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音乐故事丨钟无艳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著我流泪但漂亮笑下去彷佛冬天饮雪水...







导读

如果生命中经过的每个人都可以用一首歌来表达,我想我在你的世界里,就是这首《钟无艳》。尽管不情愿,不甘心。

——依依

钟  无  艳
            文/慢鱼
1
“你真的替他换衣服?”阿琳的声音高八度,在凌晨一点多的深夜尤其刺耳。

“嘘!你小点声!”依依赶快按住从床上坐起来的她,然后小声说,“早知道你会这么大反应,我就不告诉你了。”

“切,你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快交待清楚,你们俩有没有……”

“有什么啊,以前他喝醉酒我送他回家也很平常啊,只不过那晚正好下大雨,送他回到住处,他都湿透了,大半夜我又找不到人来给他换,总不能让他穿着湿衣服睡一晚吧……”

“哦……你们真的没有发生点什么吗?”阿琳的惋惜溢于言表,“第二天他也没有问你?”

“问了,我说打电话找男同事帮他换的,他就没有再问。”

“哼!揣着明白装糊涂!”阿琳愤愤不平,“你就是个猪脑子,既然他不记得什么,你干脆告诉他,你送他回家,他酒后乱性,要他对你负责!啧啧,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依依不再说话,她俩都知道,这种事她做不来。喜欢他那么久,可是即使站在他面前,她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让他负责之类的话了?
2
依依对乔佑信是一见钟情。大学报到的那天,他和几个男生负责接送本系新生,依依是其中的一个。

一喜欢就是整整四年。依依是个看起来没什么心事的姑娘,个子高挑,平时也算是直爽,却把心事藏得最深。同宿舍的姑娘们都谈起了恋爱,只有她最沉得住气,从来不提,大家疑心她有了喜欢的人,却怎样也问不出来。

她只告诉了阿琳。阿琳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上大学时虽然分开,但两个人一有机会就凑到一起畅谈心事。或许因为隐藏太久太深,所以每次见面,依依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乔佑信,惹得阿琳十分好奇。

大三快结束时,阿琳去找依依。那时候乔佑信已经在四处求职,两个在校园里转悠的姑娘不其然遇到了他。依依忸怩的样子立刻引起了阿琳的警觉,打过招呼后阿琳紧接着问了句:“师兄你有没有女朋友?”

乔佑信愣了下,依依赶快拉着阿琳走,边回头:“师兄,我这个朋友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再见哈!”从那以后,依依再也不许阿琳出现在乔佑信面前。事实上,在大学的最后一年,依依也没再见到他。

听说他去了上海。依依毕业后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但她知道最想去哪里。哪怕不能时时见到他,能在同一个城市里,总有机会见的。所以她没有和阿琳一样回到老家城市找工作,而是毅然决然地跑去了上海。
3
“你们认识很久了?”咖啡馆里,对面的美女巧笑嫣然,目光灼灼地看向依依。

“嗯,师兄比我高一届,我来到上海后,找了几份工作也不如意,多亏了他推荐,才能够和他一样到现在这家公司,从事和专业相关的工作。”依依低头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刚才师兄明明介绍了啊,为什么没有记得呢?

“依依是个挺好的姑娘,工作很认真,不像其他女孩,总是挑三拣四、装腔作势的。”乔佑信夸奖着依依,可是那暖暖的目光却是看向那位美女的。

依依低头,假意没有看到他那目光中的情意,心里某个地方被针扎了一下的疼。

“依依有男朋友吗?”美女又问。

“有。”

“没有。”

乔佑信诧异地望向依依:“怎么没听你提起?我还以为你没有呢!”

“是以前的高中同学,因为工作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就没有提起过。”依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但是她凭直觉知道,自己的答案才是美女想要听到的。

“哦。”乔佑信淡淡地说。

依依找了个借口提前溜走了。走出咖啡馆,心中的委屈突然像泄闸的洪水一样疯狂地汹涌出来,不要哭,不要哭,然而眼泪却决堤。终于在一个人迹寥落的小巷子里,她失去了隐忍的力量,放声哭了出来。
4
大学四年,毕业三年,喜欢了他七年。

要有多大的毅力,喜欢这么久;要有多大的定力,隐藏这么久。上大学时,总是默默关注他,若能说上几句话都要开心好几天;毕业后,和他在一个城市,又去了同一家公司,因为是旧识,两人关系格外好一些。

他有什么总愿意和她说,不经意地说起依依是唯一知道他最多心事的人,他只相信她。他们从未向对方提起过异性,她曾以为这是心照不宣的暧昧期。她期待着他终能看到那个总是站在他背后默默守候的自己。

