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记忆】刘毓民 聚散总是情 30年后来相会

 

弹指三十年,如梦一瞬间。三十个春春秋秋,三十个夏夏冬冬,寒来暑往,周而更序。一群眷恋家乡,眷恋亲人,眷恋故旧的中年男女,云集于“终南阴岭秀,白雪浮云端”的长安沣河之滨,他...





刘毓民,男,汉族,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陕西白水人,大学学历,高级技术职称。现就职于某研究所。知名网络写手、作家、书法家。从事企业文化策划、精神文明建设、通讯报道和思想政治工作。成长于文字之祖仓颉故里,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无忧无虑度过童年少年甚或还有青年。1983年大学毕业后,从事教育教学工作,先后执教五所中学,在讲台上度过了22个春秋。

聚时倏然来,散时逯然去。聚则喜,散则悲。聚也罢,散也罢,聚散总关情。同窗情,朋友情,兄弟姐妹手足情,情情相依。清清如晨露,醇厚似佳酿。饮则醉人,酗则酩酊。圣洁纯美,铭记于怀。

叶黄的金秋,除了累累于枝的,就是丝丝连连的情致。终南山下,长安沣园休闲胜地,聚首着三十年前,几十位从渭北小城陆陆续续走出来的男男女女。

渭北的白水,是一个小城,一个相对闭塞的偏僻之地。除了文字始祖仓颉、雷公、杜康以外,没有多少值得缅怀的先贤。在这块贫瘠荒芜的台塬上,生生不息着一种血脉。血脉里翻滚的,是一种看似无形,却无处不在;看似有形,却无坚不摧的精神。这种精神,激励着他的儿女,孜孜以求,开拓创新。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春风不度南河坡的白水,怀揣梦想的莘莘学子,竞相横渡独木桥。白水中学的旮旮旯旯,西河沟畔的堎堎台台,城东荒郊的广阔田野,留下了他们苦读的足迹。那里的蓝天,那里的白云,那里的霞光,那里的星辰,记录了他们的快慰和幸福,见证了他们诗情画意般的童年。

三十年的风雨雪霜,是人生昂扬励志的长征;三十年的磨砺苦斗,是人生求索进取的战场。走出来的生命个体,总是在暮色中前行,在黑暗中搏击。他们没有帮衬,没有背景,没有红色的家族爵位,没有祖坟里的恩德,凭着自己的信念、理想、才学、聪慧,在慢慢长夜的朦胧中,觅寻他们心灵的灯塔。

无论是崎岖的山路,还是荆棘丛生的荒野,他们没有言弃,没有退缩,没有意志消沉。即便是匍匐了,摔倒了,他们依旧爬起来,踯躅蹀躞,艰难迈步。他们度过了孤独,体味了冷暖,体谅了世态,感受了炎凉。他们用真诚和汗水,奏响了人生壮美高亢的旋律!

是信念,承载了他们的生命之舟;是理想,支撑了他们的唯美追求。他们是探索者,奋进者,抑或是冒险家。是击不跨,打不倒,砸不扁,烧不软,煮不烂,响当当的开路先锋。

弹指三十年,如梦一瞬间。三十个春春秋秋,三十个夏夏冬冬,寒来暑往,周而更序。一群眷恋家乡,眷恋亲人,眷恋故旧的中年男女,云集于“终南阴岭秀,白雪浮云端”的长安沣河之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春风。除了春风,就是眉宇间的沧桑。当年的稚嫩,当初的刁蛮,当时的率性,已经很难寻觅到踪迹。或成熟干练,或稳重大气,或儒雅风趣,或靓丽风韵。这些,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三十年的社会巨变,转变着人们的陈旧观念。与时俱进的诸位同窗,搏搏击击,拼拼打打。或站立潮头冲浪,或陷入低谷呻吟,或纵身商海淘金,或步入官场扬威。他们始终不变的,是坚毅果敢意志品质挺起的信念,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落座在度假村一楼的208房间,是几十年未曾见到的男男女女。冲出窗外的,是他们叽叽喳喳开怀的话语。几位省外的同窗,很少与同学联系。这次相聚,让他们十分欣喜。欲见的,居然握手不识,以至闹出种种笑话。我们在收获相逢快意的同时,也收获着永恒珍贵的友谊。

