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其实只是有点不一样,就像爸妈一样

 

也许更多的孩子需要不一样的方法,也就是特殊教育的补充,而不是分割出去,他们或许会慢一些,或许会不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们可以接受不一样的快,就不能接受不一样的慢呢?...

内容简介


《蜗牛不放弃》围绕国内孤独症儿童家庭在就医、教育、情感纠葛、社会接纳等方面的种种遭遇,着重讲述了包括作者一家在内七个孤独症患者家庭生活的故事,共涉及十多个家庭的三十几位被采访者。作者力避祥林嫂式的悲情倾诉,而是以细致柔和的笔触描写孩子与父母、家庭与社会互相交流与牵引的故事。这部十万字的书中,所有的插图都是孤独症孩子们的作品,而书名则由作者的儿子——一位七岁的孤独症男孩题写。这些孩子不是天才,也不是“废人”,而是在不幸的命运中努力成长的蜗牛宝贝。

重返微博,张姐是很早就关注我的,虽然互动不算多,大多数观点还是比较一致的,后来知道她做公益,做特殊教育,她是孤独症孩子的妈妈。张姐十年前的书《蜗牛不放弃》再版,我内心有点小好奇,拖了许久,终于收入。书的篇幅不算大,文字很节制,就像后记里说的新闻写作留下的后遗症,尽量客观,不过我还是感到了一种浓烈的情感,或许是文字的后劲吧。

这是一个我的生活圈子里没有的群体,我对于孤独症最早的接触就是电影《雨人》,我个人记忆力不错,被表弟叫做“雨人”,真正去感受这个群体则是源于韩国电影《马拉松》,面对孤独症的儿子,妈妈的愿望就是比儿子晚死一天,这个愿望乍一听伟大得了不得,细想起来,却是有一个大漏洞,生理上讲,父母总是要先儿女远去,所以无论怎样,这些孤独症孩子最终还是要在没有父母的环境下,寻找自己的人生。新教练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没错,你是病人,并不等于你不能接受正常的一切,教练带他去酒吧去澡堂,去触摸真实的社会真实的生活。这部电影对于我的影响很大的,不是说对于这个群体的理解,而是关于教育,关于人生的可能。

这些年,陪着孩子成长,一直都在思考教育的问题,上学考学肯定不是教育的全部,那么教育究竟是什么?我不是做教育的,历史来看,文明社会逐渐派生出来的教育这个门类,就是给人赋值,孔子要有教无类,无非也是给一个糟烂的世界,提供一个美好未来的可能。孔子一生的学说、理想是否可行另说,作为中国教育的开创者,孔子当得起万古师表。

读张姐的书,那些医学心理学什么的,我不懂,我也没必要关注,这个留给更专业的去做,那些十年前写过的问题,如今看来依旧。我没法想象那种情形,我没有经历,我无法感同身受,既无法感知那些大大小小的“蜗牛”朋友,也无法感知他们的父母。其实我们没必要,也没可能理解,我们更需要的是接纳,各种接纳。他们既不是妖魔,更不是鬼怪,当然他们有点不一样,可是谁不是和别人大不一样?爸妈不也是?

从腓特烈大帝开始的现代基础教育,从一开始就有着工业化的特征,每个学生都是教育流水线的原材料,每个毕业的学生都是流水线另一端的产品,这群星星的孩子们大都不符合这条流水线的要求,从起点就有所欠缺,不符合这个教育的"工业标准"。工业生产可以不要那些原材料,人类社会可以淘汰这些"原材料"似的孩子们吗?按照某种优胜劣汰的逻辑,假如我们把他们都淘汰了,他们是垫底的,是社会的累赘,OK,这些淘汰完之后,依然有垫底的,按照工业逻辑,标准会提高,于是垫底的又不符合标准,于是继续淘汰?

张姐在书里有一个问号,我的孩子有什么价值?我可以非常肯定说,他们个顶个的有价值!只是我们在过去的洗礼下,我们不知道如何认识他们的能力认清他们的价值,我们被工业文明以来粗暴的功利判断所迷惑,我们以为义务教育K12教育才是唯一争取的教育,不是的。从某种意义来说,本来就不该有特殊教育这个说法,如果因材施教理想执行,每个人的教育都是特殊教育。培智学校这样一类特殊教育机构在特定时期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是不要以为这是根本解决办法,更好的依然是融合,否则特殊教育和普通教育之间的鸿沟建立起来,无异是一种种族隔离的变种,只不过隔离的依据不再是种族皮肤血统,而是所谓的智商。

朋友中,糯米曾经在广州少年宫参与特殊教育,他们那年巡回的公益活动"我和你"在京举行的时候,糯米邀请我去,挺感触的。从《马拉松》以来,我就坚信他们其实可以在普通的学校里一起成长的,比如书里一再提到(于是在微博中经常出现)的石头,也许更多的孩子需要不一样的方法,也就是特殊教育的补充,而不是分割出去,他们或许会慢一些,或许会不一样,可是为什么我们可以接受不一样的快,就不能接受不一样的慢呢?

昨晚开读,到今天下班读完,觉得需要说点什么,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尊重,也是网上朋友作品的第二个读后感吧。

转自新浪微博@故事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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