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VR面临的三个问题

 

VR的潜力面临三个无法回避且异常现实的问题。这三个问题将决定日后VR的生死存亡。...



2016年,VR会最终成为主流科技吗?这个问题大可以留给VR的信徒和持怀疑论者去讨论,反正两边阵营的人数也势均力敌。

随着Facebook的Oculus Rift、Sony的PlayStation VR、HTC的Vive和Google的Cardboard等VR设备纷纷面世,今年将围绕VR涌现出大量的实验作品。

尘嚣落定后,VR的潜力将面临三个无法回避且异常现实的问题。这三个问题将决定日后VR的生死存亡。



VR技术究竟能普及到何种程度?
Facebook的老板马克·扎克伯格花20亿美元买下Oculus并不是为了向高端PC用户发售一款小众头戴设备。“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这种沉浸式的增强现实将成为无数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宣布收购时,扎克伯格曾如是说。Facebook将VR视作下一个计算平台,但这一切还需等到VR真正得到普及之后。

Oculus VR的创始人帕尔默·拉奇也承认挑战迫在眉睫。“绝大多数人的电脑没有高端显卡。未来,只需5-6年,绝大多数电脑都将有能力很好地运行虚拟体验。”他解释道。“现在VR的小众局面只是受硬件所限……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能售出数千万台产品。”



他说的不错。据芯片组制造商Nvidia预测,截止到2016年12月,全球范围内显卡足以支持VR的PC机只有1千3百万台,不足全球10亿4千3百万台PC机的1%。

不过VR也不仅仅跟PC有关。要想占领主流市场,对VR来说更为现实的捷径是我们随身携带的手机。

分析公司SuperData预言2016全球VR硬件和软件的销售额将达到50亿1千万,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Google Cardboard这种廉价的移动VR设施。尽管拉奇曾说过,和“宛如珍稀佳酿的Oculus Rift”比起来,“Google Cardboard就像泥汤一样”,但在未来几年,这滩泥汤或许正是将VR引向千家万户的一股洪流。



如何把VR硬件送到人们的手上(或者说脸上更恰当),是VR技术需要跨越的第一道障碍。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在VR的载体上,头戴设备、高端PC和手机同样重要。


VR真的不止于游戏吗?
2013年,当Oculus Rift第一次在Kickstarter上亮相的时候,还是完完全全的游戏设备。当时对Oculus Rift的描述是这样的:“第一款为电子游戏设计的真实沉浸式虚拟现实头戴设备。”当Oculus Rift初次发货时,附赠了两款免费游戏。如今,世界上许多顶级游戏主机、PC及手机开发商都在为Rift和PlayStation VR设计新的VR游戏。

不过,VR并不仅限于游戏。当宣布收购Oculus时,扎克伯格考虑的可比游戏要长远得多。



“这只是个开始。游戏之后,我们将把Oculus变成其他许多体验的平台,”扎克伯格称。“想象一下,在一间教室中,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老师和学生;又或者是足不出户,与医生面对面咨询病情——这一切只需把头盔戴上即可。”现在,除了游戏之外,VR的其他几种应用已经渐渐浮出水面:教育与培训;VR电影;音乐与体育。还有就是,呃……色情体验。

一些教育项目已经用上了VR:大英博物馆利用VR带游客穿越回青铜时代;爱尔兰初创公司VR Education的VR app重现了阿波罗11号登月场景;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内播出的大卫·爱登堡(BBC知名自然节目主持——译者注)的节目中运用了一种特殊的VR;NASA的PlayStation VR游戏可以让用户体验在国际空间站上操纵机械臂——这些都是现代VR不只限于游戏的证明。

