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

我似乎从未认真听过周董的那首歌。...





2010年4月15日稿

我似乎从未认真听过周董的那首歌。

那首名字叫《屋顶》的歌。

所以我只记得两句歌词，那两句歌词仿佛是耳熟能详的，“在屋顶唱着你的歌，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屋顶大约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许我不知道。

也许我不敢说，我不敢去猜自己的心思，不敢抬头，看那一片苍穹，在没有星光的夜。

我看着自己被投在地上的那条影子，黑黢黢的。

我的影子扭曲成我无法辨别的样子，模糊，喑哑，甚至有些透明。

我想把游荡在我嘴边的，所有关乎于捉摸不透的词汇都用来形容我的影子。

其实我是想形容我的心情的，形容那个黑的空间，充满了未来和过去的看不清轮廓的地方。

踩在屋顶上，不清楚铺在上面的是什么材质的东西。总之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步声，感觉不到摩擦，也没有游刃有余的洒脱感。那些质感奇特的东西踩起来软绵绵的，干涩、厚重。

可能屋顶上根本什么也没有铺，那里有的只是最为原始简单的水泥钢筋。只是由于鲜有人烟，而被孤独的风渐渐沧桑了面庞。

我的心里始终纠结着一种不得而知的情绪，或者说是不能被别人察觉到的恐惧。

就像我脚步将要遍及的地方只是薄薄的一层极度脆弱的塑料布，我随时都可能一脚踏空，然后坠落。不知道身体的哪个部位将会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我会像西瓜一样被摔碎，无力的躺在夜里，没人注意到的角落。等着骨头破裂的声音充斥耳膜，等血管被撕开，被扯断，被蒸发尽生命。

我的想法是神经质的，略带强迫性的，让人难以理解的。

所以我不敢表达，不敢流露。值得庆幸的是夜太黑了，不会有人发现我眼底流淌出的那种感觉，就像我也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那里面雾霭重重。

我是害怕高的，不是害怕那种被悬挂起来的飘零敢，而是害怕自己会有想从高处一跃而下的冲动。

我承认我向往飞翔，向往凌空，向往太阳光刮擦皮肤时发出的曼妙的细腻的声音。

我站在边缘，我伸出鼻子闻了闻面前围栏的味道。

它没有什么味道，如果说我有能力找到那种足以形容寂寞和顽强交合起来的味道，我一定会写在这里，一定会再仔细的回味它一遍。

可惜我办不到，我的鼻子被粗糙的水泥滑过，有点痛。

远方有火车的轰隆声，有火车上的灯。

有高速路，有高速路上方向不明的车。

有霓虹灯笼罩着的夜生活。

还有家。

家在哪里我搞不清楚。

我很久没想过家了，家是温暖的地方。但却不够自由，而且，不够空旷。

屋顶那里，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去。

偷偷的挤过被锁起来的铁门，那道门，一面有着平淡生活给的淡黄色，一面是被搁置了太久的时光。

时光，你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铁门里面看你，你神色冷峻。

我在铁门外面看你，你缠绕着我的呼吸，神秘而安详。

我在铁门外面，看里面的世界，昏黄的灯，像是天堂施舍给地狱的生命。

屋顶那里，我猜天空一定分外澄澈，分外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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