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写的(19)

 

酒怎么少了?  刘尧找到的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实习是在F使馆。  初来乍到刘尧就被实习单位的“轻松”所折服,比如...

酒怎么少了?
刘尧找到的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实习是在F使馆。

初来乍到刘尧就被实习单位的“轻松”所折服,比如说上班第一天,办公室领导就在迟到一个小时又零九分钟的时候走进办公室。带她的徐姐说,只要没事儿,而且不是半天都不来,那样可以迟到早退不算旷工。

宿舍的同学表示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尤其是我的小伙伴,在上班第一天,就敢趁着中午休息就跑去了机场接李宇春,下午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居然也没事。

那是因为李宇春在机场里面溜达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小伙伴如是说。

刘尧的部门参与了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的红酒展会,因为红酒是F国闻名于世的产品之一,因此使馆这次也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来策划这次活动。刘尧前一天才晕头转向地看了一遍活动的大致方案,等她真的到了展会的时候,头一天看的资料早就还给了电脑。

国家会议中心?没记错的话,是在水立方附近。等刘尧被出租车司机放在了所谓“国家会议中心”的时候,她仰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默默掏出了导航。

一不留神总是会迷路的。

刘尧随着人流进了展厅。展会和刘尧想象的截然不同,不是安静的酒会,不是一堆的绅士美女端着酒杯低声谈话,而是闹哄哄的一片。她过安检同办公室徐姐会合的时候,徐姐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就忘记多叮嘱你一声穿正式一点,你还真穿得哪哪都休闲。”

刘尧无辜地看着徐姐:“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事实却是这样的——头一天晚上小白因为点外卖的事情,在刘尧床上表演着翻滚吧蛋炒饭的经典节目,一不留神桌上的水杯被风吹倒了(其实是小白打翻了),此时正巧不巧的刘尧唯一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从床上滑落(其实是被小白踹下去的),因此,大家都懂的……

纯得一点渣滓都没有的菜鸟实习生刘尧就在她上班的第二天穿着休闲装走进了红酒展会,因为她的外语水平同样是菜得一点荤腥都没有的水平,所以自始至终就跟在徐姐的身后装透明装路人偶尔再装死。尤其是中午在国家会议中心大酒店陪几家媒体吃饭的时候,她恨不得假装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别注意我让我痛痛快快蹭吃蹭喝吧!

刘尧虽然粉丝活动参加过不少,和媒体接触也有几次,可是在这连一碗白粥都要三十软妹币的场合下,同几家听起来高大上的美食美酒行业的记者一起吃饭,刘尧还是觉得非常地拘谨。本来就是个刚来没几天的实习生,工作一点都不熟悉,穿着一身加起来不到他们这顿饭人均价钱的衣服,长得不好看不说甚至连丑到让人一见惊吓终身难忘的的水平也没有。于是她被安排在了长桌的最头上,独自端着餐盘低头吭哧吭哧地吃着从自助区拿回来的小点心。

几个记者看起来也算是熟识,整顿午餐下来谈话就没有冷场过。事后和徐姐提起这件事,才知道他们这个行业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也可以“宝贝儿”“亲爱的”,这种社交能力让刘尧这个不间断抽风轻度自闭的菜鸟瞠目结舌,又突然想到了李春春的那首《hello baby》。

最后刘尧是在喝了六杯咖啡,喝了五口不同的红酒,又在休息处的吧台前断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在晚上十点多困意满满回到了宿舍。

“已瘫痪……”刘尧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扑向久违的床,结果刚仰着躺好就见到了小白的一双泪目。

“刘尧你居然去吃大餐不带我!你居然去喝好酒不带我!你居然又去看刘诗诗还不带我!刘尧我们的友情呢!”小白不再是当初的小白,对着刘尧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质问颇有赵小小君的风范。

刘尧困得眼皮直打架,没有接话而是问:“小白你不是去赵小小家了吗?”

“她不在家!你也不带我去玩!我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小白说着开始抹泪控诉,“我在赵小小家门口等了一天……呜呜呜她居然给我下了封印不让我离开她那栋楼……”小白拽着刘尧的胳膊开始摇晃,“你知道饭菜飘香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感觉吗,灭绝人性惨绝人寰天理难容啊。”

刘尧被小白摇得撞得床咯吱响,萧子旋实在是受不了了拍案对着刘尧的方向大喊:“你不是困了吗怎么还在玩床震?”

“仰卧起坐。”刘尧咬着牙一字一句回答,在萧子旋听起来仿佛正在努力地锻炼自己的腹肌。

小白放过刘尧气呼呼地飘在床顶啃着汉堡,见刘尧马上又要睡死过去,泪光再次浮动在漂亮的眼睛里。“你们都不陪我玩!”小白呜咽。

“小白我真的很困啊。”刘尧告饶之后就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梦中刘尧又回到了白天的酒展,坐在品酒区听着各个酒庄的负责人介绍各种美酒,不时有金发的外国美女端着酒瓶来到跟前倒酒。口感或醇或涩,色泽或亮或暗,有木香,有果香,有花香……氤氲的酒味萦绕在鼻息之间。刘尧在接连几杯酒下肚之后感觉天旋地转,一不留神手中的酒杯洒了一身的红酒……

衣服上湿漉漉的凉意惊扰了睡梦中的刘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凉凉的。又伸到鼻下问了问,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刘尧嘟嚷着翻了个身继续睡,突然她腾地从床上弹起——我错过了什么怎么做梦身上会湿漉漉的难道我尿床了不可能啊尼玛这是我带回来的博若莱!!!

“小……白!”你个白痴!!!!

刘尧几乎是咬牙切齿强迫自己不对着某个抱着酒瓶飘在床顶醉得天昏地暗的人咆哮,一阵怒火冲上头她差点没忍住背过气去。我的酒!我好容易带回来的酒!我好容易带回来的正宗的F国酒!

昏暗的光线下暗色的液体从瓶口处汩汩流出,酒香四溢,床单上绽放出了一朵同样暗色的花朵。刘尧手脚并用从小白手里夺回酒瓶,酒已经被糟蹋得让刘尧觉得已经不是肉疼那么简单了。她把酒瓶放回手边的书桌上,正准备趁同学都睡着的时候换床单,忽然,也许,大概,她忘记了什么事情。

电热毯还垫在褥子上吧?

电热毯还连着插板吧?

插板貌似没有切断电源吧?

我不会被电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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