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赏析】博尔赫斯迷宫献给镜子、牛头怪和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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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1986),阿根廷诗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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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简介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1986),阿根廷诗人,小说家,翻译家。一九二三年出版第一部诗集,一九三五年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奠定在阿根廷文坛的地位。曾任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哲学文学系教授。

重要作品有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老虎的金黄》,短篇小说集《小径分岔的花园》、《阿莱夫》等。

作品简介
"我"一直钟爱的女人贝亚特里斯离婚后住在加拉伊街老家,1929年在病痛中去世后,"我"在每年4月30日她的生日那天都去探望她的父亲和她的表哥达纳里--一位"我"所鄙夷的诗人,达纳里经常在"我"面前朗读在"我"看来愚蠢不堪的诗作,甚至要求"我"请另一位名作家阿尔瓦罗为其诗集作序,令"我"烦不胜烦。一天,达纳里焦急万分地跑过来告诉"我"说加拉伊街老家的房子要被拆除。"为了写完那首诗,这所房子是非有不可的,因为在它的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阿莱夫。他还解释说,阿莱夫就是包含着一切的点的空间的一个点。 "--在行文近一半之后,通过达纳里的口,"阿莱夫"此时方才出场。"我"一个人在黑暗的地下室中,看到了包含着世界一切的阿莱夫,""我"感到无限的崇敬,无限的凄凉",因为它就是:"不可思议的宇宙。"后来,加拉伊街终被拆除,"阿莱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年后,达纳里的长诗获得了国家文学奖的二等奖,而"我"的作品《赌徒的纸牌》,竟然没有获得一张选票。



《阿莱夫》是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创作于1949年的短篇小说,小说的独到之处不仅在于他能够运用小说的形式,将复杂深奥的哲学问题作为探讨和表现的对象,还在于他能够将这些抽象艰深的哲学问题与现实生活、人物心灵巧妙地融为一体。它是一篇以“空间”为表现中心的小说,篇幅不长,情节简单。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意象、隐喻等手法,“阿莱夫”作为抽象观念的“象征”和人类生存的“镜子”,承载着几千年来人类复杂的宇宙观念和生命体悟,使这篇篇幅不长但内容复杂的小说仿佛一座幽深险峻的山峰,诱人攀援。
作品节选


啊,上帝,即便我困在坚果壳里,我仍以为自己是无限空间的国王。《哈姆雷特》第二幕第二场他们会教导我们说,永恒是目前的静止,也就是哲学学派所说的时间凝固;但他们或任何别人对此并不理解,正如不理解无限广阔的地方是空间的凝固一样。《利维坦》第四章第四十六节贝亚特丽丝·维特波临终前苦楚万分,感伤和恐惧都不能使痛苦缓解片刻,终于在2月份一个炎热的早晨去世,那天我发现宪法广场高耸的广告铁架换了一个不知什么牌子的香烟广告;那件事让我伤心,因为我明白不停顿的广大的世界已经同她远离,广告牌的变化是一系列无穷无尽的变化中的第一个。世界会变,但是我始终如一,我带着悲哀的自负想道;我知道我对她不合情理的爱慕有时使她难以容忍;如今她死了,我可以专心致志地怀念她,不抱希望,但也没有屈辱感。我想,4月30日是她的生日;那天去加拉伊街他们家探望她的父亲和她的表哥卡洛斯·阿亨蒂诺·达内里是合乎礼节的,无可非议,或许也无可回避。我将再次等在幽暗的、满是摆设的小会客室里,再次端详她许多背景各异的相片。

贝亚特丽丝·维特波彩色的侧面照;1921年狂欢节时贝亚特丽丝戴着面具的照片;贝亚特丽丝第一次领圣餐;贝亚特丽丝和罗伯托·亚历山德里结婚那天的留影;贝亚特丽丝离婚后不久在马术俱乐部午餐会上;贝亚特丽丝同德利亚·圣马科·波塞尔和卡洛斯·阿亨蒂诺在基尔梅斯;贝亚特丽丝和维列加斯·阿埃多送给她的哈巴狗在一起;贝亚特丽丝的正面照和斜侧面照,手托着下巴在微笑……我不必像往常那样带几本送她的书作为去拜访的借口,我终于学了乖先把那些毛边书书页裁开,免得几个月后发现它们原封未动而发窘。贝亚特丽丝·维特波是1929年去世的;此后每年到了4月30日我总是去她家看看。我一般在七点一刻到,坐二十多分钟;每年晚去一会儿,多坐一些时间;1933年那次一场瓢泼大雨帮了我忙:他们不得不留我吃晚饭。我当然不错过那个良好的开端;1934年那次到她家时已过八点钟,我带了圣菲的杏仁甜饼;很自然地留下吃饭。这样,在忧伤和略带哀艳的周年纪念日里,我逐渐赢得了卡洛斯·阿亨蒂诺·达内里的信任。

……



我谈谈我的理由。1867年,伯顿船长在巴西担任英国领事;1942年7月,佩德罗·恩里克斯·乌雷尼亚在巴西桑托斯的一家图书馆里发现了伯顿的一份手稿,谈到那面指点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去征服东方的镜子。那面镜于反映了整个宇宙。伯顿还提到其他相似的器具——凯·约斯鲁的七倍杯,塔里克·本泽亚德在一座塔中找到的镜子(《一千零一夜》,第二百七十二夜),卢西亚诺·德·萨莫萨塔可以从中看到月亮的镜子(《真实故事》,第一卷第二十六章),彼特罗纽斯的《萨蒂里康》第一卷说的朱庇特的有镜子功能的长矛,巫师默林的包罗万象的镜子,"圆形中空,像一个玻璃世界"(《仙后》,第三卷第二章第十九节)——又说了这么一段奇怪的话:"前面所说的(除了根本不存在的缺点之外),无非是一些光学器具。去开罗阿姆尔清真寺礼拜的信徒们清楚地知道,宇宙在中央大院周围许多石柱之一的内部……当然,谁都看不到,但是把耳朵贴在柱子上的人过不久就宣称听到了宇宙繁忙的声响……"清真寺建于7世纪;石柱是从早在伊斯兰教创始之前的其他寺院迁来的,正如阿本贾尔敦写的:"在游牧民族建立的共和国里,任何土木工程都需要外来工匠的协助。"

难道石头内部存在阿莱夫?当我看到所有的事物时是不是也看到了它?我们的记忆是容易消退的;在岁月悲惨的侵蚀下,我自己也在歪曲和遗忘贝亚特丽丝的面貌。

献给埃斯特拉·坎托


文字收集:岑世品

小编:宋素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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