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之---打年糕
某日跟杋大侠聊天,问他见过打年糕没有?他说见过啊。
我问在哪里见过啊?
他说:在黄家...
某日跟杋大侠聊天,问他见过打年糕没有?他说见过啊。
我问在哪里见过啊?
他说:在黄家簖啊!
我说:咦!你居然见过呢,跟妈妈形容一下是什么样的?
他说:就是把米粉样的东西放在一个叫石臼的东西里,然后看见一个 拿着锤子的人在那里,一锤一锤的敲打,还有大人给我吃那个叫什么年糕头的。
说起这年糕头令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看大人打年糕的场景。
三十年前是属于我的童年,那时候我家有七间平房,家里的人口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叔婶和堂妹,记忆里堂弟不在我的童年之列,因为他出生的晚,这七间房子是我家和叔家平分三间半。大厅三间是通用的。比如要织布,打年糕,做过年团子的时候,这个大厅就是通用的。
爷爷辈只有三兄弟,到了爸爸这一辈的时候开枝散叶成七兄弟,除去嫁出去的静爸爸和小堂叔,其余几个兄弟都在一起。打年糕都是以家族为单位,就是以上的几个兄弟带着家属,每年都会在一起打年糕!
每逢过年打年糕的时候,都是聚集在我家,女人们提前把糯米洗好,一般每户人家都要准备个一两百斤米,米淘干净后放在匾里淋干水分,然后拿到加工站(加工米和柴糠的地方。)把糯米加工成米粉,然后拿回来,一户一户的排队。
男人们备好花生米和白酒,然后把平时不用的100瓦灯泡挂起来,因为每一次打年糕都要打个几天几夜的,平时家用的都是五十瓦的灯泡,只有家族聚集起来要做点什么事的时候,才会用上100瓦的灯泡,那样的话,到了晚上整个大厅都会映照的分外明亮,此时大门的门槛要卸掉,然后要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合力把石臼从外面泥地里挪腾到大门这边,斜放好!廊檐下搭起一座临时的灶头,木柴各家都是自备的,一个大的蒸笼,用于把米粉蒸熟。和米粉,蒸米粉是一个技术活,仅存的记忆里都是爷爷和叔公在干那个活,掌握火候和水分。等到可以出笼的时候,一气呵成的把蒸笼里蒸熟的米粉放到石臼里,再由年轻的男人们一个个轮流挥动一个大的榔头,每挥动一次,旁边就有人拿着湿毛巾擦一下榔头,以防米粉黏住。这样不知道要抡动多少回,才算完成一笼。
每户人家开始的那一笼里,必定要拿下好多的年糕头分发给旁观的孩子和干力气活的男人们,桌子上有白糖,手拿热气腾腾的年糕头,再蘸上点白糖,一口咬下去,糯糯的,很带劲,很有嚼头,记得邻家男孩还因此粘掉了牙齿!直到现在还在馋那种味道!
女人们在大厅里用门板搭起很长的桌台,铺上一块块松布,等男人们完成一笼的时候,把年糕放到桌台上,用一根小木棍,把原本是一坨的年糕,用木棍来回的滚动,滚动成或长方形,或椭圆形,或正方形的大块年糕,用两轮的拖车分运回家,因为当时的时候都挨户排队,没有时间在现场把年糕全部切割好,等到拿回家后再用一根长线,把年糕分割成很多块长条,等到年糕封皮的时候,再用刀切成小块,然后在准备好的大水缸里放上一点碱和水,把年糕放进去,每天早晨的稀饭里都会有想吃的年糕,那时候很喜欢弄吃的,糖蘸年糕,青菜年糕,油炸年糕,还有烧饭时放灶里的煨年糕,都是我的拿手活!
我是非常喜欢吃年糕的,只是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打年糕的场景了。
还记得父亲那两颗银色的牙齿,在他的微笑之下,闪闪发光!
注:图片仅有一张为自拍,(匾里放着米的那一张,有天有个客户家正好在淘米,准备要打年糕~)其它两张均为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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