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之境---漫游然乌湖和来古冰川(下)
来古冰川原名的意思为:开启山崖之门,但外来人习惯以来古村来称呼冰川群。冰川群地处在然乌湖上游,由雅隆冰川、康玛冰川、雄加冰川、通噶冰川、美西冰川、日久冰川等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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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之境
漫游然乌湖和来古冰川(下)
(接上一期)
4
当然,瓦巴村民年年岁岁依偎着金翅鸟尾羽和绿松石仙女,他们的日子可谓世界上最丰美的时光。斯朗群培就像其中的宠儿,身上散发着纯洁、率真和善与美。这天,从拉姆玉措回来,风雪已把瓦巴村变成了一派黑白素颜,天色已近黄昏,但斯朗群培丝毫没有回家的意思,而是带我们走进村庄,来到瓦巴村民的一户又一户。“这是我们村里曾经最贫困的一户,他叫巴桑。他小时候家里很贫穷,经常是糌粑不够吃,他结婚生了孩子后就更困难了。一直到政府给困难户安居补助后,我们村委会决定让他家先盖起这几间房子,又扶持他家先开办‘藏家乐’。现在生活条件完全改善了……”斯朗群培介绍时,巴桑已给我们倒上了滚烫的酥油茶。他笑容谦恭,气质干练,大约三十多岁;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新盖起的三层小楼,已挂上了‘藏家乐’的牌子。巴桑带着我上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时,里面住着两个汉族年轻人。
“这么冷的天,你们也来到然乌湖啦?!”我好奇地问。
“我们是徒搭来的,搭一段车,再徒步走一段路。这样的季节可以看到雪,非常好! “两个年轻孩子开心地笑道。
(朝圣然乌湖)
“你们住在这里冷不冷啊?”此刻然乌湖和瓦巴村的景色虽美如一副水墨画,但农家客栈里还没有取暖设施。“很好!藏族人很淳朴,待人很热情。他们一是一,二是二,不会宰游客,我们住着很安心。巴桑大叔的酥油茶也很好喝,喝了就一点不觉得冷。”我听着,连连点头,两个孩子看上去是九零后,住在巴桑家,也算见到了然乌湖的“主人”,他们是这片土地的灵魂所在。否则,现在很多背包客、骑行客等进藏旅游的,在饱览藏地风光后,对风光之中蕴藏的文化内涵知道的并不多,对神山圣水的缔造者,更是只知皮毛。想着,我回头看巴桑和斯朗群培,只见两位康巴汉子听到赞扬,很是羞涩和腼腆,那是一种我所熟悉的藏文化赋予人的性格特征和心理状态,是一种美德。
从巴桑的藏家乐客栈出来,夜像黑色绸缎,飘扬在闪着光的然乌湖的上空。雨滴携着蝉翼般轻盈的雪花温柔地袭来,我裹紧衣袍,心里却格外温暖。斯朗群培这时指着瓦巴村深处的一家灯火说:“我再带您们去顿月爷爷家吧。”说着,他走在前面,高大的体魄好像一位国王,带着我们深夜踏雪,探访他深爱的子民。
原来,七十岁的顿月老人是瓦巴村的资深知识分子,曾在然乌执教34年,是斯朗群培崇敬的偶像。老人坐在火炉旁,慈祥而从容地给我们讲述他的人生故事,往事如窗外的雪花,在我们眼前喜悦地纷飞着。
(顿月老人)
“我们祖祖辈辈在然乌湖畔,在神湖的庇护中安享人生。我们和瓦巴村长斯朗群培一样,希望在发展旅游经济时,能够自己做主,保护好然乌湖的一草一木……”顿月老人说时,他的孙子望着我,那闪烁着星辰般的眼睛,眼睛里一尘不染,令我恍然领悟到斯朗群培和顿月老人以及瓦巴村民们的愿望:保护好然乌湖,才能守护住初心的纯净。
(顿月的老伴和孙子)
5
