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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黄粱一梦二十年
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写歌的人假正经啊
听歌的人最无情
前几天一直在听陈升的《牡丹亭外》,最初几遍总是泪流满面,套用别人的话,大概是内心的凄凉吧。

早些年自诩文艺,喜欢看书,每读到意气相合不能自已处,还要提笔抒发些感慨,近年却愈发懒惰起来,书也不想看,字也懒得写了。于是作为一个懒惰的伪文艺,听歌果然好选择。省事又省心,一口气听五遍不费劲。我是歌词党,所以播放列表里的中文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姑且说我是大俗的雅人吧。

但是陈升又不一样。林夕词胜在情感细腻,文字精巧,陈升更多述说生命的感慨,人间的遗憾。《牡丹亭外》摘有古典戏曲中的《女驸马》《枕中记》和《牡丹亭》,加入陈升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循环到第三遍的时候,觉得是非要为它写点东西才行了。

歌曲开头选了《女驸马》的唱段,如每段恋情的开始,充满古老而美好的意外,皇榜高中,红袍宫花,好不新鲜。然而尾音未完,接的却是黄粱一梦,二十年。

言语确确是最常用的白话,甚至有一些口语,还有陈升在句尾随意添加的语气词,但是字里行间隐隐透着一股宿命感,像剧中人一遍一遍的念唱:从古到今说来话,不过是情而已。

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越千里。生活并不是像爱情故事的结尾,一步登天,一夜白头。事业,爱情,哪一个不是要小心经营。

也许你曾遇见过一个人,是他让你经历了爱恨,尝过了悲欢,让你变得更加的柔软或者坚强,让你看见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温暖和丑恶,只不过你已经忘记了;也许你曾看见过一架盛极的荼蘼,在某一个子夜,月似流水花如雪,让你在刹那间对“宿命”这个厚重的词有所体会,只不过你已经忘记了;也许你曾走入过一个庭院,院里有梧桐细雨,有时寒烟漠漠,有时大雪飘临。你在那里做过一个关于“浮生”的梦,只不过你,也已经忘记了。

你问我怕什么,怕你不能坚持,怕如《七夜雪》中的霍展白,怕生命中最深的爱恋,却终究抵不过时间。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他。你看,这世间那么多遗憾,也并不如想象中真实,然而我是凡人,放不下璀璨的俗世,躲不过痴恋的欣慰。写到这里又想起夕爷为97港版《天龙八部》写的主题曲《难念的经》,表达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和被悲欢怨妒左右的痴缠,周华健的曲和嗓音都很衬得起这份对宿命坦荡荡的怨怼,现在很少有这样荡气回肠的歌了。

“可我最爱是天然”,语出《游园·醉扶归》:“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你看这世间春花秋月夏日冬雪,爱恨纠缠恩仇负欠,戏文中的爱情故事美则美矣,但我想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长长久久的爱情。这里插一句,个人感觉和阅历挂钩,本人能一句话码那么多字跟本身爱好《牡丹亭》也有关系,所谓“窥一般而知全豹”,古人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游宦和羁旅的风霜与艳阳中见过了人间的温暖和丑恶,那些散落在历史间的枝枝叶叶,时隔千年仍然能氤氲出一片蔚为大观的峥嵘气象。

写歌的人听歌的人,现在能静下来听听别人的故事已是少数,何必硬求一份真心。认真如陈升,也不能保证听自己歌的人是不是真的肯认真听你的歌,万一听歌的人就是那个负心人呢?写歌的人假正经也好,断了魂也好,大概都是陈升的自嘲吧。

《牡丹亭》和《枕中记》都是源于一场梦,不知作者是否也在暗示现世中难有姻缘天注定的爱情。天地浩大,我怎么知道应该在哪里遇见你。你问我怕什么,怕不能遇见你啊。是否你走过了我身边,恍恍惚惚一瞬间。是否此生错过了你,就再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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