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生如夏花》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从远方赶来 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第一次见到和知道朴树,是几年前我们一家和85后女孩去深圳湾体育馆看演唱会。

轮到朴树出场,全场有一阵骚动,身边的女孩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只有我俩大叔大婶面面相觑,脸上写着同样的问号:谁?

我不记得当时他是否唱了《生如夏花》。好像有唱了的。但在喧嚣闹腾的大背景中,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记得一棵树的名字。

经年过去,在一月,在冷冬,听见《生如夏花》,就一直单曲循环了一夜。

生如夏花灿烂。

四月,我从远方赶来,只为在京城遇见最烂漫的花事么?

回深圳后的第一个周末,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反复听着《生如夏花》,看着道路在前方延伸,想起了京城那些一树一树全心全意盛放的春花。

春花比夏花更灿烂,也更惊鸿一瞥啊。





碧桃:“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从小生长在长夏无冬的亚热带,上大学之前从来不知道有春假这样美好的节日。

那几年,轻狂的少年以为有大把大把的美好时光,似乎没有太在意那些曾在春天怒放的花儿。

没有在意到高大的白玉兰头一天还满树瀑布一样倾泻华彩,过了一夜,只一地凋零。

更不知道姹紫嫣红原来这么生动、耀眼、璀璨、华美。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繁花看尽,风吹来一地落英,才发觉空气中还有隐约的依稀的忧伤。

白玉兰:“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

李花:“枝缀霜葩白,无言笑晓风”


连翘:“连翘不染尘,降香懒画蛾眉春”
单瓣棣棠:“卷帘看春色,椿楦棠棣芝兰满庭芳”

紫荆:“剩红分付紫荆枝,回首千花尽陈迹”

丁香:“殷勤解却丁香结,纵放繁枝散涎香”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朴树的《生如夏花》,有令人惊艳的绝美。

惊艳的不是夏花,而是夏花之绚烂,是绚烂之耀眼,是耀眼之瞬间。

是以无所谓春花夏花,或是秋叶冬雪。

生命的热烈与冷寂从来唇齿相依。

朴树的反复诵唱中充满克制的惊涛骇浪,入情至深。

因为无比珍视,才易于敏感和忧伤。

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

没有泪水,也不知欢乐。

欢乐如此短暂,伤痛从来长久。

一生盟誓就是天边划过的刹那火焰,美得如此夺目,一瞬即永恒于记忆。





海棠:“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一路春光啊一路荆棘呀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么多年,因为低俗的易于流行,流行的很容易也划入低俗。

朴树自己说,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行业,并以之为耻。

只是,每个人的路并不真正是自己选择和自己能选择的。

一个人所以成为某个样子,是所有科学的、社会的、有形的、无形的因素相互作用在他身上的结果。

流行之后,或者说成名之后,大众对朴树的期待不同于他自己所想。

花自开着,遍地紫色的二月兰开成他自己觉得最美的那个样子。

他认真地开放着自己。

他认真地寻觅着自己。



榆叶梅:“美艳村居足众愿,随人指点小桃红”
(榆叶梅俗称小桃红)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惊鸿一般短暂
开放在你眼前


在人间最美四月天,问红梅、碧桃、粉樱……谁更美是无趣的。

讨论什么样的歌才是代表创作者专业水准的歌,对我来说也是无趣的。

实话说,我对流行乐器和演唱技巧一无所知。

只是在偶然的时候,在别人的歌里听到自己的声音,听到自己冷藏着的冲动、热情、从容、真纯。

那就多听一会。

之后,或者相忘于江湖,或者再次想起。

当然,反复听过的歌,总会有再想起的时候。

朴树唱的花儿,和我这个春天赶去远方看到的花儿一样绚烂,一样惊鸿一般短暂。

一路荆棘一路风霜之后的那些花儿,总会在心里开着。
(配图照片均为苹果6手机所摄  2016年4月于北京)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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