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一块苔花斑斓的青石,且听风吟

 

我在鹤庆,只闻酒香,不谈悲喜。如果一定要寻找一个源头或答案,那就瞩目一块苔花斑斓的青石,且听风吟——...







我不知风从哪儿来,云从哪儿起,水从哪儿缓缓渗出,也不知树如何就绿了又黄了,而花又如何开了又谢了,我只知道日子正一天天过去,以不可更移的速度流经每一个尘世中漂浮的人。

人是无根的,人是不知道方向的生存。所以,人,有时必得向一棵树学习,向一朵花问道,甚至,向一处水源探听,向一缕风、一丝云谦虚的问讯。



我们是真的沉浸到这不经意被抛入的生存中了吗?我们的心情又是如何主宰着这匆忙的生呢?如何,每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安于生、安于息,做到始终如一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当我们种下一棵树,当我们蓄满一潭水,它们就在被动的给予中实现和谐相处。树根紧贴大地,深入大地,不会在反复的波澜中移动脚步,尽管沧桑降临,它不会被水冲走,而是吸纳了水分,充盈了自身。而水被蓄满,其实是被阻挡了前行的脚步,被强行滞留在了原地,它在身不由己的冲撞中送出粼粼波光,在稍事休息的恬静中拥抱蓝天白云,映出远山近树。



在土地中的劳作,因为季节的推送,仍在四时发生变化,让一点点生长的作物换上不同颜色的装束,并在诗人的心底溅起浪花,吟出安宁祥和的四季牧歌。





在这牧歌岁月里,如何实现一次忘了言语的知遇呢?一棵树自然会遇到另一棵树,就像一个稻草人会邂逅另一个稻草人。可是,它们的知遇就一定会发生吗?在一潭幽泓为背景的景致里,一棵树和一个人,不也会产生难以言尽的知遇。在不必用语言为媒介的相遇里,“知”只是一种回向自身的理解,是不再纠结的放开和豁然明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不是一种知遇呢?也许,这种“养”更多的只是一种无奈的互相迁就。这“养”,是放弃抵抗的妥协,是没有求索欲望的消沉,是麻木身心的自我放逐。

我不知风从哪儿来,云从哪儿起,水从哪儿缓缓渗出,也不知树如何就绿了又黄了,而花又如何开了又谢了,我只知道日子正一天天过去,以不可更移的速度流经每一个尘世中漂浮的人。



我在鹤庆,只闻酒香,不谈悲喜。如果一定要寻找一个源头或答案,那就到水气氤氲的龙潭走一走,到不高不低的山势里上下起伏,然后瞩目一块苔花斑斓的青石,且听风吟,观有相于无相,再明白生死之间的所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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