有一次,公司年会他喝醉了。她照例开他的车送他回去。她安顿好他准备离开时,他拉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走,意识却是模糊的。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微醺的氛围一时令她有点迷失,她鼓起勇气问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他却没有回答。依依想,他有听到自己的问题,因为她清晰地看到紧闭双眼的他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她没有再问。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离开。

她知道,他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至少,目前他的选择不是自己。

可是,他现在真的有女朋友了。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两个女人的初次见面,依依已经感受到了目光里的那份审视与锋芒。

这些年,隐藏得太辛苦了。她想,该退出了。
5
“乔佑信的电话,还是不接吗?”阿琳扬了扬手机,那个已经碎了屏的依依的手机。

“告诉他,我没什么大事,让他不要担心,不必过来。”躺在病床上的依依说。

半个小时后,乔佑信出现在依依的病房里。

“她真的没事了吗?”他盯着依依那只打上石膏的腿。

“嗯,医生说没大碍了,休养一段就可以回家。”阿琳瞥一眼装睡的依依,心想这家伙始终只会逃避啊。

“她为什么要辞职?我可以帮她请假啊。”乔佑信将信将疑。

“那个……医生诊断她轻微脑震荡,而且她也不记得很多事情了,甚至包括你。”阿琳磕磕绊绊地说,“所以,我和依依商量之后,她同意辞职回去,在老家重新找工作,亲人朋友都在一起,有个照应。”

“怎么可能?!她不记得我,怎么会记得你?你怎么会在第一时间来上海?”

“因为她出车祸时正在和我打电话啊……我就知道这么说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你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呢,怎么可能……”

“咳、咳……阿琳——”依依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我头好疼,你帮我叫医生好吗?”

“依依,你怎么样了?你认识我吧?”乔佑信往前面靠了靠。

看着眼前这男人关切的神情,原本筑好的防线几近崩溃,依依的泪涌了出来。被车撞倒的刹那,她眼前浮现的竟然还是这个男人的模样,竟然是遗憾从未向清醒的他表白过心声。可是醒来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他不会选择自己的,如果有可能,又怎么会等了这么久?

“阿琳——我的头好痛……”眼泪开始狂飙,她带着哭腔的求救让一旁的阿琳和乔佑信都慌张了。他飞快地冲出病房去找医生。

“阿琳,让他离开吧,我不能再看到他。”依依将头埋进了枕头。
6
“你说他会相信你那失忆的破桥段吗?”火车驶向远方,铁轨两旁的风景飞快向身后散去。

“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依依望着窗外发呆。

“我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你看完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大肆批判了一番什么我爱你、与你无关的破观点,想不到你还是当了一回蠢女人。”

“我们不一样,我表白过。”依依白了阿琳一眼。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快告诉我,什么时候……”

依依不再理会。七年多的光阴,寸寸都在诉说着对他的爱恋。他怎会不知?即使在初始时不晓,后来的日子呢?她投向他的每一个目光,递给他每一杯温热的关心,送他回家的每一个深夜……硬说不知,又岂会不知?

因为不忍,所以装作不知;因为珍惜,所以不想直面。
《钟无艳》谢安琪

其实我怕你总夸奖高估我坚忍
其实更怕你只懂得欣赏我品行
无人及我用字绝重拾了你信心
无人问我可甘心演这伟大 化身
其实我想间中崩溃脆弱如恋人
谁在你两臂中低得不需要身份
无奈被你识穿这个念头 得到好处的你
明示不想失去绝世好友
没有得你的允许 我都会爱下去
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 不要你望著我流泪
但漂亮笑下去 彷佛冬天饮雪水
被你一贯的赞许 却不配爱下去
在你悲伤一刻必须解慰找到我乐趣
我甘於当副车 也是快乐著唏嘘
彼此这麼了解
难怪注定似兄妹一对
其实我怕你的好感基於我修养
其实最怕你的私心亏准我体谅
无人问我寂寞像投何处去养伤
原来是我的心境高到变为 偶像
谁情愿照耀著别人就如 月亮
为奴婢为你备饭奉茶是残忍真相
无奈被你识穿这个念头 得到好处的你
明示不想失去绝世好友
没有得你的允许 我都会爱下去
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 不要你望著我流泪
但漂亮笑下去 彷佛冬天饮雪水
被你一贯的赞许 却不配爱下去
在你悲伤一刻必须解慰找到我乐趣
我甘於当副车 也是快乐著唏嘘
彼此这麼了解
让我决定我的快乐
那须得你的允许 我都会爱下去
互相祝福心软之际或者准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 不要你望著我流泪
但漂亮笑下去 彷佛冬天饮雪水
被你一贯的赞许 无须装说下去
在你悲伤一刻必须解慰找到我乐趣
我甘於当副车 却没法撞入堡垒
彼此这麼了解 难怪注定似兄妹一对
你的他怎允许 结伴观赏雪的泪
永不开封的汽水 让我抱在怀内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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