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二(六)

 

幺幺二(六)作者:杨云刚我醒来的时候,罗丹已经坐在电脑旁,很淡定的玩起了实况足球。他又和他的德罗巴站在同一条...




幺幺二(六)
作者:杨云刚


我醒来的时候,罗丹已经坐在电脑旁,很淡定的玩起了实况足球。他又和他的德罗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罗丹曾到奥体中心体育场看德罗巴踢球,在一百米外的德罗巴肯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贵阳小伙默默看他踢球,默默喜欢他,甚至爱上他。如果德罗巴知道了,恰巧他也喜欢罗丹,那么我想,罗丹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女人了。

其实那场比赛罗丹也很纠结,是支持主队贵州人和,还是支持德罗巴所在的上海申花。这确实很纠结,贵州人和就像兄弟,德罗巴像女人,要兄弟还是要女人,我想这不是罗丹一个人的迷惑吧?

罗丹看到我醒来,他瞟了一眼上铺,确定余冯健不在,故作神秘地对我说:你猜我昨晚去了哪里,又遇到了谁?我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不会是你昨天要电话号码不成的那个女孩吧?他说,是一个女孩,但不是昨天的那个。我很不耐烦地对罗丹说:赶紧说,我忙着上厕所。罗丹说,昨晚和朋友去逛夜店了,遇到了沈诗雨。我说,这很奇怪吗,神神秘秘的。罗丹接着说,她在做又鸟。我说,什么幼鸟?罗丹又说,又鸟和在一起,念什么?我突然就卡住了。





她可是我心中的女神,尽管她不喜欢我,我喜欢她就行了,喜欢是一个人自己的事,与她无关,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一再问罗丹,这种事不能乱说。罗丹说,虽然喝了酒,虽然近视,但还是能确定以及肯定的。其实,之前我也有耳闻,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幸亏当初没有继续下去。可是怎样对余冯健说呢?他虽可恨,但此刻我又感觉到他的可怜了。我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在我感叹的时候,一条短信悄悄飞了过来,凝蓝的短信。

我来不及洗漱,夺门而去。。。。。。





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唯物主义论者,从来不相信命运是天注定这一说法的,但很多时候,我又不得不承认,命运的残酷性,充满了许许多多的未知。就像坐上一列不知开往何方的列车,一路上会遇到什么,终点在哪儿,我们一无所知,我们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坐在车上,不时看外边的风景,幻想一下终点在何方。

我总是认为冬天过了就会是春天,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春天里还会有倒春寒,而倒春寒的杀伤力往往最强,可以把一颗刚要痊愈的心伤得支离破碎。

我是在火车站见到凝蓝的,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几乎带着哭腔向我走来,手里拽着已经捏的皱巴巴的车票,她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靠在我的肩膀上,抽泣着。很长时间后,她才平静一些,她说她爸出事了,还没说完,她就赶着上车了,我本想和她一起上车的,可是没带身份证,买不了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哭着离开,此刻,她最需要安慰和帮助,可是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发现我原来是这么无用。

试想一下,如果你一直认为很伟大的父亲,突然变成了一个毒贩子,并被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凝蓝知道的她父亲是这样一个人后是什么感受,她一直对我说,她的父亲很伟大,在外面打拼多年,有很多存款,和她母亲感情很好,即便是她母亲已经瘫痪在床三年多了。

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





我挎着单肩包找到凝蓝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那颗一千瓦的白炽灯让人睁不开眼睛,几个花圈凌乱地摆放在屋角。棺木前燃烧着的蜡烛让我看到了凝蓝父亲的遗像,怎么看也不像坏人。

我没有想到,凝蓝的父亲这么快就被执行死刑了。

凝蓝看到我,她有些惊讶,但是在悲伤的笼罩下这种惊讶并不明显。她很小声地说了句:你来了。此刻我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呆呆地立在原地,手足无措。

旁边有几堆人在搓着麻将,不时吆喝着,谁赢了多少,谁又输了多少。凝蓝的母亲还是躺在床上,她没有表现出很伤心的样子,仿佛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几个妇女在她旁边,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安慰的话。这些人毕竟是旁人,与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大,谁家有红白喜事之类的,他们都喜欢凑热闹,仅此而已。而那些说着感同身受的人,则是不负责任的放屁,只有等到轮到自己头上时,那才叫身受。

凝蓝的目光有些呆滞,这个家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母亲瘫痪在床,她要继续上学。没有半点的经济来源,这个家说垮就垮了。更严重的问题是,凝蓝还能不能继续读书,她继续读书,谁来照顾她的母亲?

我在凝蓝住的小镇上呆了两天,我不但不能帮上忙,还净添乱。

我决定回学校。




本期编辑:谨   
喜欢就关注吧,为每一份遇见点赞

雪夜初阳,暖心之光!
投稿邮箱:953988511@qq.com   谨
                    524158522@qq.com    初阳


    关注 雪夜初阳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