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寒冰泉:《 璇玑图》

 

寒冰泉,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黄土谣》、《璇玑图》、《凡尘梦》等,创作有电影剧本……...



寒冰泉,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黄土谣》、《璇玑图》、《凡尘梦》等,创作有电影剧本《璇玑图》、微电影剧本《找北》、《关中麦客》、《朋友,安在》等。

乾陵被盗璇玑图 时空轮回幽冥山
“陆局长,不好了,乾镇王所长打来电话说乾陵又被盗了!”一位身穿制服的民警匆匆走进局长办公室对陆局长说。

局长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陆局长一句话也没有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又是一场无中生有的传闻呢?还是乾陵真的被盗了?如果乾陵真的被盗了,丢失的会是什么文物呢?

陆局长的眼前闪现着黄土地的影子。天黑风高夜行夜,幽蓝的天空下,无字碑在天空中旋转着自己的角度通向九宫山的方向。

无字碑剧烈的抖动着似乎要倒下去,一方锦帕轻轻的落在碑顶,掩盖了天地间一切美好的,一切丑恶的事物;犹如雪花一样只留下纯情的心动。

锦帕从无字碑的顶端渗透进一粒粒沙石的缝隙,飘在了乾陵的墓道内,顺着狭长而幽暗的墓道传来轻轻的,呜呜的幽鸣声……只有锦帕缓缓的落在金玉镶嵌的棺椁上,棺椁发出“吱吱,吱吱——”的响声。

警车呼啸在八百里秦川广袤的原野上,警笛声犹如刺耳的芒刺刺激着黄土地的神经。十年了,十年了,这十年里缕缕有人报案乾陵被盗,可是十年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陆局长的眼前闪现着十年前那次和李长吉去乾村“张家宗祠”的情景,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所长,他们离乾陵就一步之遥了。

冬日,西北风带着哨声吹响在黄土地上,阳光泛着发白的光线散发着渗人的清冷光辉。陆局长和李长吉穿着便衣从警灯闪烁的警车走下来。

村口的钻天白杨树被霜砍过后变成了一排排只有枝丫的光杆司令,树下依锄站着个面色死灰的男人,他穿着灰土布的方口布鞋已经发着白晃晃的白光了,手懆懆在袖筒里夹着锄把晒着太阳。

夕阳洒在疑云重重的陆局长的脸上,初冬了,地里已经没有要干的活了,这人拿着锄头要去干什么?李长吉机灵的拱手递过一支烟向那人问:“大哥,请问这村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拄着锄头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李长吉,嘴角抽搐着结结巴巴的说:“乾,乾村——。”

李长吉转身对陆局长悄悄的说:“陆所长,这家伙是盗墓的。我们是不是将他带回去?”

陆局长摇摇头忍不住直笑。等走过了,陆局长说:“长吉,我们带他回去既无脏物,又无证据。这一代像他这样盗墓的不止他一个,难道我们都抓回去?那到时候我们所全站满也呆不下。他是水银中毒,说来还是蛮可怜的!”

陆局长和李长吉转进了村子,路边一只只乱跑的公鸡、母鸡在互相追逐着。公鸡骑在了母鸡的身上,尖尖的长嘴啄着母鸡的脖子。路边的屋门前老黄牛甩着尾巴悠闲的拍打着身上的苍蝇晒着暖暖的太阳。不时,农家的门前传来“咩咩,咩咩——”的绵羊的叫唤声。

李长吉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想:“他盗墓时在墓道里待得太久,两人一伙,另一个中毒死了,就剩下他还活着。他祖祖辈辈就是干的这个,这行当只要祖上有人干过,洗手也难。又不像抽鸦片到头来倾家荡产,盗墓的却无本万利只要狠下心来,下得了手,捞着一回,世世代代跟着上瘾。”

“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对乾村有什么看法?”陆局长问李长吉。

李长吉一本正经的说:“陆所长,我查过乾村的卷宗,五代十国年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乾村匪患盛行,特别是盗墓更加猖獗。经大宋整治乾村已无盗匪。后崇祯年间李闯王一路北进,此地又开始匪患盛行。清康熙年间整治匪患又销声匿迹。清乾隆后期乾村张家出了一个捏糖人的手艺人。”

“长吉,看来乾村是一片太平盛世呀。” 陆局长望着远远的乾陵说。

李长吉接上了陆局长的话说:“陆所长,要是这样我们就不用跑这一趟了。这张老汉祖上只两亩薄田,农忙下田,闲时熬几斤糖稀,染上各种颜色,做成糖人挑副担子去附近村镇上叫卖。做个蝴蝶双双飞,雌兔雄兔眼迷离,猪八戒背媳妇等等你情我爱男欢女爱之事,光景还算过的去。”

“这小日子过的满滋润的,不是挺好的吗?”陆局长问正在说话的李长吉。

李长吉继续说:“可是这张老汉生了个儿子小名叫张三,整天游游逛逛,无心学做精人,却开始想背媳妇那事,见妇人家就答讪,村里人又都叫他皮漏。这张老汉一命呜呼,张三就拉杆子乞讨了。”

“古人云:穷则思变。这张三走投无路应该会有变化的。”陆局长接上了李长吉的话。

李长吉说:“陆所长,谁说不是呢。有一天村里来了个蛇郎中,拿着竹筒、通条和铁钩子,背着个装蛇的布口袋,在坟头间乱钻。他觉得好玩,便跟上这蛇郎中,替他拿个家伙。跟了半个月下来,他也就看出了门道,这蛇郎中拿蛇是幌子,挖墓是真。这郎中也正想找个帮手,他就这样发迹了。”

陆局长淡淡看了一眼李长吉说:“原来这盗墓贼的命运也一曲三折呀。”

李长吉的脸上显示出了舒展的表情说:“这张三再回到村里来,头上戴顶黑缎子瓜皮帽,还缀了颗翡翠顶子。他着实神气了一番,用村里人的话说,叫势扎起来咧,跟着就有人跨进他家门槛,向他提亲。他随后讨了个小寡妇,也弄不清是那小寡妇先勾搭的他,还是他先把小寡妇弄上了手。总归,他竖起大拇指说乾县街头那桃红灯笼的喜春堂他张三也不是没有逛过,出手就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陆局长感叹的点点头说道:“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这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没想到这张三掘尸盗墓丧尽天良也敢在人前显摆。资料里说没有说他是怎么进的墓道?”

