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漫谈——拿破仑与路易十四

这可不是什么耽美文......





路易十四与拿破仑，谁在历史的天平上分量更足？

这问题似乎有些空泛，属于能扯出几千字的历史考题。那么就换个问题吧，高跟鞋和民法典，哪个更重要？

没有高跟鞋的世界和没有民法典的世界，你更期待哪一个？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就现在的普适价值观而言，一本后世法律的模本似乎比一双用以彰显魅力的鞋子来得重要得多。

不过我有一些有趣的想法。

我的直觉告诉我，高跟鞋的生命力会比民法典来的坚韧得多。

高跟鞋的出现，源自路易十四对身高的追求，演变至今成为女性的标志之一，（似乎现在还有厕所以烟斗和高跟鞋作为区分男女的标志）可以说是基本的一种实现欲望的介质。而反观民法典，是藉由拿破仑以及一干资产阶级的智慧，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做出的精巧“工具”。现实的世界告诉我们，越是精密的东西出错的概率越高，同时了解这些东西的人也就越少。如果未来的某一天爆发了核战争，在一片焦土之上率先复苏的恐怕是高跟鞋而不是民法典，因为考虑自己的需求总是比维护一群人的利益要更容易一些。

如此看来，这个显得有些离经叛道的论断似乎揭露了一个事实——生命力越持久的东西越是简单。

所以我在想，人类的社会衍生至今，其真正的根基立于何处？是皇冠顶上的明珠还是手上沉重的农具？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那富有超越性的人的“灵魂”，还是比一切野兽更坚韧的“意志”？我们和野兽的区别是在于我们具有它们所没有的“人性”，还是因为受到欲望驱使的我们会比野兽更加疯狂？

这“根基”，在过去久远的岁月里支撑着我们在进化的漫漫长跑中不被淘汰，保护着我们不去犯下致命的错误。天灾，瘟疫，族群内部的人祸，确实能把人类击打得遍体鳞伤，却不曾把人们击垮过。如果这所谓的“根基”真的存在，生命力如此长久的东西，恐怕会简单的令人感到过分吧。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物极必反，是自然界奇妙的法则之一。我们这个辉煌的文明让人类超越了那些单纯的野兽，几万年前的竞争对手变成了如今的食物、宠物、药物。人的心思复杂到令人惊叹，思考所带来的，是与朴素自然格格不入的文明，然而若没有那个简单的“根基”作为原因，后续那复杂地一切便无从谈起。

要我说，这“根基”就是贪婪。

贪婪，就是人的行为的源动力，人们根据后果的好坏来给人的行为贴上善与恶的标签，但本质上驱动人向前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贪婪。人贪图活得轻松，有着不同方面的需求，饱腹、暖衣、杀敌、知识，故而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技术，自始至终贯彻执行着自己的贪婪。

贪婪不是欲望，故而人胜过了野兽。欲望得到了满足，就会淡化，而贪婪则像一个无底洞，或是无穷的能量源。而贪婪带给人类的，说好听点叫不断超越自己的极限；说难听点叫做无限制的索取。

如果我们都是“盒子中的小人”，没有贪婪作用于我们身上，我们就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处于盒中，就像画中人一般定格在一个瞬间，没有未来，遑论发展。如果我们失去了贪婪，那么我们都会成为上帝鞭下温驯的羔羊，科学的存在也会变得毫无疑义——上帝爱人不是么？反正上帝都给你安排好了，也不会平白无故要了你的命，啥事别想望天发呆就好了，这个世界如何运转与你无关，也毫无用处。故而人类的发展，源于自身的贪婪。

然而我亦并不想鼓吹贪婪，它也有自身的两面性。不夸张的说，贪婪是自然赋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也是最恶毒的诅咒。人类可以因贪婪而繁荣，也可以被贪婪给毁灭——我指的是失控的贪婪。倘若要我举例的话，就举那些作为贪图武力的结果的核武吧，足以毁灭人类的东西，能够被控制，那是另一种贪婪——对生命的渴求，所带来的制衡。

现在，我们可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路易十四与拿破仑，作为王，谁的分量更重？

我自己有一个主观的答案。

在这里贴上一段有趣的文字（引自fate）：

所谓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

这是否代表了人类在整体的概念上，在自然界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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