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蓉】一个诗人的诚实

 

是石头竭力开花的時候了,是不安宁的心脏跳动的時候。——题记今天晴。今天是在北京參...





      是石头竭力开花的時候了,是不安宁的心脏跳动的時候。——题记

今天晴。今天是在北京參加商务部培訓的最后一天,中直的好朋友留我,邀請我明天一起去听完財政部楼部长的授課再走,我知道机会难得,但終敌不过归心似箭,我終于在上午踏上了回上海的火車。北京之行很愉快,我喜歡和北京人见面,他們的豁达、真誠、热情会照见、涤荡和感化我們的內心。这也是我非常喜歡回北京的理由。春天可以去玉淵潭看櫻花,夏天可以去后海看荷花,秋天可以去釣魚台看銀杏,冬天可以去北大溜冰。所以我一直发现过往最吸引我,最感动我的,并不是曾经享受过最甜蜜、最强烈的乐趣的时刻。这种短暂的心醉神迷因太过强烈刺激,都不过是生命中稀稀疏疏的点。我所怀念的幸福是种简单持久的境界,本身并无强烈刺激之处,但它持续愈久魅力愈增,最终在时间中得到一种极致的幸福。       路上,我的另一个朋友和我在微信里談人生,她信佛、學佛,会念很长的心经。她剛巧在北京出差,她也很喜歡北京,這次她乘飞机回沪,我则选择了高铁,因為高铁准时又安全。微信中她聊到智商情商的關係及一些人情世故的无奈。我说:"我贊同以直报怨。当别人有恩德于我们,自然要回报恩德。当别人的伤害侵犯了我们,不必以怨抱怨,因为那样會降低我們自己的水平,變成是与别人的错误去对等混战;我们也不以德报怨,因为那会使得这个世界没有是非,甚至可能助长罪恶。以直报怨,就是用正直的态度对待怨恨。这里包含着道义的谴责,还包含着一如既往诚信待人的基本信条。  "       今天的微信日历上说:"是石头竭力开花的時候了,是不安宁的心脏跳动的時候。"言及石头开花,心脏跳动,让这句话很有张力。它來自《花冠》,是保罗·策兰早期的一首诗,为他的情人巴赫曼的生日而作,也深受巴赫曼的喜爱,她这样回复策兰:“我常常在想,《花冠》是你最美的诗,是对一个瞬间的完美再现,那里的一切都将成为大理石,直到永远。”“唉,是的,我爱你,而我那时却从来没有把它说出。我又闻到了那罂粟花,深深地,如此的深,你是如此奇妙地将它变化出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其實在欧洲, 策兰的诗已成为人们在谈论诗歌“不可译”时最常举到的一个例证。那个年代策兰的生活和本世纪犹太民族的苦难命运不可分,和纳粹暴政下的恐怖、迫害与流亡不可分。因此策兰在接受不莱梅文学奖时才会这样说: “诗歌不是没有时间性的。诚然,它要求成为永恒,它寻我,它穿过并把握时代——是穿过,而不是跳过”。而策兰自己的写作,正是这种穿过他所经历的苦难历史的见证。也正是以这种艰巨的“穿过”,他把自己的诗与那些苍白虚幻的无病呻吟之作彻底区别了开来。再后來,他母亲的死,造成了策兰永难复原的精神创伤,此后他的许多诗,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是一种与他母亲在黑暗中的对话。       在历尽劫难和逃亡之后,策兰终于把自己安顿下来了。这就是策兰一生的主要背景。也許语言是战后留给他的唯一未受到毁损的事物。在生活的废墟上,只为诗人剩下一堵赤裸裸的语言的墙,但它却可以成为安身立命之所在。但在今天看来,正是这种深刻转变使策兰成为一个在一般诗人结束的地方开始的诗人。实际上策兰对他的写作有着高度的诗性自赏。他自己早期诗中那种生与死、光明与黑暗的辩证修辞及诗意效果也日益显得廉价和表面化。现在,他要求有更多的足够的“黑暗” 进入到他的诗中。他坚持不妥协地进入到存在和词语的深层之中,从而最大限度地达到了一个诗人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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