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三无火塘】瓶子里的欲女——那些狗血的青春啊

 

一个忙字,竖心加个亡,道不尽的沧桑与悲催。小默总是那么忙。忙着忙着,玻璃瓶三十二岁了。忙着忙着,玻璃瓶娶妻生...

一个忙字,竖心加个亡,道不尽的沧桑与悲催。

小默总是那么忙。

忙着忙着,玻璃瓶三十二岁了。忙着忙着,玻璃瓶娶妻生子了。

这是玻璃瓶第二次娶妻,奉子成婚,祥和安逸。

娶的第一个媳妇是小默。刻骨铭心。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发了芽,生了根,日复一日地生长。春来夏往,秋去冬来。天生如此,本该如此。

那年的玻璃瓶十六岁。初中时就被贴上“坏孩子”的标签,逃课,打架,谈恋爱,混网吧,父母老师眼里满满都是怒其不争。

得幸脖子上顶着的不是废物,好歹考上了医卫中专。花花世界迎面扑来,离开家庭束缚的荷尔蒙噌噌见长。

获得自由的青春如妖似蛇,在体骸中四处乱蹿。茫然的苦逼学涯里无处消化此等狂放,就一骨脑儿扔给了网吧和录像厅。

那些按捺不住的雄性激素,冲进网海,钻到一间间语音聊天室里,化成雷霆怒骂。指尖狠按F5卡麦,抢到话语权了就劈头盖脸一通,骂得别人回不了话,顿觉豪气冲天,通体舒泰。

也带着女同学去看通宵录像。夜半三点,屏幕上白花花肉一片,娇吟粗喘靡靡入耳。情之所至,抱过女同学摸上两把。女同学被吓成木头,玻璃瓶却没等化身成狼就撒手撤了。

不晓得是不忍这么做,还是不知怎么做,总之是没再下手。

我很纯洁。玻璃瓶说。

语气缓缓。扬着欠揍的周星星牌笑脸。
生命的叫喊是从和爱欲的斗争中发出的。

玻璃瓶是真的觉得自己纯洁,因为他总有种发自内心的对力比多的抗衡。看到喜欢的女孩会流鼻血,也会镇静地问她要纸巾。

在网吧时看到一对学生,紧挨着,男的把手伸进了女的短裙里。玻璃瓶面目表情死盯着那手。看尽午夜录像,心中早已无码。你们敢做,老子自然敢看。

女的身子越来越抖,还……哭了。这会儿看懂了,这俩人不认识。于是玻璃瓶儿的视线抬了抬,死盯男生的脸。

却见那厮咧嘴露齿,谄媚一笑。哥们,你也摸摸?

嗬,大哥我已混江湖两三年。玻璃瓶也咧嘴,也露齿。他挪着两条大长腿,走过去,弯腰,把手伸进女生腿根,摸了。然后……起身……走了。

从来就不是善茬,但始终良善。下不去狠手。

记忆深刻的是,两天后去兄弟那儿玩,兄弟搂着那女生介绍,这是我的妞。

日子在飘荡。

玻璃瓶处在一种失重的状态,前进无方向,行为无目的。但这种类似静止的状态,又似平衡无碍。故而,可为或不可为,统统无所谓。

其实,玻璃瓶以前也不叫玻璃瓶的。

看了电影《玻璃樽》,成龙和舒琪演得挺感人的。回头想想自己,总得觉得空落落的,像只随波逐流的空瓶子。就起了网名玻璃瓶。

就这么空落落地晃悠着青春。没钱时挨着网吧找人,恶狠狠地张牙舞爪,搜刮网费和烟钱。
那年头,有人喜欢开几个OICQ,换着不同的网名,去加同一个网友,问你多大了哪里人啊是男的还是女爱好是什么。有时候对方发过来一个网址,打开来是个女鬼,吓得大叫。

玻璃瓶觉得那样很有趣。但那也是别人的有趣。

人生自有枷锁,终其一生都在挣脱。

在失重与静态的境况里,玻璃瓶总有憋得慌的感觉,就想吼一嗓子,哪怕不知道该吼什么。还好知道怎么骂人。或许,骂人大概就是挣扎的一种形式。

5聊聊天室里有很多小房间,有的叫喷房,有的叫情感沙龙,五花八门的标签。

有个房间里,一女孩上来就嗷嗷真哭。好半天问清楚了,人家本来心情不好,就想上来欺负欺负别人发泄发泄,结果还没开口了,就被别人给发泄了。

百年修得一网渡,千年修得同房麦。这缘份被发泄了那还了得?呼啦啦起兵动众,浩浩荡荡攻了过去,杀了一个片甲不留,大胜归来。

普天同乐,举杯庆贺之际,有人掀帘进房了。

很普通的名字,叫小默。

她好像还没弄清楚情况,不懂得房间里一片盛景所为何事。也不哼声,就一直待着。悄无声息。

有人也发现来了新人,表示欢迎,要她说话。

只见她打字表示抱歉,说没有耳麦。然后发来几行字。玻璃瓶看了,心里狠狠荡了下。

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

如果太计较就有悔恨

只是你们都忘了告诉我

放纵的爱也会让天空划满伤痕

玻璃瓶的心酸楚得一塌糊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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