一个同学,一个故事。这些故事,没有雷同的单调,也没有,单调的雷同。一个人,如同一本史书一样,看见了,就能生发出许多学生时代的童趣和回忆来。这些回忆,的确令人振奋,令人激动。无论是谁,都有对过去生活的珍藏,对过去生活的记忆。大多都有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异样情愫,也有情窦初开隐隐秘秘朦朦胧胧的倾慕。怀旧是幸福的,旧情复发、春心荡漾,也是令人陶醉的。

三十年后来相会,拆散一对又一对。我们相会了,我们陶醉了,但我们没有失去风度,没有或缺理智。或者说,我们在尽情的同时,我们也在约束自己。我们只是在享受相聚的同时,享受生活;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弥足珍贵相聚。大家感念相聚的机缘,珍惜相聚的时机,并借助相聚的平台,诉说自己的酸甜苦辣人生。这是一种释然,一种宣泄,也是压抑三十年后的排遣。

我的几十位同窗,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能的神仙。他们在各行各业展翅飞翔,奉献才华。他们是改革开放政策的受益者,其中不乏事业成功者。总体而言,可分为异国留洋生存类,从政做官光宗类,专家学者权威类,官员专家相兼类,商海淘金老板类,业务精通谋食类。而我,就属谋食的,仅此而已。

我不能一一记录我的同学,也不可能刻画每一个同学的形象。我只是把这次聚会特殊的几个镜头剪辑,连接成一段介绍性文字,未写到的,希望包涵,勾勒粗造的,也敬请谅解。

变化最大的,是几位秃头的男生。

他们印证了“聪明地方不长草,智慧脑袋不长毛”的揶揄俚语,也诠释了“上边一个足球场,四周挂着蜘蛛网”的调侃作词。四位秃顶的同窗,全是我们的才子。

一位是中国干旱沙漠研究治理专家,他在央视《走进科学》栏目里,开坛他的专业。同学们见到他,都说他把一生奉献给了沙漠治理事业,为了恢复植被,为了治理沙丘,他把自己的毛发,也栽种在他的责任田里了。他的形体,长相,外观,轮廓,乃至声音,与著名艺人郭达酷似,以致我们唱歌时,他得到工作人员的特殊招待。

一位是中国造纸领域知名专家。他是学者,同时也是企业管理者。他辞去陕西某纸厂的老总之职,到齐鲁寻找他价值的平台,成为了今天国内造纸行业的知名专家。他的故乡四圣,其中之一是蔡伦,他是故乡圣人的传承者。他是诚信的企业家,他主政的造纸厂家,决不允许争霸陕西市场。他给他先前的企业,留下一块天地,他说,只有这样,他才会心里安然。

一位是少儿疾病防治与诊断的学者。在研究所里,潜心研究,苦苦求索,不停进修,不停进取,读研读硕读博,在法兰西工作,后来又移居大不列颠,成为伊丽莎白女王的臣民,当然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一位是某大学的党务管理高层,是最早提职于省府衙门的行政高官。是某省教育行政职能部门的头头。他睿智,好学,文笔犀利,言辞幽默,为亲朋好友,为故乡民众,尽了不少努力,帮助了不少优秀学子,漂洋过海,成就事业。

介于秃与不秃之间,还有一位。他头皮上的寥落毛发,像园艺师种植的绿草,一撮一撮的。大学毕业后,他在某有色金属大公司从事专业技术基础研究工作,他的勤奋,他的敬业,很快使他从人才云集的技术业务层面,颖脱而出。正当他春风得意前途无量时,他选择了家庭,选择了喧嚣的大城市生活。失去专业的知识分子,犹如虎落平川,鱼搁滩头。他得到了平静的生活,但他失去了他所凭借的羽翼。这与凤凰失去多彩的羽毛差不多。

发型不变,帅气不减的有好几位。一位是,年轻时雄姿英发的英俊美男子。他干练机敏,善于思考,亲和力极强。富庶也罢,贫贱也罢,他从不挑挑拣拣,也从不趋炎赴势,所以他留下了好的口碑。二十几岁,就一路高歌,得到提拔重用.三十多岁,就成为一个县的行政领导,后来,他提升为某市的政协领导,兼任该市的民革主委,还担任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一个市里,他有三个正规的办公室,是名正言顺的“狡兔三窟”呀。而今,他的前庭饱满起来,酒窝更深了,肥胖使他的脖子,显得粗短了许多,丰满的身,丰满的手,显得魁梧高大,丝毫没有臃肿的感觉。

