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关注】王松的画

 

艺术家介绍王松,一九五六年生于陕西省柞水县,祖籍安徽缩松。曾先后就读于西安美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现为...

艺术家介绍



王松,一九五六年生于陕西省柞水县,祖籍安徽缩松。曾先后就读于西安美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现为陕西美术家协会理事、陕西省国画院特聘画家、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学艺朮研究所副研究员。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展览并获奖。出版有《王松扇面集》、《王松画集》、《对流.王松作品集》、《砚边偶得》、《松风对语》画集和著作。
王 松 的 画
 作者:孔明 






王松的画使我产生了一个错觉:王松是山水里的高隐梦游者,或者山水是王松画里的“梦溪笔谈”,朦胧似真似幻,清晰若即若离,这样的山水总令人恍若隔世,又似曾相识。王松是要用他的山水告诉一个人世间的真相:山水不是梦,有我们的眼睛为证;山水就是梦,有王松的画为证。现代人距离山水越来越远,对梦的寻找反而越来越迫不及待。依我的高见,寻梦不如就寻找王松,王松的山水与其说是画,毋宁说是梦,一个画家感觉山水,感悟人生的梦。







王松的画,给了我这样一种感觉:写真取其意,写意求其真。他的山水,似乎都有写生的蓝本,但又挣脱了写生的局限,而放纵笔墨的挥洒,于酣畅淋漓中注入了自己的魂魄,使山水的写真带上了写意的空灵之美。他的山水若无写生作蓝本,写生的丰富阅历便化为写意的灵感资本,被挥毫在纸上,笔意凝聚,神意赋形,分明是传统的写意,却成就了传神的写真。不,这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而是水到渠成,是功到自然成,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我喜欢王松的山水,我觉得拥有王松的画册,真就拥有了山水。我几次心烦的时候,打开王松的画册,在翻阅中似有流水洗耳,似有清风拂面,似有白云缭绕心间。感动,对着纸上的山水,心如绿鸟,任意飞走。仿佛一脉清流,载心舟而闲游,一呼一吸,都感觉到了一味禅的吸引,一种道的指引,一缕魂的牵引。我是俗人,感动我说明王松的画大雅若俗,出神入化了。





家在秦岭云深处
王 松

秦岭对于别人而言可能只是普通的一座山,或者是地理上的南北分界线,甚或是旅游目的地中的一道风景。对我而言则是生命的摇篮,可爱的家园。我的家就在秦岭的南侧,从长安出发西至沣峪东至辋川不论从那条沟里翻过去都会走到我的家里。秦岭有云岭千层,让你数不清、看不尽。它沟壑纵横让你绕不过,走不完。它绵延不断,雄浑博大,气象万千,让你望而生畏,它物产丰富,风光绮丽,让人赞叹不绝,流连忘返。秦岭对于关中平原来讲,是屏障、是水源地、是资源宝库。对于当代都市人来说是避暑胜地、旅游乐园,是修养身心的好地方。但是对于常年生存其间的人来说则未必尽是美好那么简单,它给你恩惠的同时也给你磨难。过去这里由于山大沟深交通不便,在别处不是事的事,在这里却比登天还难。记得我儿时得病,生命垂危之际偏就是无药可医。由于没有公路距县城路途遥远,是我的父辈们用担架抬着我翻山越岭走了两天才到县医院。幸运的是命不该绝,经过治疗病有好转,总算是在死神手中夺回了性命。自此,我恨透了这深山老林,立志要走出这困顿之地。1978年我国恢复高考,我考上了师范,终于得以逃离这苦难的大山。在过去那无路、无电、无通讯的年代,要在大山里生存是何其的艰难,人们哪有心思去作风月之想。有人曾戏言:祖国山河可爱,镇安柞水除外。可见多么无奈。

奇怪的是自我离开了故乡,磨难渐渐忘却之后,不但不再诅咒大山,反而越来越感激它对我的恩赐。要不是它的磨励,我哪来走出去的勇气 。走出去之后再回过头来看秦岭,它又是那么的迷人,让你难以割舍。在外面游荡久了,难免不想家。每次回家一走到山口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安全感。这时我才认识到我是大山之子,不论我走到哪里,根还是在山里。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既爱又恨的情感,我笔下的山水画才比别人多了一份属于秦岭本身的真气。这一点点差异被已故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发现了,他看了我的画之后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看王松的山水画,我的直观感受是一种亲近和亲和,甚至产生一种进入且潵漫其中的欲念。这应该是作为画家王松的作品的受众的我少有的感受。作为一个画界之外的普通受众,往往难得深究各路画家的师承渊源和个人独辟蹊径所抵达的艺术新镜,更多关注的是阅读的直接感受。有喜欢的,有不大喜欢的,有令人震惊的,也有令人轻松开怀的,等等。然而,让我发生亲近和亲和以及想潵漫其中领受那种雾山青流的欲念,却是王松笔下的山水。


形成这种阅读情感,也许与我印象里的终南山、商山、丹江、金丝峡等有关。我几次进过秦岭,也有幸领略了金丝峡的原生态景观,还有不无惊险的丹江漂流。当我在王松的画作里重温那些天然景象时,却是一种升华和幻化的感觉。只有达到一种美的艺境,才能使受众发生如此感受。再,画秦岭、画商山、画黄土高原、画丹江的人不少,画作也各呈其艺术景象,而王松的画作能让受众的我发生进入的欲念,至关重要的一点,我猜想他是秦岭山中的子民。生于斯,长于斯,幼小的心灵在无意识的情状里接受着青山绿水的滋润(且不说陶冶)。那种独有的情感体验是区别于外来的写生者的,自然是得天独厚的。在他成为画家,展示家门周边的山水时,那种独有的情感和体验便洇入笔下的墨痕和色彩之中,这是非技法所能实现的艺术潜质,才会让如我一类受众发生一种进入其中的亲近和亲和的感受。”老先生不愧为大作家,观察力十分敏锐,一语便道破天机。尽管先生这样说了,我还是感到惭愧,因为苦乐参半,五味杂陈才是生活的真味,美丑一体,善恶合一才是自然的本性,要真得其味,得其性,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长安画派一直提倡深入生活,从大自然中探寻艺术源泉。曾提出了“一手伸向生活,一手伸向传统”的口号。对于“生活”和“传统”我以前的态度老是若即若离,既想挣脱现实生活对人的束缚,又眷恋生活给人带来的温暖和慰籍。既景仰传统的精深和博大,又恐被传统束缚了手脚。也许正是这种认识上的偏差,我的作品始终处于一种半上不下的状态。这使我很苦脑。柯文辉先生曾赠我一首诗:“洞见浮生事态难,几人火海识冰潭。星悬肝胆先贤累,笔历风霜后路宽。”先生的警策之言令人深思。一旦我们真正悟透了生活与传统的真谛,它不仅不会成为我们前进的障碍,反倒会成为我们奋飞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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