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剩一个,先做了再说

 

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生活有诗和远方。一套房子会限制你所有的行为和决定。...

关于房子,我跟大多数人概念不一样。我从小住在清华校园里,家是那种二层的小楼,外表看起来很普通,面积也不是特大,但是特别安静。

这地儿都没动过,也没装修之说,从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红色的,很老很旧。但我在那儿真觉得挺好,有一个家,不仅仅是睡觉的地方,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房子多少年了,我们也在感慨:后边的院子多好啊,出门就是操场、游泳馆,还有漂亮的女生,白发的先生;四周的邻居,随便踹开一家的门,里面住的都是中国顶级的大知识分子,进去聊会儿天怎么都长知识,梁思成林徽因就住我前面的院子。小时候有什么问题家里老人就写一张字条,说这问题你问谁谁谁。我找到人家家里,打开字条一看,哦,你是那谁家的孩子,那你讲吧,都是中国头把交椅啊。这才是住处真正的意义吧,它让你透气,而不是豪华的景观、户型和装修什么的。

2007年,我们搬了出来,因为家人都在国外,我又不在清华教书,学校就把房子收回去了,后来我去了洛杉矶。

去了美国,我一样是无房户,坚定的无房主义者。刚去美国的时候,我做编剧和开发,只卖出了两首电影歌曲。美国流行音乐是草根文化,美国卖吉他的黑人当我师傅都有富余,不是说他弹得比我好,是同样一个琴我们弹的都不是一个级别,出的声音都不一样。国外很多伟大的乐队,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在中国整个高校也选拔不出一个牛的乐队。为啥?国内很多年轻人的热情都分散了,赚钱的热情大过音乐本身,比如买房。

郑钧有一天跟我说,有些艺术家被抓进精神病院,成了精神病;有些精神病人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成为艺术家,你就是那后者,你的生活就像行为艺术。不过,我肯定不属于时尚人士,因为从来不关注别人的流行趋势,也算不上中产阶级,如果我的钱只够旅行或是买房子,那我就去旅行。

平时除了听听歌,看看电影,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满世界跑着玩。大概去过三十多个国家了,到一个地方就买一辆车,然后玩一段时间就把车卖了,再去下一个地方。

经常在旅途中碰上一堆人,然后很快成为朋友,然后喝酒,然后下了火车各自离去。之前还在欧洲碰见一个东欧乐队,我帮人弹琴,后来还跟人卖艺去了,跟着人到处跑到处弹唱,到荷兰,到西班牙,到丹麦……我妈也是,一个人背包走遍世界,我妈现在还在流浪,在考察美国天主教遗址。

我妹也是,也没有买房,她挣的钱比我多得多。之前她骑摩托横穿非洲,摩托车在沙漠小村里坏了,她索性就在那里生活两个月等着零件寄到。然后在撒哈拉沙漠一小村子里给我写一个明信片,叫做“彩虹之上”,她在明信片里告诉我说,哥,我骑了一个宝马摩托,好开心。我看到沙漠深处的血色残阳,与酋长族人喝酒,他们的笑容晃眼睛……因为我跟我妹都不买房,你知道你只要不买房,你想开什么车开什么车。你想,你一个厕所的面积就恨不得能买一奔驰。然后她就开一宝马摩托,坏了,说整个非洲都没这零件,她说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在撒哈拉一个小村子里给人当导游。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被一些所谓的财产困住。所以我跟我妹走遍世界,然后我俩都不买房,就觉得很幸福。我妈说生活不是眼前的苟且,生活有诗和远方。我和我妹妹深受这教育。谁要觉得你眼前这点儿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就完了。生活就是适合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一分钱没有,那么就读诗,诗就是你坐在这,它就是远方。越是年长,越能体会我妈的话。

美国人平均31岁才第一次购房,德国人42岁,比利时人37岁,欧洲拥有独立住房的人口占50%,剩下都是租房。为什么现在中国的年轻人一毕业就结婚?一结婚就买房?怎样才能买到房?一套房子会限制你所有的行为和决定。因为你知道,要一提裸婚,没有人愿意嫁给你。即使老婆愿意,他们家人呢?别人会怎么看?孩子以后怎么办?以今天的房价,普通人买房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双方父母出钱资助,这种人基本上前途和发展被父母控股。第二种人是牺牲了太多的发展机会,典当梦想来成就一套房子。他们购买的,其实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安全感”。他们觉得,有一套房子,会让自己内心安全一点儿。但是安全感真的可以来自于一套房子吗?归根结底,还是价值观的问题。世界再怎么变,还是要有坚持,即使它是落后。我不入流,这不要紧。我每一天开心,这才是重要的。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有一技之长,独立坚强地活在世上



我是为了老狼看了《歌手》的,对那个声音没有抵抗力,甭管他唱歌还是说话,那个声音一来,我魂儿就没了。

一上来高晓松说,哎,听说你上次拿了个第六啊。老狼特自然地一笑,是啊。这哥们儿不拿这个当回事儿。容祖儿那么赞美他,他羞,可是应对的方式特艺术:男人味儿啊,来,你闻闻,你闻闻。于是一堆姑娘见识了狼哥的“男人味”。既收下了大家的大拇哥儿,也不让人觉得傲。跟李健的风度完全不一样。

