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那景那人:愿无岁月可回头

 

时光荏苒,白马过隙。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似水流年难追忆,流光容易把人抛。小时候,爷爷奶奶喜欢听戏,但除了庙会会请来戏班子连唱上几天几夜,基本也找不到听戏的地方,电视机倒是有戏曲频道,但许是老旧,唱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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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白马过隙。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似水流年难追忆,流光容易把人抛。

小时候,爷爷奶奶喜欢听戏,但除了庙会会请来戏班子连唱上几天几夜,基本也找不到听戏的地方,电视机倒是有戏曲频道,但许是老旧,唱腔画面都不甚清晰。

后来,他们屋子里的床头桌上,就常年放着一个银灰色盒子,不知是什么材质,但总能从里面飘出各种唱腔的曲乐,好不新鲜。

我虽不大爱听戏,却对那个黑盒子倒是兴趣满满,那时已从旁人处听说,那盒子叫收音机,只是专门听戏用。

平日里,趁着大人不在,我时常鼓捣那玩意儿,咿咿呀呀的唱腔像是念经一样,听多了昏昏欲睡,但还是挡不住我对它的热情。

听得次数多了,竟也慢慢习惯那一声声回响,时而高昂如龙吟时而低鸣如啜泣,时而紧凑如鼓点时而缓慢如絮语,宛转悠扬,扣人心弦,心无杂念的听了进去,也好似会随着那曲调时空扭转,入了那彼时彼景。

听爷爷奶奶讲,他们还年轻的时候,哪里有电视收音机之类的新奇玩意儿,都是传唱艺人走街串巷的吆喝,孩子们大人们聚在一处,兴致勃勃的观看那变戏法似的陌路演绎。

要是赶上逢年过节,那可就忒热闹了,乡里乡亲成群结队带上各家的马札板凳,快走上好几里路,泱泱人头攒动,擦肩接踵并行,匆匆赶到镇子里早早占了位置,候场的时候,三三两两一围坐,扒拉着各自的家常。
热闹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商贩,戏台子旁边各种零嘴小吃,孩子爱闹便买上一些,可大都是没什么钱的,有时候闻到那香味,看着那些热腾腾的的美食,哈喇子流了一嘴,却也只能望洋兴叹,暗自吞咽一下。

所幸,一声锣鼓响,伴随着帷幕的拉开,华服美眷,高帽长靴粉墨登场。

一甩袖一踢腿,一走步一旋转,端的是威武严苛,娇俏妩媚。

无论是神话故事里的仙家道法,还是帝王逐鹿的兵戎战场,或是忠孝难两全的末路英雄,那些从乡野传说和话本子里演绎出来的帝王将相、狐鬼精怪,仙女道童,画上浓妆,穿上戏服,舞台子上那么一转,唱念做打,竟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那一刹那,耳朵边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余那袅袅余音,刺破天际,回旋反转,入了心。

一场接一场,戏台子上的各路人马变换着身份和姿容,将那凡尘俗世,人心阴阳,唱了个通通透透、明明白白。
我第一次听戏也是被奶奶牵了手,不到大人膝盖的个头,小小一只,学着奶奶的模样,也背后托着自己的小马凳,挤在人潮拥挤中占的一席之位后,立即坚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离开场还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半寸不挪。

那是一出《牛郎织女》,可怜的牛郎爱上了不归家的仙子,带着两孩子每年七月七鹊桥相会。

具体的唱词早已忘记,唯一映像深刻的是,牛郎匍匐在地望眼欲穿,织女高坐无端泪眼婆娑,虽然情深可憾天地,但时空交错,天人永隔,再不复相守。

奶奶看的认真,周围戏台子旁还有很多如她一般年纪的人,虽已老眼昏花,身骨欠佳,却依然独坐台下,专注有神的望着那高台戏人。

虽已看过千遍万遍耳,耳熟能详,可还是逢戏必听,逢节必过,那是她们老一辈留下来的传统,带着属于她们那个年代的热闹与特色,令人流连忘返,难以忘怀,只能通过相似的物件,流传后世的曲艺,来一一缅怀。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台下一分钟,台上人世转。

 

演绎的是悲欢离合,经历的是物是人非。

每一年入了耳的戏曲还隐约相似,每一年相邻而坐的人已然不同。

时光飞逝,白马过隙,不知不觉爷爷奶奶他们已从西往东,迁徙了千山万水,隔着荒草离离,遥遥相望,那人那山那水那故地。

他们喜欢听的是戏,怀念的却是听戏的人。

正如,有一天,我们也会老,也会离开故乡,也会异地终老。

百年回首,还有什么能在记忆里留存,来纪念我们曾经的青葱岁月。

听过的歌,喜欢的人,走过的路,留下的誓言,风沙过后,再久远的痕迹都会渐渐模糊,唯有心里的想念会沿着年岁的轮转深深印刻。

冬日已至,又一旧年换新年。

熟悉的人,你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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