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南境,松菊犹存

 

《南渡北归之南渡》这不仅仅是一场逃离,更是一场大觉醒。...





《南渡北归之南渡》

这不仅仅是一场逃离,更是一场大觉醒。

政府当局从借英美之力反日的幻想中觉醒;

百姓从哀鸿遍野任人宰割的恐惧中觉醒;

知识分子从盲目爱国抗日的狂热中觉醒;

还有一群大师们,从觉醒中觉醒,将目光投向更深远的时空……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在此刻,才更加理解这始终巨大的悲愤和急切。杜甫的城是他一生的羁绊,也始终是他奋力笔书的源泉。正如这部书的扉页所写:“首部全景再现中国最后一批大师群体命运剧烈变迁的史诗巨著。”在这个大师远去的年代,当我们看到那些彪炳史册的名字后面惊心动魄的故事,以及在徘徊在生死一线的宝贵民族文化,种种场景让人不忍卒读。

作者岳南著有以自由知识分子学术精神与情感命运为主体脉络的《陈寅恪与傅斯年》《从蔡元培到胡适》《李庄往事》《梁思成、林徽因和他们那一代文化名人》等十部,作品被翻译为英法德意日韩等文字在海外出版,全球销量已达数百万册,为中国最具全球影响的当代著名作家之一。

这部南渡,让不禁对那个年代产生遐想,既有炮火纷飞的乱世,又有镇定自若的大师。既有钢筋铁骨,又有爱恨离别。既让人恐惧又让人神往。何为大师?在我看来,主要有四个要素。

一者,学识渊博,涉猎广阔。绝不是只专一家之长,而是文理兼修,博采众长,往往在数个领域都处于领先地位。

二者,胸怀宽广,道德仁厚。不会为一己私利而戚戚然,不会为观点不同而倾轧排挤,更不会做沽名钓誉之辈。

三者,忧国忧民,心怀天下。高洁傲岸之余不忘民族气节,位卑未敢忘忧国,虽是蚍蜉之力却有鸿鹄之志。大是大非问题上绝不含糊绝不是书呆子。

四者,特立独行,曲高和寡。这也是一个大师的通病,心中自有一个独立的宇宙,痴迷于学术时更是物我两忘。清风拂袖,来去无踪。

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就史学界而言,自两千多年前伟大的史学之祖司马迁与世长辞,过了一百多年才产生了班固;班固死后五十多年产生了荀悦;荀悦死后过了八十多年产生了陈寿;陈寿死后七百多年,才产生了欧阳修、司马光。十二世纪产生了郑樵。郑氏死后六百年,到十八世纪才产生了赵翼、钱大昕、王鸣盛、全祖望、章学诚等几位名家。百余年后,再有旷世之才王国维。”

乱世出大师?非是乱世之原因,而是,盛世出天才,乱世孕英杰。至少,乱世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一是,思想开放,百家争鸣。更少的相关审查,更少的敏感领域,不但让文史类的学者们有更少的顾虑,而且也让理工类的科研者们可以看到更多的世界,自由的交流让思想得到更多迸发涌流的机会。

二是,百废待兴,万物复苏。由于战乱以及其他各种因素的破坏,许多陈规陋习被打破,许多新生事物亟待萌芽,这些都激发了那些有志者和恒心者们的信心和兴趣。

三是,政策支持,人心统一。虽是乱世,人才和知识却更能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支持,就像二战时期的美国,在经济极度拮据的状况下仍然用大量的财力支持科研。和平有时只会让人产生倦意,迷醉于“天朝上国”的美梦。

四是,潜心修学,淡泊明志。身处乱世,人们更容易受各种思潮之影响,更容易思考,更容易历史地看待问题,更容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所受的干扰反而更少。

现在,让我们再看看些震耳发聩的名字吧:王国维、陈寅恪、傅斯年、李济、胡适、梁思成、林徽因、蔡元培、蒋梦麟……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是一段传奇,每一个名字后面都饱含血泪。这些人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撑起了一个时代,这些人用自己的风骨书写了一段历史。这些历史让我们懂得了我们有多怀念那个时代,也让我们知道,我们有多么渴望大师的再度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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