真实、柔软,恰到好处。

那场淘汰赛多刺激啊,稍一不留神,我们就被带去那个吵吵嚷嚷,纷纷扰扰的花花世界去了。欲望啊、刺激啊、黑暗的梦,大家擅长把歌儿表演得很酷。过分耀眼,过分危险。

老狼跟那个氛围格格不入,显得寥落。他自己打趣:对姑娘没办法。可是狼哥一来,我的心就定下来了——我们劈波斩浪的时候,有个人在你背后是个定海神针。《虎口脱险》啊,听哭了。这才是高手呢,歌人合一。那个声音,不只是从喉咙里来的,它是从心窝子里来的,就算是哼唱,也是美妙的歌。"也是在追求自己,而且大家在想表达自己最真实或者最感性的东西,对于当时这个时代来讲,是有创造力的,也是艰难的。"这句话是何勇说的。

今天老狼带着中国摇界的一大半江山登《歌手》的台,唱《礼物》。助唱的是:丁武、周晓鸥、汪峰、高旗、李延亮、峦树、马上又、陈劲。除了许巍和张楚,当时唱歌儿的人都来了。

老炮儿们都知道这首歌儿的背景。那张唱片是在适逢张炬去世十周年,由峦树发起的。97年一帮兄弟也为他做过一张专辑,叫《再见,张炬》,为了这张专辑,当时的制作公司几乎破产。

兄弟不只是睡在上铺的那一个,感情上,那个年代的摇滚圈就是这么一帮亲人一样的兄弟。
“1995年5月11日,张炬在驾驶摩托时遭遇车祸去世,距其25岁生日尚有6天。这是事故后在车管所的摩托车,图中的男子是王勇。张炬的去世,引发的几乎是整个摇滚圈的悲痛。”《再见,张炬》中,张楚唱了一首《我的睫毛都快吹掉了》,丁武唱了《活在你的梦里》,窦唯唱了《婉啼》,峦树唱了《那一天》。

《LENS》去年出版的一本珍贵的影像集《把青春唱完》,使高原的那些压箱底的片子终于换发了新生命。老狼去三里屯儿看展,当时负责展览的朋友拍下了这张照片:
音乐人陈劲在自己的照片前。

这本书里,还有更多关于这帮兄弟的动人的记录:
高原贴着桌面拍下这张跟郁冬、老狼的合影。她说:“老狼脾气特好,特别柔,从没急过。”
1999年,“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出这么一主意,说去地铁卖艺吧,就真的去了,坐了一圈儿地铁。在地铁二号线上,没人管,就随便唱,一晚上拿了几十块钱。”当时有窦唯、陈劲、邓讴歌、欧洋、陈小虎、岳浩昆,单小帆,何勇是中途赶来的,抱了个阮。
在复兴门地铁站,卖艺队伍在走廊停下,邓讴歌即兴来了一段舞蹈,他小时候专门学过霹雳舞。
1993年,云南泸沽湖,王勇、陈劲等人在船上。
张楚、郭大炜、张培仁、张有待
“1998年夏天,北京,25岁的朴树在路路家的屋顶。朴树说,那是他最拧巴的一段时间。”
“何勇在自己的歌词中写到‘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字里行间满是孤独,1994年,魔岩三杰在香港红勘的演唱会,把整个香港给震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中国摇滚的时代来了。
“最重要的1994年,那一年魔岩演唱会在香港红磡馆的举行成了中国摇滚的标杆事件。彩排间隙的窦唯坐在观众席中间,安静得像个旁观者。去香港之前,没人看好这场演唱会。

“为了现场效果,举报方甚至主动派送一批票。但是很显然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演唱会获得轰动,但就算现场沸腾,窦唯的节奏也很少受影响,带有他标志性的酷和疏离。‘魔岩’的缔造者张培仁回忆说:‘其中有个人边撕自己的衣服边大声叫喊,给我很深刻的印象。’这个人就是黄秋生。”
1995年,张炬的葬礼上,超载乐队主唱高旗
香港红磡演唱会,演出结束后,张楚、何勇、窦唯及唐朝乐队等演出者集体致谢后离场。

然后,青春,散场了。
许巍:剩最后一曲 你先开口唱吧
不然都睡了 总要有一个人 醒着 夜不太好熬
汪峰:剩最后一杯 我们分了喝吧
心都快冻僵了 应该让它轻轻 跳一跳 蹦蹦也好
周晓欧:最后剩你 自己陪着自己
最后剩我 变的越来越忧郁
马上又: 梦还剩一个 你先做了再说
别等天亮后 脸色都那么的 遗憾 又不好抱怨

峦树:灯还剩一盏 你要你就点燃
若换堵枪眼 我就咬牙上前 用胸膛 挡给你看
许巍:最后剩你 一点也没脾气
最后剩我 还想坚持到底

丁武:时间留下了美丽和一片狼籍
庆幸我们 还有运气唱歌
张楚:我们站在大路上 向天空望着
看见太阳照耀着就会快乐
李延亮:世界没人明白我 我就孤独着
可是你又为何这样的寂寞
高旗:不如我们换一换 就算一个礼物
这样可以用明天 继续生活
(合)每次暴风雨 打在我们身上
都应声倒地 脸上全都是泥 嘿 就算失败
等春暖花开 开满我们阳台
你又飞奔过来 兴奋的大喊着 嘿 这次我最快飞的起来 应该飞的起来
碧海蓝天 只等风的到来
飞的起来 都飞得起来
让所有的人 坚信我们为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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