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尔盖,打包过往的时光

 

看过书里的地方,有带去一首歌去到一整个夏天,反复听,也反复地唱。常常试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到书里的地方,用...



看过书里的地方,有带去一首歌去到一整个夏天,反复听,也反复地唱。常常试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到书里的地方,用对的时间,收获对的领悟,带走不对的过往,取下对的往后......

听说若尔盖下着雪,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雪。南方的雪就算望穿秋水也只是意思意思。对于很久没有出过远门的我来说,到达海拔近4000米的地方头疼伴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若尔盖的大街上冷清得一尘不染的样子。堆积着听说是前天下的雪,踩上去滋滋响个热闹。天空很近很近,泛着湛蓝。想做一片云或者一缕风去与天空靠近,然后感觉从未有过的美丽和澄澈。远处的丘陵也还残留着积雪。丘陵接着另一个丘陵,从我视线的左右蔓延辽阔着。丘陵的顶端堆着最纯净的白,然后接着天上云的白,都快分不清是雪还是云。几根电线从白的一片的云中穿过。也许该捎去音符,变成五线谱,唱出最应景的歌儿,开心地一塌糊涂。



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住宾馆的房间,突然意识到会照顾自己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可能伴着轻微的高反,一直头疼想吐双腿酸软的感觉。失眠让我感觉若尔盖的夜好长好长。好在不会感觉害怕。关了灯,窗帘缝隙穿进路边的霓虹,像是一种陪伴。谁会爱这种昏黄、暗沉,没有生命力的光?



而在我远离故土的小时候,却常常喜欢一个人在八九点的夏夜里,走在霓虹下。记得霓虹的光束下有座桥叫“断桥”,断桥下的那条河没有名字。河水脏得发黑,还泛着秽色泡沫。每早上学,会在断桥上一对夫妻摆的路边摊的小推车上买早餐。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蛋、一只油条,几乎没有改变过。在那响着工厂机器轰鸣声,空气里还混着金属的味道却又有股清凉的风略过的夜里,独自想象着自己未来的模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随便拽出门口的一辆自行车,咆哮一般穿过一条巷子,再穿过菜市场,到达一个我如今记不起名字的基督教堂几百米处的门口,站在那儿,望着亮着光的十字架,有种想要被收留的渴望。想象着自己也能去做礼拜,给来祈祷的人发水果糕点和饮料,教他们唱圣歌。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人都不是来祈祷,而是为了免费的食物和节目而已。那都是些来到这座沿海城市打工的人。也许信仰没有实在的满足和快乐来得直接与让人心潮澎湃。所以八月十五那晚,钱塘江大潮的壮观景象没有教堂里更多的食物和更多的节目来得热闹拥挤。而那时候,我时常羡慕我爸妈,去到过那么多地方,做过那么多种工作。却不明白那是生活里的辗转、苦涩,那不是旅行,他们根本无暇看风景。





下雪的天空失了湛蓝却未失掉纯粹。铁网把草原防守着,从被破坏的一处径直走进。其实还没走进时就已经看到满世界的白。吸收着视力,但视线却被辽阔的白拉去很远很远。甚至不愿眨眼。像是期待一种惊喜,在这整个白的朦胧的某处射出一束光,穿过它就能去到纳尼亚,白色神兽衔着满口繁花。示意,亲爱的,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而有人嘲笑,谁的梦想是去纳尼亚。



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一株没有名字的草,一场没有理由不美的景。一个一个,如同不得不热爱的生活。草原的丘陵跟着绵延开去,顺着那些丘陵顶部触及到天空的地方。还有那么多野草枝桠从雪地探出身体,干枯,瘦黄。成了满世界白雪的密友,让这白不单调孤单。混着十几头黑色、褐色、白色的马,在这样的世界里肆意马步,胡乱点缀,没有任何理由地徜徉,畅快。





我在意的从来不是眼前这样的风景。当词穷地只剩下“好美”给予反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风景的感受。是笨拙还是领悟不透。风景不要赞美,而是为什么风尘仆仆前来探她,仅仅是为了她的美?更多的是,有没有放弃一种感伤,抛下一段回忆,不管她美不美丽,疼爱下一秒的经历。

若尔盖,下着雪,这个季节她没有鲜花儿,没有绿草,没有牛羊和热情的居民......只叫我还要记得自己的名字,为着更多个下一秒的生活......

于2014年2月19号凌晨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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