莫名的避忌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有意还是巧合,我不敢去确认,但原谅我偶尔的迷信,怎么都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精美的木盒是不祥的物件。

而那边的古羲像是已经真的睡着了,气息均匀,胸口平伏。

刁难也好,恶意也罢,我走离木架稍远些的位置,确定再闻不见香味。但也因此,我沉进了黑暗里,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加上迷离莫名的气氛,让人心难以安又无可奈何。

似乎眼下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困境,唯有等待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醒来再作打算。

由于空间静谧,手机铃声响时格外清晰,我下意识就先去看他,在见他未醒来后连忙打开背包。可手忙脚乱中背包带从肩上一滑直接摔落到地面,将我包里的一些小物品都散乱于地上,手机也跌了出来。

看到白亮的屏幕上显示着“祝可来电”,我顾不得其余东西,俯身就先捡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可手机里传来的是沙沙声,好像信号不好。

握着手机移换了两处位置也没听清,最终对面挂断了。

似有所感地扭转头,对上不远处澄黑的眼。

悠悠远远,平静亦然。

并没有初醒过来的混饨,完全是清明一片,刚刚他根本就没睡着?我正自疑惑,突见那双眸子变得深沉暗敛,气息也在瞬间转变成强烈而不容忽视,明明只是被他拉长了距离看着,却有种置身漩涡,随时可能被颠覆的错觉。

手无意识中撑在了哪处,似感觉有细微的异动,然后沉寂中,清晰的喀声从隐门那传来。条件反射看过去,眸光微顿,一道白光从细长的缝隙偷钻了进来。

我回转头,只见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并垂了眸,如老僧入定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机会稍纵即逝!当脑中反射出这念时,我已抬身而行,可当去推隐门的瞬间鬼使神差地目光划过木架上的那个深蓝古木盒子,诡异的幽香仿佛又在鼻间萦绕。

那扇门,缓缓打开,待见有二十公分缝隙时我一钻而出,长出一口气,从暗到明,似乎经历了一场轮回。回首而看,隐门在我从内出来后就又缓缓关闭,不知是否我错觉,好似耳边悠然飘入沙沉低语。

常愿,你逃不掉的......

12.预感

其实从走出到二楼走廊时,手上抓握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提示有短信进来,可我的注意力却被一室幽静给吸引。之前楼下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人,而此时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快速下楼,视线扫过手机画面,见一条条讯息都来自祝可,时间却是在刚才。略有所悟,刚刚那间暗室必然是屏蔽了信号,以至于我一出来,之前发送给我的信息都逐一收到了。

愿愿?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愿愿,你在哪?她们说你也来了,快回我电话。

愿愿,我好害怕,你快来......

这语气很像是祝可,可她的手机不是在林声那里吗?迟疑着发过去信息:“可可?”不到几秒手机就突兀地铃响起来,我惊惶抬头,生怕这铃声引来楼上的古羲,连忙按下通话键,祝可焦急的声音传来:“愿愿,你终于回复我了,快把我急死了,之前打你电话接通了怎么不说话?你人在哪?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连珠炮似的问题把我轰得头都大了,不忙着回答她,先离开这空间再说。

几步走到红木门边旋转门把,发现能打开时暗嘘了口气,走出后将门阖上,终于是与那人所在空间隔断了。从不知道,有人气场会强烈到让人在近距离的空间中都生出压迫感。或者准确地说,这个古羲让我感到畏惧。

长长的廊道幽静亦然,神经并未完全松懈下来,在来时强烈的被窥视感已在刚才得到了某方面的证实。而手机里祝可一声比一声的焦迫呼唤不容忽视,我只得一边快步而行,一边对着手机问:“可可你听着,先不要问那许多,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那头默了一瞬,随后听祝可答:“我在门岗外。”

脚下一顿,心中划过惊疑:“你说你在这个私人宅邸的大门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让她不要挂机,就这样通话着,并手指按下免提键。

无心再像进来时那般去留意周遭古典的环境,也不去管顾那被强烈的注视感,脚下步履极快,总算从我走出大门都没有人出现来阻拦。

大道上幽静亦然,连门前那盏高吊灯都关了,显得四下都黑钺钺的。

深吸一口气,沿着大道边目不斜视而走,五分钟后,我大汗淋漓,却也来到门岗处。与来时一般,两名保安腰板笔直地背站在那,视线穿过门岗朝外搜罗,依稀看到十几米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暗松了口气加快脚步。

保安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转过头来,看清是我明显一愣,但也立即打开横栏并口中恭敬道:“小姐,走好。”我微点了下头,就越过了门岗。

