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芳心向谁托 ——神乐篇

 

1八年后的一个深夜,我突然失眠了,又突然想起了《犬夜叉》,残留的记忆如碎片般拼凑起来。只是...

1八年后的一个深夜,我突然失眠了,又突然想起了《犬夜叉》,残留的记忆如碎片般拼凑起来。只是,再回忆,竟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叫风。神无?不是,神无是她的妹妹,那个总拿着镜子的小女孩。神什么呢?绞尽脑汁,一阵电光石火间,一个名字破空而出……神乐!可是,她并不快乐啊。是她辜负了这个名字还是名字辜负了她?我不得而知。

故事发展的惯例总是坏人被设定的众叛亲离,即使是我所知道的奈落也不例外。每一个奈落的分身都想逃离奈落,无论是赤子还是御灵丸,可是唯独很喜欢那个有着“龙蛇之舞”的神乐。其实刚开始很讨厌神乐,不漂亮,不可爱,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惨烈。反而觉得她很残酷,很卑鄙,几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只是将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腥红的血便如雨点,迎面而来,妖艳如花。也忘不了她像奈落离间犬夜叉和桔梗一样,来离间犬夜叉和钢牙,看着他们被鲜血染红,看着事实被假象所扭曲,她依旧笑靥如花。可是当她叫琥珀“快逃”的时候,当她奋力抵抗白童子的时候,所有的那些忘不了都已模糊,只剩下如剑的扇子后面那一张不算素净的脸,还有那一身红白相间的条纹和服,突然感觉有点喜欢她了。

的确,神乐也想背叛奈落,可是她却不是像赤子那样想去代替奈落。许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女子,权力的转盘终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没有那样的野心与抱负。她想要的只是自由,真正的乘风而来,化羽而去。神乐是奈落的第一个分身,也可以说,她受控制的时间最长。她是风的使者,却无法像风一样自由,每一次乘风而来,化羽而去的背后总是有奈落那自信得可怕的双眸。这是多么的讽刺!于是她那么努力的去追求,追求她的自由。她说:“我会活下去的,不管逃到哪里!”眼中满是坚定与执着,还有希望……

可是奈落终究还是奈落啊!他怎么可能容忍背叛呢?当他说:“神乐,我还你自由吧!”当他将神乐的心脏放入神乐的身体中时,我感到一种深深地恐慌,突然很害怕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去。奈落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利刃刺进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旁。何其善良,终究是保了她一个完整的心,但是又何其残忍,心在跳,人却将死。浓浓的瘴气弥漫开来,像是挣不脱,剪不断的宿命。神乐死了,死在那一片花海里,漫天飞舞的花瓣,像雪花一样洁白的花瓣。

“在跳动,我的心脏……去哪里都可以……我是自由的……”

她终究是自由了,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空中了。悲伤的音乐背景里,白色的羽毛在风中缱绻。

不知道是不是高桥留美子将他心中的爱情都分给了犬夜叉他们,于是他描绘神乐的爱情的笔画就少了。也许又正是这份心中的遗憾才使得神乐的爱情更显得弥足珍贵。

不清楚神乐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杀生丸的,甚至在一次看别人写的番外中,看到写他们的爱情,我都在诧异,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是如何扯在一起的。后来再一次看《犬夜叉》,再一次细细品味,才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她不说,只是她还不是我心中所爱,我便不知了。有一次神乐被光束穿透身体,她以为她是要死的,于是在临死前去找了杀生丸。那一刻,我竟还不知这个女子心中所想,我以为那只是一次不甘于受控的背叛,一次临死前的挣扎。直到杀生丸拒绝她,直到她惊觉,“没死吗?是因为没心吗?”直到铃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她喜欢杀生丸大人呢!”那一刻,我才是真的重新看着这个又一次乘着羽毛飞去的女子,被光束刺破的和服在风中摇曳,露出光洁的后背。那一刻,我才想起多少次她总是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在光影交错中金戈铁马,挥剑当歌。我不禁在想,神乐的背叛的深处也是否因为这个男子,因为那个神圣而美好的字眼——爱情呢?她不说,高桥留美子不说,我终究不得而知,可我却固执的这样想。只是,要怎样的喜欢,才能总在身后默默描绘你的眉目如画?要怎样的坚强,才能不将这份喜欢告诉眉目如画的你?

