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地域黑这样的存在?

 

自黑不是黑。...





自黑不是黑


一日下班,几个同事约在馆子小聚。期间,觥筹交错,男人间的话题无非是工作成败,爱情得失,还有女人的屁股。几个人从老板聊到八卦,从陆家嘴聊到屁股,海阔天空地胡吹了一阵子后,吐沫星子自然而然地喷到各自的学生时代,在场几位无不是一阵感慨:啊,老子都毕业那么久了。

校园时代是一个仅次于爱情的永恒话题,这个充满青春荷尔蒙气息的词语仿佛是一个月光宝盒,人们常常藉由此来追忆年轻时的美好,感叹岁月的蹉跎,顺便短暂地逃避现实的残酷。某种意义上,过去的时代犹如爱丽丝的仙境,无论怎样都是美好的,方正那属于另一个时空,如同今天许多追忆风华绝代的民国的小年轻,还有那些口口声声嚷着“崖山之后无中华”的种花家。

话至此方,个个就都扯开了喉咙说起自己的母校。母校绝对是一个特有情怀的词,如果说除了学生和老师外还有谁热爱母校,想必只有酒店老板了,酒店老板热爱全天下的母校。

同事间有对母校一顿臭骂,贬得一文不值的;有藏着掖着,死活不肯透露学校名字的;还有酒过半巡,借着酒气得意忘形的。不过细细数来还是骂得多,人们谈及自己的学校时,几乎都是在黑母校,顺便自黑一把,而且这些人的口径竟然有一种神秘的默契:唉,我那破学校这这这不行,哪哪哪不好,自己在那里什么都没学到,除了睡觉就知道屁股。

在七嘴八舌的黑完自己学校的时候,有个同事附和着说了几句其他人学校的难听话,气氛陡然改变,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沉默,脸色很不好看。显而易见,没有人能接受自己学校以外的人来黑自己的学校。这就有意思了,同样都是黑学校,为什么自己黑就可以,别人黑就不行?

扩展开来一想,这是人的通病:吃家里面炒的菜,自己可以说味道不行,而客人说了不好吃,脸色就会很难看;自己黑自己的省份就可以,外省人黑自己的省份就会有反感;自己夸自己老婆胸大活好,但是外人夸就不行...这是为什么呢?

在我看来,对于一个正常成长的人来说,学校、家国、女人等等,但凡与自己建立深刻联系的事物,我们都有一种绑定感,或者说界线。我们很清楚地将自我和他人用界线区分开,如同将事物看作为私人的,在这个界限之外的都是外人、外物,在这种心理下,抹黑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东西时就是抹黑自己,但我们的自尊心又极度反感这种情况。自黑从来不是黑,是坚定自我认同感的隐藏形式。

说白点,这就是分别心在作祟。我们强行把学校、省份、家国划分开时,得到学校、省份、家国的认可了吗?当我们将视野无限延伸,乃至于站在混同万物的角度,小到一盘菜,大到国家,都看作是外物,那么这些事物在自己的内心中就没有了分别,如果非要黑一个东西,就只存在黑所有东西的局面,而当我们最终把自己也看作是外物,与这些外物也没有了区别的时候,没有了我,也没有了对象,也就不会出现“自黑不是黑”这种情况了。

说这些不是为了告诉诸位最终怎么样,毕竟水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循序渐进地消除自己的分别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修行也好,修心也罢,随着程度的提高,再面对“学校黑”、“地域黑”等情况时,受到的烦恼就越少,情绪波动也更少,从而达到清静的境界,所谓不浊辱身心,方能清静。
枕中书 ∣玄门执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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