一位是国内有色金属建筑行业的副总。肤黑,脸上毛囊发炎青春过往留下了坑坑洼洼,平整度不是很好。他聪颖过人,经历丰富。曾经在西非的加纳承揽工程,在阿克拉的霓虹灯下,是否迷途,我们不得而知。他性格里透射出的,是坚毅,是创新,是开拓的探索之光。他大度,甚至有几分侠气。总是为朋友着想,而他很少想到自己。他的魅力,犹如西方的绅士,总显得落落大方。它犹如磁铁一般,有看不见,抓不到,摸不着的磁场引力。

中午时分,我们聚餐。

男女搭配,便于调侃。参与聚会的女生,最小的超过47岁。尽管她们注重保养,常做面膜,但岁月的痕迹,还是清楚地从眼角皱皱巴巴地爬了出来。油漆家具,我不知道抹几层灰。但她们脸上涂抹的油脂,我认为和油漆家具差不多。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的女同学,风韵不减,风姿绰约。多年来养成的气质,还是那么高雅,那么疼心。

餐桌上了一盘红薯,脱皮很多。一位男生居然说,女生就像这些脱皮的红苕,黑嘛日踹的。一时间,女生目光互视,脸上瞬间划过些许不快与惊慌。甚至觉得男生的比喻太脱离实际了。

此时的我,感觉也该发挥专业专长了,就进一步解说到:你看,这一碟子红薯,就像咱们老家里的。老家对红苕的评论,不是看有皮无皮,而是看是否绵馕绵馕。绵者,柔软也,软生贤惠是其一,馕者,透也,引申为温顺,合起来就称作贤惠温顺,这难道不符合各位女同学的生性?

大家不约而同地喊,精辟!精辟!

一位同学接着说,最好不要用红薯比喻,还是用家乡的支柱产业比喻好。三十年前的各位女同学,面部炫净,白中透红,红中透白,犹如咱们家乡的套袋红富士,鲜妍、脆嫩,一咬,一口酸甜汁液。而今的,是地地道道的脱水秦冠,皮多肉少,坑坑凹凹,咬一口,就像棉絮滥套子。这一比喻,居然让大家开怀长啸起来。

自由活动期间,三三两两一块。各吹各的调,各拉各的号。对脾气的,可以聚集在一起,回忆他们的高中生活。有点意思的,可以倾诉他们的心声。只要彼此愿意,掏心窝子的话,就让他们尽管说,说个足,说个够,说出个理解万岁来。

聚餐不能没酒,有酒不能不饮。

几十年同学各奔东西,自然很珍惜这个聚会。觥筹交错,频频举杯。你敬,他敬,彼此敬,敬了此桌敬彼桌,敬了男生敬女生。穿梭席间,难免有人失控。潘家小子,有米有田有水,什么不缺,唯独缺乏足够的酒量。与人对饮,动辄一饮而尽。一杯,一杯,让他把整个气氛烘托起来了。

他是从兰州赶来的。时至今日,仍旧保持了学生时候的率真与坦诚,豪爽与侠胆。三下五除二,第一个不胜酒力的,就是他这个公子了。他实现了他的诺言:醉卧兰州君莫笑,饮尽黄河水始干。脚登北山一州两县,头枕兰山呕吐岸边。

话多了,就会纠缠。酩酊了,就会迷离双眼。

与之对饮的其他同学,把他搀扶到房间,鞋子没脱,一个人蜷曲在床上,什么也不用思考了。

送人是最伤情的,也是最令人心酸的。

无论谁要回家,我们总是想办法送行。军哲、海贵、胜利、文光、顺虎,还有匆匆赶往北京的全红。

19日上午,临近结束,曾经壮大的队伍,很快萎缩了,瘦身了。大家按照自己的安排,陆陆续续飞回自己的鸟巢。小龙、安保,进平、秋梅、红卫、林花接踵而去。剩下的,移师到雁塔路北段的“夏青禾咖啡茶社”。而此时,留存的都是距离较远的同学。水江、学勤、仲礼、新才、勇智他们,一点后纷纷离开。送一位,自己心里总有难以名状的酸楚。

留住人,是留不住心的。挽留,也显得毫无意义!

秋雨倾天而下,是我们离别的眼泪。

三点多,自己告别了未离开西安的几位同窗好友,并暗示小平做好扫尾工作,就与秋菊、水霞乘坐接送勇智的顺车,离开了古都。

注:不妥之处请我的好友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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