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言小说《岁月如歌》第三回:长安城内异变

 

“小姐,城内不妙。”护卫在外面尽职报告,“流民都向外流窜,估计城内有大事。”...



一路无话赶到长安城。

城门外。

“小姐,城内不妙。”护卫在外面尽职报告,“流民都向外流窜,估计城内有大事。”

在护卫前,赵普洞察异常,已经掀开帘子:“城内打起来了。”

艳姬坐在车后面的位置,看着赵普严肃的侧脸,只问:“请为公子贵庚?”

赵普心思在城内,并未觉出问题有异:“虚长18年。”微微弯着腰站起来,走出车厢,“城没有危险,小姐暂时避一避。”

艳姬伸手拉住赵普的长袖:“公子去哪儿?”

“我去城内看看。”赵普回头,不着痕迹的挣脱被拉住的袖子,跳下车,“感谢小姐捎带在下。长安不安,小姐所寻之人既然已逝,还请节哀,身后之事自有人代为打理,小姐还请安心。小姐保重,在下告辞。”

“家仇未报,还请赵公子当心。”

赵普脚步顿了一下,但没回头,郑重道:“小姐也是。”

长安城内。

混乱不堪,却又不像洗劫后的景象,居民虽流窜,面上却无悲哀之色。

赵普回想起三年前董卓胁迫百万人迁都长安城的乱象,与如今恍若隔世。

“发生了什么事?”赵普抓住经过身边背负包裹的一个年轻男人问道。

男人边挣脱边道:“董卓被斩杀了,脑袋挂在太师府门前,长安城内,原本被迫从洛阳迁到长安的人都赶着收拾包裹回洛阳。”

中华大地素有落叶归根的乡愁,故原本被迫来长安安家的父老们在罪魁身亡后,第一思及的便是返乡。

赵普松开男人,双腿有自我意识般的奔出去向太师府。

往日太师府前威武的石狮子被推倒,往日众人低头而过的太师府如今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往日即使皇宫也能登堂入室的太师,头颅被悬挂于府门外,被人投掷弃物。

赵普立于人群之后,望着对如今面目全无的董太师嘻笑怒骂的人群,心中涌起悲喜交加的情绪。

喜的是,董卓身死,亲人泉下有知,定能开心一笑。

悲的是,董卓杀他满门,他却没来得及手刃仇人,亲人无法再生,在这世上,他将再无亲人。

陷入悲喜情绪中的人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盯着他。

那人脸上满是惊愕,尽不相信所见为真,一步步朝赵普走来。

这时,赵普悠然回神,抬起双手揉了揉面颊,似在提醒自己振作精神。

“少爷?”那一直盯着赵普的人发声,充满了试探。

赵普蓦然回首,映入眼帘的是家仆赵杜。

“少爷,真的是你吗?”赵杜无法掩饰激动,霎时忘记了往日主仆礼仪,双手抚着赵普的脸以确认是不是真人。

“赵杜,是我。”赵普皱眉推开赵杜。

“少爷……”赵杜禁不住大喊一声,竟然喜极而泣。

“控制下你的情绪。”赵普低声制止赵杜的声音,望着董卓的头颅问,“董卓什么时候死的?”

赵杜用手背擦擦眼泪:“快三天了。”

赵普默然,算算时间,原来自己被弃在野外已经有5天。

“少爷,我……”赵杜哽咽下接着说,“少爷,老太爷吩咐我去寻找失踪的小少爷,说找到立马领着他去家里,可是回城当天就听到灭门的恶耗,当时我怕董卓发现小少爷再杀了他,所以我带着小少爷躲了起来,想着最起码能给赵家留个血脉。没想到如今还能看见你……”

说着赵杜又要哭。

赵普把他拉到角落:“行了,别哭了。小弟如今在何处?”

“躲在家里。我带您去。”赵杜胡乱扯着袖子擦擦眼泪,在前面带路。

赵普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那头颅,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看到那头颅有一瞬间擎着笑。

赵杜回头:“少爷,别看了,慎得慌。唉,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咱们赵家代代慈善却……唉,不说了,少爷往后咱们好好的活,赵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老太爷说少爷有经天纬地之才,假以时日一定带着赵家一族飞黄腾达,可是,天不遂人愿,来了个董卓,把赵家灭的只剩两个少爷了,以后赵家的发达也只能指着少爷一人了。

赵普收回视线,道:“走吧。”

有关董卓被杀前后的细节,赵普是在后人的文字中知晓的。

文字记载,初平三年(192年)四月,献帝患病初愈,在未央殿大会朝中百官。董卓身穿朝服,乘车入朝。从军营到皇宫的道路两侧警卫密布,左侧是步兵,右侧是骑兵,戒备森严,由吕布等在前后侍卫。王允命士孙瑞自己书写诏书交给吕布。吕布让同郡人、骑都尉李肃与勇士秦谊、陈卫等十余人冒充卫士,身穿卫士的服装,埋伏在北掖门等待董卓。董卓一进门,李肃举戟刺去,董卓内穿铁甲,未能刺入,只伤了他的手臂,跌到车下。董卓回头大喊:“吕布在哪里?”吕布说:“奉皇帝诏令,讨伐贼臣!”董卓大骂说:“狗崽子,你胆敢如此!”吕布没等董卓骂完,就手持铁矛将他刺死,并催促士兵砍下他的头颅。主簿田仪及董卓的奴仆扑到董卓的尸前,又被吕布杀死,共杀了三个人。吕布随即从怀中取出诏书,命令官兵们说:“皇帝下诏,只讨董卓,其他人一概不问。”

官兵们听后都立正不动,高呼万岁。

百姓大街道上唱歌跳舞,以示庆祝。长安城中的士人、妇女卖掉珠宝首饰及衣服,用来买酒买肉,互相庆贺,街市拥挤得水泄不通。董卓的弟弟董、董璜以及留在坞的董氏家族老幼,都被他们的部下用刀砍死,或用箭射死。董卓的尸体被拖到市中示众。当时天气渐热,董卓一向身体肥胖,油脂流到地上,看守尸体的官吏便作了一个大灯捻,放在董卓的肚脐上点燃,从晚上烧到天亮,就这样一连烧了几天。受过董卓迫害的袁氏家族的门生们,把已被斩碎的董卓尸体收拢起来,焚烧成灰,所撤在大路上。坞中藏有黄金二三万斤,白银八九万斤,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堆积如山。

至于,那位与他有过婚约的小姐,他再没有去找过她,只愿她在这乱世中寻得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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