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失去记忆(15)

 

于是小乔打电话给我,在电话中她说:“欲破曹公,宜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在说什么?干嘛学孔明说话?”“这样显得我比较有历史底蕴一点,免得被学长看轻。”...





夜色阑珊,我在云贵高原的乡村小镇,你在碧波荡漾的天涯海角,一西一东,相隔数千里,从未觉得如此的思念彻骨,我轻不可闻地微微一叹。我并不害怕孤单,怕就怕尝过了不孤单的滋味后,偏偏还得经历着离别。

经过那次在学校餐厅的聊天后,我和小乔变得熟悉起来。小乔她们的宿舍属于男女分住的冶金公寓楼,男生住一二楼,其余都是女生公寓。和小乔同寝的舍友有两个,一个是她学姐,一个是她同班同学,全都是医学院的,可谓“一门忠烈”。其中和她同学的是一个温柔端庄大方的滇西女孩叫做李波,真是个叫人猜不透的名字;另外一个学姐的名字小乔说了几次,我却始终记不清。我只记得她好像姓邵,临床医学专业,来自山东,是永大田径队的,专长是铅球,还参加过大学生运动会。

虽然我不时去找小乔,但我和小乔的舍友们并不太熟,偶尔碰面时也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直到有一次和她们打过一场麻将,我们才算是“以赌会友”。那次是因为李波看到了一只老鼠,于是惊声尖叫。小乔和邵学姐为了逮住它,开始彻底搜寻整个宿舍。老鼠没有找到,却意外发现不知是哪届学长还是学姐遗留下的一副麻将。小乔不会打麻将,邵学姐却兴致盎然。“我们只有两个人会打,二缺二怎么破?”“别看我,我认识的朋友都是好孩子,她们才不会打麻将呢。”李波坚定地说着,却忘记了她自己是会打麻将的事实。“我想到了,我认识个人文学院的学长,他一定会打麻将,再让他约个伴就是。”小乔很兴奋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打?”邵学姐疑惑了。“麻将是国粹啊,身为人文学院的一员,不是应该发扬国粹吗?”

于是小乔打电话给我,在电话中她说:“欲破曹公,宜用火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在说什么?干嘛学孔明说话?”“这样显得我比较有历史底蕴一点,免得被学长看轻。”“好好说话。”“简单地说,打麻将二缺二,让你约个伴一起来当东风。”“没问题,打麻将就直说啥。”“学长你会打吗?”“开玩笑!高中时代学长也是学校周边麻将室的老麻塞,一下我喊个麻将搭子一起过来。”

我们舍只有我和小六罗宁会打麻将,也许是小六从西川继承的麻将文化衣钵,也许是闷骚的人都喜欢这种牌桌上的活动,总之对于打麻将而言,我和小六都是个中好手。那天恰好小六也有空,于是我喊了他一起过去小乔那边打麻将。

2元一炮的血战到底对学生而言是属于输钱也不会破坏交情的价位。小六那天的手气不好,一家烤肉三家香,而我则是最香的人。北风吹,战鼓擂,小六中场居然开始发力,学着诸葛亮七擒七纵,竟让他连续七次门清清一色自摸。原本他东家当得好好地,突然开始闻香了,轮到我们三人烤肉。当小六第8次自摸时,李波往牌桌上抛出一条白手绢。小六丢色子的手缩了回去,然后问道:“李波学妹,你丢手绢干嘛?”“表示投降啊,拳击比赛时教练往场上丢毛巾就表示认输不打了,同理可证牌桌上认输不打就该丢手绢。”

“哇哈哈……”小六一边数钱,一边笑着说:“牌桌上的输赢和历史的兴衰一样总是变幻莫测,冥冥之中有天意,我就像刘邦一样,虽然屡战屡败,但还不是赢下了垓下之役,让项羽霸王别姬。”笑到最后的小六志得意满地高谈阔论,并模仿刘邦击股而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小六如果是刘邦,那我就是项羽了,因为开始赢钱最多的是我。我联想到项羽被困垓下的穷途末路的凄凉。“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轮到我学起项羽,准备跟虞姬告别。

“美人虞姬在此!”邵学姐突然大叫一声,吓我一跳。“汉兵已掠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她健壮的体格学起虞姬的身段,很有芙蓉姐姐的味道,把美人虞姬变成娱乐嘉宾的“娱姬”。如果真要带这个虞姬回江东,我倒宁愿自刎乌江边。还好有两个正常的——围观的小乔和丢手绢的李波。

牌桌上的垓下之役后,小六大发慈悲请我们到园西路上喝啤酒吃烧烤。“反正这是一笔不义之财嘛!”小六很干脆。哪里不义了?这可是哥哥假期家教的血汗钱!在吃吃喝喝后,我也开始熟悉丢手绢认输的李波,和自认为是虞姬的邵学姐。(未完待续……)



痞子:【轻言絮语】特邀专栏作家。85后微大叔,滇西人士,业余历史教师。爱自由,不爱羁绊。爱旅游,也爱宅。爱文学,也爱美食。不是高富帅,更不是官二代,就是穷屌一枚,习惯在平淡中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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