走近祝可时我就不由皱起了眉头,皱巴巴的蓝色线条衬衣和微乱的头发,浑身显得狼狈。而她看清是我后,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拉住我问:“愿愿,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顿了数秒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电话打通后的哥师傅来得很快,我与祝可坐在后座都很沉默。在刚才等车的时间里已经从她口中了解了大概,这是一场蓄谋的恶性绑架,因为林声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故意让人伺机撞倒祝可在豪车上,一道不知何时刮花的痕成为抓她的理由,目的是为了引我入局。

的哥见我们气氛低迷也没在搭话,只认真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祝可居住的公寓。她下车前对我欲言又止,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什么都别说了,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最终她只点了头就下车了,但却站在路边目送着我们的车子离开。隔了片刻我回望,只觉她的身影飘摇而伶仃,鼻子涌上酸意。

在祝可的脸上,被扇了鲜红的掌印,她从头至尾也没与我提这事。我却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仰靠椅背闭上眼,有预感,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乱。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付了车资下车就想转首步入小区,路旁突然走出一道身影,我定睛后脚下顿住。

13.果然是他

有时候时间像指间沙,流逝得让人无可奈何,转眼已是两年。还记得那时这个人也曾像这样等在学校宿舍的楼下,看着我从路灯下走近。可是当年轮转换,哪怕情景依旧,也难回从前,尤其是横隔在我们之间的不光是时间,还有从一开始就错误了的认知。

两年前,他还是满怀憧憬的青年;两年后,他已经成了他梦想中的记忆高手。

他走近我,路灯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凝着那张脸心里想到底还是有变化的。清俊不再,他看起来老成了许多,眉眼间也带了如许锋利。

没有久别重逢的寒暄,出口就是质问:“常愿,你是故意的吗?”

性格使然,不愿与人争执,更何况是他,只略挑起了眉平静地看着他。

见我不语他脸上寒霜稍退,盯了我一瞬就蹙紧的眉缓缓松开,没再咄咄逼人:“因为我前年的离开,所以你每日苦练拼图才有今天这般的速度?愿愿,你这又是何苦?”说完,他伸手过来想要抚我的发。

我往后大退了一步,避开了那只手。

看到他错愕地瞪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时,我轻轻一笑,客气低道:“不早了,再会。”想从他身旁走过,可被一把抓住手臂,“愿愿?你还在生我气?”

我低头而看,那是一只保养得宜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连指甲都修得齐整,这两年应该过得是养尊处优吧。抬眼失笑了问:“鹿野,你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吗?或者,我该称你一声Peter?”

两年前他断然结束我与他的关系,理由是,我无趣的像一壶白开水,淡而无味。

不久之后,他就与家庭殷实且资助他出国留学的林声,一起搭上了同一班飞往美国的飞机。同时被最好的闺蜜和男友背叛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只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以为此别再不会相见,他追求他的梦乡,我继续过我的“白开水”生活,也在日长素久里渐渐将其淡忘。没料他们突然回来,还有了今晚的这场闹剧。

可能林声以为,拼图于我的意义无比重大,因为当年鹿野就是用1000个魔方在操场上拼成了我的肖像图来向我表白,从而得到我的点头与他正式在一起。当时这件事轰动全校,事后回想就能发现,林声是在那之后接近我的。

所以她认为拼图是我心中的一个放不下的梗,然后设了这场局。

坦白说他们或许对我会造成一些冲击,但不大,反而是鹿野这刻俨然一副好像过往不过是普通吵闹的态度让我觉得好笑。还有,他会知道我住在这,让我微觉意外,因为校外租屋是一年前,而那会他已经与林声离开了。

平静的视线对峙里,气氛变得尴尬,我淡声要求:“请松开我。”

可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用力将我往他身前拽,另一手也环住了我的肩膀,低首过来凑近我问:“你是在怪我刚刚没有认你吗?那场合你也知道不合适。所以事后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愿愿,你还在等我,对吗?”

深情款款如当年,可是我觉得很讽刺。

蹙起眉刚要说什么,突然有一道敞亮刺眼的车灯光照射而来,鹿野和我都本能地用手去挡住眼。不等我眯眼而看,光线骤然而灭,一下子眼睛从明到暗有些微恍。只听引擎声传来,有车缓缓开入视线内,是一辆墨绿色的路虎,彷如隐匿在黑暗中深沉的猎豹,一步一步靠近。

车子,停在了我与鹿野身旁。

我侧转头看他,见他也一副茫然状来看我而询:“是谁?”