那是一段怎样的爱情呢?不似犬夜叉和桔梗那样的爱恨浓烈,也不似犬夜叉和戈薇那样的朝朝暮暮。其实我是很想神乐爱,如果不能像戈薇和犬夜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至少也要像桔梗与犬夜叉一样,酣畅淋漓的爱一场,刻骨铭心的痛一次,如若不能成为暖在你心窝的那把火,就让我成为扎在你心中的那根刺,无论是爱或是恨,只要是一辈子,我就可以不悔永世。可是这终究是希望,世上的爱情终究不是那么界限明确,不是爱就是恨,也有像神乐一样,爱或恨终究都是不够资格的,无论花开还是花落,一人欢喜一人泪。爱情不是N+0=N,而是N*0=0。也是在那片花海里,也是漫天飞舞的花瓣,神乐跪在中间,鲜红的血浸透了地上白色的花朵,像是摊开的嫁衣的裙摆。

对面站着杀生丸,白衣袂袂,那个冷漠如冰,那个曾断然拒绝她的求助,却依然在她心中眉目如画的男子。他说:“要走了吗?”就那么一声轻轻的问候,就剥落了所有刻意的坚强,那微笑的伪装顷刻间烟消云散,那个一直在心底的名字,刺痛了她的记忆,也模糊了她的双眼。这样的一个男子,宛若天神,终究不是她能够企及的,只是爱不是水龙头,说关就能关的。她知道自己手中的鲜血,她了解自己的过去,正因为知道,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没有去奢望,没有去幻想会与那个男子有曾经或是未来。

“杀生……丸?”

“我是追着血和瘴气的气味而来的”

“是吗……你以为是奈落……失望了吧……不是奈落”

“我知道是你”

……

那一刻天光忽暗,山雨欲来,天地一片寂然。那个在她心中藏着的男子,因为知道是她,所以来了。即使不是跋涉千里,也终是来与她做最后的告别的。她还有什么不甘心呢?于是她释然了。

“是吗……知道是我,才来的吗?”

是啊……足够了……最后……能见到你……

曾经以为这是从神乐口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那么,我就可以当作是她临死前的告白。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她想说却说在心里的话。杀生丸终究是没有听到眼前这个女子的一番柔情。那杀生丸又是否明白那份隐忍的情愫呢?我想他是明白的吧!不然他不会在犬夜叉问他“神乐她……死前痛苦吗?”时,回答说:“她是笑着走的。”聪明如杀生丸那般,怎会不明了那份情呢?正因为明白,也了解她,所以才知道死对神乐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面对她的消散,杀生丸没有像犬夜叉他们那样的难过,而是漠然转身。

我又在想,那杀生丸呢?他是否爱过面前这个可怜又坚强的女子呢?又或者是有着丝丝的感动呢,在他冷如雕刻的面目下,抑或是在他漠然转身的背影里?就像面对娑萝一样。又觉得不行,那样神乐也是不想的吧!有哪一个女子希望自己所爱的人用对另一个女子的姿态去对自己呢?即使那不是爱情。以后的落落年华里,无论是指点江山,还是剑气如虹,那一袭白衣身后终究还是失了那一双淡漠生命的眼。只是,神乐应该不会遗憾,至少无论将来与杀生丸执手的是谁,偕老的是谁,相视而笑的又是谁,在杀生丸的心里终究还是藏着神乐的,即使不似一根针那样扎在他心间,在午夜梦回时让他痛醒,也会像一根缠绕在心头的线,绕转百回,终其一生。

神乐最终得到自由了,她终于可以像风一样,自由的爱,自由的恨,自由的看着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了。也或许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身边的风就是她吧!只是不知那时,白衣男子是否明了风里所流动的砰然心动和纠缠宿命?耳边响起神乐的话,我是风,自由的风。

后记:这篇文章大概是大二左右写的吧,如今要算起来真正喜欢犬夜叉已经十三年左右了,除了呼吸和吃喝拉撒睡,这大概是我坚持最久的事情吧!现在想起来犬夜叉和那些年的喜欢,内心依旧是满满的幸福感,好像苍白的青春岁月的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曾经怀着满心的喜爱写下的文章,也会觉得有些矫情,但是却始终不愿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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