这夜,我整夜听雪,一丝一丝,一瓣一瓣融入湖水时,金翅鸟的尾羽在雪中左右涟漪,轻旋漫舞,神性的光,令我酣然入梦。梦是白色的,挂在高高的树捎,滴着晶莹的雪;梦里的村落也是白色的。小鸟飞来屋檐,抖落一身的雪花;这时,有一行脚印,从村里出发,经过白雪皑皑的山野,一直去到了雪山深处。那里,连绵的冰山闪烁着幽蓝的光。雪还在下,那双匆忙的脚步迟疑着停下来,左顾右盼,流下两行无辜的眼泪。原来,它就是那只会说人话的灵性小狗狗。但他的主人是一个凶悍猎人,杀生无数。小狗狗因此常陷于懊悔,不想再帮助恶行的主人。这天,主人终于答应狗狗离开,但提出条件说,要狗狗最后一次捕来一个只听说过,但谁也没有见过的物种。
狗狗流着泪,冒着风雪找啊找,在寂静的冰山群中,突然它听见一种莫名的声音,却看不见踪影。狗狗循声追赶,追啊追,终于看到一个像大雪球长满了眼睛的东西,狗狗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月蚀兽吧。狗狗将月蚀兽逼到一个山洞中时,猎人赶来了。他举枪对着月蚀兽就打,枪声中雪山、冰川轰然倒塌,将整个亚隆村埋没有了,无一人幸存……
“亚隆冰川,就耸立在原来的亚隆村上。每年夏季冰川退缩时,偶尔还能在那里捡到亚隆村的人们用过的东西……”说话的老人杵着拐杖,也叫群培,是来古村的村长。原来夜行一路,穿过广袤的沙滩和沙棘林,一梦醒来,我们已从然乌湖畔,抵达来古冰川的来古村。
(两位村长:瓦巴村村长斯朗群培和来古村老村长群培)
雪越下越大了,雪花如激烈的白焰,像是在为沉睡在亚隆冰川下的人们无声地呐喊和燃烧。极目远眺,来古冰川,也已被雪雾遮挡。
(来古村的美丽女子)
(来古冰川)
“嗯,还好,空气特别好,来古村只有70多户人家,工作也不算忙,都习惯了。”贡桑卓嘎说话时,老村长群培和斯朗群培坐在她身旁,怜惜地望着她,和她相比,他们显得更黑更壮了一般。我们喝着热茶,笑起来。
“贡嘎卓嘎啦您去过冰山群里吗?”烤着炉火,我们冻僵了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但这个季节,我们是不可能深入冰山深谷了。据说来谷冰川是世界著名的三大冰川之一,各座冰山因所在地质和土壤成分不同,会反射出不同的颜色。有的散发出蓝幽幽的冰光,有的在太阳光中仿佛燃烧着红色火焰。而置身冰山群中,就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另一个世纪,抵达了天神之境。
(来古冰川)
老村长给火炉里添了一块柴,笑呵呵地点着头。斯朗群培也说:“这边比我们那边冷多了啊!”
“那有人搬迁吗?”我问。
贡桑卓嘎、老村长群培和斯朗群培听了我的话,一时间面面相觑,怔了半响后,连连摇头。
(金陵冰川)
老村长的话令我诧然,也令我久久思索。当我们匆匆告别,连夜再赶路,车子始终行驰在无边的雪原里,分辨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地平线或者山峦。渐渐地,入梦的雪,缓缓移动着,幻变成五光十色的冰川,仿佛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世界里,跑来一个白雪狗狗,还有长满眼睛的月蚀兽,而从前的猎人已放下长枪,披着白雪的披风,在冰川世界里,演绎着一个关乎爱的故事——于是,冰川敞开山崖之门,伸出双臂流汇成美丽绝尘的然乌湖,并将人们轻拥入怀……
(车子始终行驰在无边的雪原里,分辨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地平线或者山峦)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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