回眸凝于车窗见玻璃深黑,视线完全看不进车内。强烈的被注视感无法令人忽视,心头划过一丝熟悉的异样,下一秒,右车窗缓缓落降,我略一低头,就看到了二十分钟前还共处一室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果然是他,古羲。

14.东西忘拿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休闲黑白条纹T恤,一条银色粗链露于脖颈,坠子却埋入衣领内。星火闪耀,他又点燃了一支烟,只吸了一口就用左手夹在指尖,轻搁在左窗外。

比起刚刚在暗室内的神秘,这时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我的目光被他手腕处的手串给吸引,金丝楠木所制,珠子都是大颗,在路灯的光影照射下,每一颗都晶莹剔透,幽金迷人、移步幻影,极富有灵气。

路虎,素有越野之王称号,也是男人最爱的车系列之一,他这般打扮倒与这车气质相符。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眸落于我脸上,嘴角带了意味不明的弧度,让我又有如临大敌之感。

“上车。”寡淡的语气轻吐两字。

我愣了一下,眼露狐疑。鹿野在旁问:“愿愿,你认识他?”

未等我回答车内清冷的语声不喜也不怒地飘来,却是:“挪开你的狗爪!”我因为一直看着古羲,所以察觉到他的视线从我脸上滑落到了鹿野抓着我的手臂处,寒光凛凛。

也没看清是什么,只看到银光一闪,下一瞬鹿野缩回了掌,沉闷的响声从地面传来。我低头而看,发现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左下角那个Logo......

鹿野素来就好面子,被古羲这般折损面子定然不服,可是无论是这彰显霸气的车子,还是古羲这一身的气度,都在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所以再窝火也都只阴沉着脸站在那,双拳紧握身旁。

这时古羲视线再次飘我,“还不上来?”

我不再傻愣,立即弯腰捡起那只打火机拉开后车门坐进,门关上的一瞬,似有所感地扭头,与后视镜里的那双黑眸视线相触。心中刚觉异样,古羲已一脚油门踩下,引擎“呜”的一声呼啸而去,留了一地的尘嚣,也将鹿野远远抛出视线之外。

此举虽让人感到快意,但车内气氛低迷,他那一眼似乎表达了不悦。正当我心中不安,不知该如何打破沉静时,突然一脚刹车,车子骤停。而我完全没有防备,因着猛烈的惯性头撞在后背椅上,幸好座椅是皮垫,很柔软,除了有些晕眩外倒并不疼。

“我不当司机,到前面来。”

微讪,刚刚上车时也没想那么多,而且...迟疑了下,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把握在掌心的那只打火机从斜后位置递过去:“你的火机。”

他看也没看丢给我一句:“扔了吧。”

我无语对之,恐怕没有人会像他这样随手将纪梵希的打火机就这么扔出车窗外了,还一副鄙弃的神态。并不理会他的态度,径自将打火机放在他右手边的手动杆盒盖处,然后诚恳而道:“刚才很感谢你解围,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鹿野遭了这么一顿气,应该不可能还滞留在我的小区门口。

古羲闻言终于扭转脸向后看来,幽黑的眸子深黑深黑的,仿佛海底的礁石,在车内黄灯流光里有他独特的沉静与深邃。

“随你便。”

听他淡吐三字我暗松了口气,再次对他点头颔首表达谢意后就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徐风吹来,一扫刚才的窒闷,本待目送他车开离。可见他再次将车窗放下,顺手从副驾座上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你东西忘拿了。”未等我反应,一个抛物线丢掷,黑包飞进了我怀中。

下一刻,车子如一阵风疾驰而走。

我真是......倍感荣幸。

落下的包,还需要劳他大驾开车送过来。就是包明显比我背去时要沉,拉开拉链一看,愣住,满满鼓鼓的塞着红票子,还有那个被我放回木架上的深蓝木盒。

循望车子开离的方向,早已没了车影。

回到公寓,我将那四万块钱和木盒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明知是栽赃,祝可将林声车子“划伤”已成事实!即便今晚侥幸而过,以林声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不会罢休。这笔钱可以说是及时雨,能派上用场。可是,当一想到来自古羲就觉不安,强烈的直觉在告诉我,那是一个深潭,一旦踏入就难抽身。

低头间,发现原本堆在一起的钱被我在无意识状态下又分成了排列整齐的四叠,甚至深蓝古木盒也被打开。

幽香不再,白净的水晶兰和枯萎了的昙花安静躺在内。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分别将第一叠和第四叠取下一张,再在第三叠取了两张,刚好四张收齐整放在木盒内。心想,总算是与古羲的摆放无差别了。

可转而就心头莫名一凛,古木盒里的东西不正代表了......

生,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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