李长吉继续说:“资料上说那墓在坡东头三里一个乱坟岗上。雨后有一股水直往一个洞子里流,叫他师傅发现了。洞越捅越大,从下午到天将黑时分,挖得刚能钻进一个人,自然是他先进去。爬着爬着,他奶奶的,人就掉了下去,把他的魂都吓掉了一半。泥水中居然摸到好些坛坛罐罐,一不做二不休,他统统砸了。还有一面铜镜,是他从朽得像豆腐渣样的棺材板里摸出来的,竞乌亮的不生一点铜绿,给娘儿们梳头那真叫棒。他说他要有半句谎话就是狗养的?可惜都叫他师傅那老家伙弄走了,只给了他一包银子。吃一回黑,长一回乖,摸出门道他自己也能干。”

陆局长和李长吉一路说话一路走来,眼前是一个破落的门楼子,门楼上四个字“张氏宗祠”,门帽上有块早先的鹤鹿松梅的石刻安在这新修的门垛上。陆局长推开虚掩的大门,立刻有个苍老的声音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陆局长和李长吉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有人,陆局长接上了话茬说:“老伯,我们来看看的。”

廊度下的一间房里便出来了一位个头不高的老者。老者飘起乱草滩似的嘴唇说:“张氏宗祠不对外人开放。先生请回吧。”说着便推陆局长和李长吉出门。

陆局长稍显尴尬,微微定了定神说:“老伯,我也姓张,是这张氏宗族的后裔,多少年在外漂泊,如今回来看望故里。”老者蹩着稀疏而参差不齐的眉头,从上到下打量着陆局长看来这位来访者是见过世面的。陆局长继续问:“老伯,你知不知道这村里早年有个盗墓的?”

老者脸上的折皱加深了一层,一副叫人痛苦的表情,陆局长不知道他是搜索记忆还是在努力辨认,不好意思再看他这张变形了的老脸。老者含糊的嘟嚷了一句:“不是死了吗?”

陆局长微笑着解释道:“我们张家的子孙在南洋都发了横财,想回来寻根问祖,就是不知道——”老者嘴张得更大了,让开一条道,弯下腰,恭恭敬敬的领着他们来到宗祠堂下,活像一个老管家。他指着出土文物样的一块横匾,漆皮剥落,可“光宗耀祖”那墨宝意酣的楷书却毫不含糊。横匾下方有个铁钩是挂宗谱的地方。

转眼十年了,乾陵被盗就像十年前一样历史又在轮回了。眼前八百里秦川阡陌交错,屋舍俨然,一望无垠。黄河水静静地流淌在土黄、土黄的茫茫大地上,漫漫大雪从天空飘落下来撒在湖口瀑布的滔滔水流中。

陆局长坐在警车内思维在高度的旋转着。只有警灯还在刺耳的“呜呜,呜呜——”鸣叫着。乾陵被盗就像一张阴魂不散的网罩在陆局长的头上直到现在解不开这个结。每次接警、出警都没有任何进展。

十年前那次放了空炮,只好去寻“张家宗祠”以了解黄土地上盗墓的历史。希望这次也是一次空炮,历史也就可以枕着黄土安安静静的长眠地下了,黄土地又变成了由一粒粒黄土组成的黄土地,自己也可以在这个职位上安稳的退休了。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熟悉着历史资料。据史料记载乾陵第一次被盗是在武则天下葬时,被盗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仅仅是一方只有几百个字的锦帕,名为《璇玑图》。

陆局长的眼前闪现着大唐边关的喊声、厮杀声。两个女子奔逃在黄土地上和官差们拼杀在一起。只见一红衣斑斑的女子手起刀落官差人头落地,一绿衣点点的女子行走在硝烟弥漫的蒿草地里寻找着前面飘落在蒿草顶端的锦帕……她们怀里揣着《璇玑图》隐没了。

秦厚林看着陆局长奔向乾陵的身影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修改着小说《璇玑图》。寒雪凤在一旁看着春晚舞蹈《龙凤呈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眯缝着眼睛幸福的笑了。秦厚林知道她累了,不愿打扰她的美梦。

除夕夜,雪漫黄土地,秦厚林开始修改长篇小说《璇玑图》,在创作过程中穿越到魔域。女友嫌弃他无车无房离开了他。而凤凰山偶遇的姑娘寒雪凤突然来到魔域,打断了秦厚林的生活。

秦厚林的灵魂漂浮在前秦苏蕙、苏若兰的生活里。苏若兰天资聪慧,与少年窦滔喜结连理。可好景不长,窦滔遭发配流沙,另遇新欢。

苏若兰在梦中遇到后世自己因璇玑图魂分二人:柳梦兰、柳梦蕙。柳梦兰因半块璇玑图与才俊梁栋才一见定终身,一场战乱,夫妻失散。梁栋才奉旨平乱有功娶柳梦蕙为妻,后姐妹二人与梁栋才结为一家。苏若兰梦醒织出回文诗《璇玑图》赠与窦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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