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尼: 有一种成长叫欲扬先抑 在路上

 

“善尼电台”的小耳朵们,都爱他的暖。声音暖,节目暖,人也暖,暖到可以治愈失恋,治愈孤独,治愈所有矫情的时光。...



身处绝境的人,能生出令你发抖的力量,他们或许张牙舞爪,他们或许眼冒绿光,他们或许声嘶力竭,但你绝不能嘲笑他们是疯子。

文 | 马雪娇

校对 | 尚恩洁

美编 | 王   莹
“我是一个创业者”,这是何善尼介绍自己时,唯一说的一句话。

但他既不是电商老板,也不是十亩果园的主人,更没有去承包一片鱼塘,而是靠着当初最不被认可的声音,活出了最光彩夺目的自己。

“也许我不会感谢当年受的奚落,遭的罪过,但我得承认,是它们成就了现在的我。”这是何善尼后来告诉我的,“不经历那些,我无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个90后大男孩,衣着随性,皮肤白皙,顶着一副黑边全框眼镜,声音比年龄大十岁,年龄比心灵小若干,从骨子里升腾着一股文艺气质,也做尽了所谓文艺之事。他经营自己的电台,创办音乐社,唱自己写的歌,写不同温度的文字,兴致来了,会跟你聊生死、注定等哲人话题,梦想是背起吉他浪迹天涯。他还有一句颇文艺的话,“不想做好歌手的作家不是好主播”。

“善尼电台”的小耳朵们,都爱他的暖。声音暖,节目暖,人也暖,暖到可以治愈失恋,治愈孤独,治愈所有矫情的时光。那种暖可以暖到心房的最里面,耳朵和心都会安静下来。

“你的声音这么好听、温暖,是天赋吗?”我满有肯定地问他。

“不,我是四川人,开始时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声音也很尖涩,曾有老师断言,我做不了播音这个行业。”



狮子座的人天生倔强,不认输。一向不爱念书的何善尼,竟然因为老师的一句否定,背起了字典,纠正自己每一个字词的发音。班上同学都用说话的方式练习发声,他却在一旁唱歌,这画面勾勒起来还挺有喜感的。

“唱歌更能锻炼我调换气息的能力,也使我能很好地把握其中传达的感情。”他这样解释自己的练声方法。听何善尼录的节目,你会觉得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他叹息,他蹙额,他无奈,他开怀的样子,都真切地浮现在你眼前。做节目,他是用情至深的。
“毕业之后都经历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
“最难的时候,没钱租房子,就睡在公园的躺椅上,被保安请出去,我就在街上晃到天亮;有了住的地方,没钱吃饭,我吃了一个月的白菜,爱了四年的姑娘,也在那时离开了我;终于找到工作,写一首歌能卖几万,老板只给我两千,还莫名其妙把我开除;给室外舞台的商家做主持人,吼上一天,累的要死不活,嗓子整个哑掉,竟被拖欠工资;在酒吧唱歌,一个月两千工资,老板还强制将其中一半换成酒让我喝……”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浅浅地笑着。这些事看起来都不大,不至于招招毙命,但当它们接二连三地发生在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时,左一刀,右一剑,足以把他的梦想和激情毁的七零八落,甚至是他的人生。
收拾行李,回家,创业。

原来,坚定好的决心,不会有半分的犹豫和拖沓。身处绝境的人,能生出令你发抖的力量,他们或许张牙舞爪,他们或许眼冒绿光,他们或许声嘶力竭,但你绝不能嘲笑他们是疯子。他们是在拼尽最后的力气和底线,让自己在这个纷杂的社会站稳脚跟,守住自己爱的人,守住自己那个一直熠熠生辉的梦想。
“就没有害怕过吗?万一失败了,孤注一掷还是惨淡收场呢?”我一本正经地问他。

他却又把哲人的气质搬出来,“如果你连死都不怕了,你还会怕什么,其实连死都不是什么大事。”我细想,那种境况下的他,说出这种话,不是矫情。他自己也曾撰文论述生死问题。
“我开始学着他们做起了网络电台,刚开始时,受到了太多的鄙夷。爸妈不理解,亲人们认为我不可理喻,朋友觉得我肯定疯了。”
“这中间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那时真是顶着各种压力、怀疑在做事。我每天都是过凌晨三点才睡觉,看书撰文,约稿,编辑公众号,录音做电台后期,白天忙工作,晚上忙电台。很多听众以为我是有团队的,但其实只有我一个人。”



听完他的话,我蓦然想到大多数人之所以会被一件事就弄的焦头烂额,是因为还有路可退,生活的门槛和重担迟早会击碎你的矫情与懒散。

善尼口中的工作,是指后期他为维持生计,创办了自己的婚庆公司,每天忙于各种活动,同时还要为蜻蜓、声痒FM、十点读书、有书等平台录制节目。一度忙到一天只能睡两三个钟头时,他是站着都想睡觉。直到后来不再为生计所迫,电台的运营进入正轨,听众也从最初的他自己,破了近百万大关后,他那根紧绷的弦才尝试着放松一点点。


当我问及他创业的最大原动力时,我以为他会说是对成功的渴望或者对现状的反抗。但他说:“父母年龄大了,不想再让他们受难为了。”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在录制关于父母的节目时,会无法自控,甚至于哽咽抽泣。

“妈妈在我念初中时,为了省钱,不吃早餐,硬生生地饿出了胃病,父母是我可以拿命去守护的人。”原来他心底装着沉甸甸的爱与责任,他才奋力杀出命运的重围,把生活过成昂头的姿势。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努力了一定会改变些什么,这是我坚信的。”



善尼说这话时,我眼前不禁浮现起两年前在成都街头晃到天亮的那个身影。有一种成长叫欲扬先抑,有的人在难关之下死去,有的人挺过来,人生就豁然开朗。

“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写下第二天要做的事,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终于有空闲时间去旅行,或者单纯发呆。”



其实,何善尼和你我一样,都是天使说的大多数,出身平凡,却可能命运多舛,但谁的人生不是欲扬先抑呢?命运捉弄时,生活遗弃时,亲人否定时,他都没有放弃,这就是梦想能够滋滋发芽并长大成熟的力量。没有人敢说欲扬先抑的人生是好命,但是,如果你正经历着生活的重压,这个信念就是推你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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