VR电影——无论纪录片还是艺术虚构,都可算得上令人着迷的VR应用新领域。《纽约时报》的VR app可以让用户在巴黎暴恐袭击后为伤亡者点蜡烛祈福;VR内容制作商RYOT的纪录片《欢迎来到阿勒颇》聚焦叙利亚难民,其另一部影片则是讲述尼泊尔地震后续的;ABC新闻频道发布了一部关于朝鲜国庆阅兵的VR电影;而有“VR教母”之称的诺妮·德·拉·佩纳利用VR重现了一位17岁非裔美国男孩被邻居枪杀的场景。



RYOT的负责人表示,“平时,在看新闻的时候,我们总是习惯左耳进右耳出,被动听他人讲述某个事件是如何可怕。而在VR电影中,你变成了主动亲身经历这一切的一员。”

在文艺片方面,Oculus召集了电影工业的资深人士,组建了自己的创作团队,早在2015年1月就推出了VR短片。

然而,皮克斯公司联合创始人艾德·凯特茂尔对VR是否适合叙事性文艺片提出了质疑。“人们在VR叙事上已经尝试了40年了,至今还未成功过。”他认为,“游戏是一种自成体系的艺术形式,与线性叙事不同。线性叙事需要艺术性的指导来讲述一个故事,而不是单纯地四处乱跑。”


人类的肉体和精神真的能适应VR吗?
VR面临的第三个严峻考验是针对人类自身的。很多人或许会一下子想到运动造成的眩晕,然而事实还远不止这么简单。



Oculus VR的CEO布伦丹·伊里布曾说过,“我们有些担心一些大公司会推出尚不成熟的产品。我们在尽力劝说其他公司——尤其是一些大型消费类企业,在解决晕动问题前不要让产品上市。”

迄今,防止晕动仍然是个未攻克的难关。在CES展上,早已体验过许多种VR头盔的BBC记者佐伊·克莱恩曼在尝试某种新型VR头盔时,甚至在展示刚刚进行到一半时就扔下头盔,险些当场呕吐。

《华尔街日报》曾撰文列举了部分VR技术可能酿就的健康问题:

VR体验可能造成恶心、眼疲劳及头疼。头戴设备厂商并不推荐儿童使用VR设备。三星和Oculus要求成人用户每使用半小时就至少休息10分钟,并特别指出若使用产品后感觉异常,应避免驾驶、骑车或操作机器。

这种警告不免成为VR打入主流市场的一道绊脚石。然而虚拟体验催生的更严重的问题或许还不在肉体,而在精神上。



电影人克里斯·米尔克指出,虚拟现实的“现实”部分可能为人类带来重大问题。“随着VR技术的发展,最终你的各种感觉会越来越深地结合在一起。那时VR就不光是一种媒介,而上升为了人类意识的另一个层次。”

米尔克的话并非危言耸听。VR和AR对人类的长期影响仍是个颇受争议的话题。Google投资的Magic Leap公司CEO就曾批评过立体3D头盔会导致“一系列临时或永久性的神经功能缺损”。他解释道:“我们公司和我个人的观点都是‘不要在大脑上留下痕迹’。大脑是很有可塑性的,近眼立体3D系统无疑具备引发神经系统改变的隐患。”

斯坦福大学教授杰里米·贝伦森也表达了类似的忧虑。“这真的令我担心。如果一款暴力电子游戏能让人切身体验谋杀的感觉,或者色情作品过分逼真,这将会如何影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将如何改变人类社会?”



同时,孤立的问题也值得关注。不少人认为戴着VR头盔会让人自我封闭,与他人隔绝。随着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的普及,很多人已经无暇分身关注和陪伴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虚拟现实或许会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提升到另一个高度。

但也有人提出了正相反的见解。Oculus的拉奇认为,“VR可能会取代掉现实世界中的绝大多数互动,但VR取代的主要是低价值的互动。”

无论好与坏,VR对人类和人类社会的影响都值得我们去思索。今天我们将VR作为一门技术来讨论,但VR的未来取决于它能为我们带来或损失些什么。

文章来源:The Guardian

文章作者:Stuart Dredge

编译:未来论坛 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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