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卷雪花忆旧情

 

下雪了,好大的雪。房子白了,田野白了,山川白了……世界一片银装素裹。雪还在“扑簌扑簌”地下着,没有风,有些微...







摄影/王文君

下雪了,好大的雪。房子白了,田野白了,山川白了……世界一片银装素裹。雪还在“扑簌扑簌”地下着,没有风,有些微暖。梅花瓣大小的雪花儿飘飘悠悠从天而降,轻轻地落在地上、树上,落在人的身上。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树上开满了白花,一枝枝,一条条,白茸茸,沉甸甸,软软的,松松的。放眼望去,白,一切都是那么白,白得耀眼,白得静心。不知为什么,对雪情有独钟。总想伸出手去接她,想将她挽留,但她是那么羞涩,只微微一现便隐藏了,留下一滴晶莹的水珠在手心里。我对她是那么渴求,然而却总不能如愿。是了,越想渴望的东西越是难求。看,落在身上的雪也消融了。不好,有几片雪花儿快乐得居然钻进脖颈里,给我一个意外的清爽,痒得我禁不住要笑出声来。

多么可爱的精灵,美丽的天使,上帝派来洗净世界的清洁工。一切的丑陋肮脏都被雪掩埋净化了。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儿,心底雀跃的思绪穿过雪帘回到一切与雪有关的过去。

下雪了,也学着“闰土”在院子里支个箩筐,撒些米谷,远远的等着麻雀落网,不想却罩到了芦花大公鸡。

下雪了,又可以三五成群的拉着爬犁到东山坡滑雪了。爬到山顶,任由爬犁载着我们自由滑落,呼啸的山风从耳边吹过,速度快得让人有些眩晕。我们只闭了眼大无畏地高唱凯歌直冲山下。有时也会跑偏翻车,一头扎进雪里,满脸满身都沾满了白面。你笑我,我笑你,笑声震落了开在枝丫的棉花,也震落了急需回家的落日……



下雪了,又可以蹬着冰鞋上学了。冰鞋是用筷子粗的钢筋弯曲而成,两头平行做支撑脚的底,中间弯曲如勾扣住脚前掌。这样我们就左脚一蹬,右脚一滑,在雪地上便疾走如飞了。大家你追我赶,一溜烟便窜出老远。颠得文具盒饭盒叮当直唱上学的歌。六里的路程也不觉着远,一袋烟的工夫就到了学校。而我们也都变成了“白眉大侠”与“白发魔女”,浑身呼呼地冒着热气,汗水涟涟了。

下雪了,和同学们一起上山捡拾干柴,一半给班级,一半给学校。大家比着干,看谁捡得多,其实心里都想当劳模。回到学校又要截成小段,不用老师分组,大家自愿组合,那时候都埋怨为什么男生少女生多?

下雪了,可以一个下午不用上课去清扫担当区。满操场人头攒动,熙来攘往,扫雪的,运雪的,干得热火朝天。却也趁老师不注意,滚个雪球,堆个雪人,打个雪仗……一下午的时光都浸在雪趣中了。



下雪了,又可以踢足球了(高中的学校不清雪)。操场上飞奔的不止是男生的身影,亦有女生的英姿!你追我抢,球上下左右翻飞。一个不小心,撞得人仰马翻。谁成了会说话的雪人儿?谁笑得前仰后合差了气儿?球哪里去了?东翻西找,原来躲在雪里歇息呢。哈哈……欢快的笑声久久地飘荡在校园的上空……

总期盼着下一场厚厚的雪,下雪了,下雪了,欢快的思绪伴着童年、少年无忧地成长。如今,虽不再疯跑,嬉闹于雪中,可仍然喜欢雪花飘至的感觉。一个人静静地漫步于雪中,聆听雪落的声音,感知雪花的心语,走进雪的童话世界,身后,是两行歪歪斜斜雪的诗句。



不远处,两个奔跑的身影互相追逐着,欢笑着,扬起的雪花儿久久都未落下;蓦而……又是两个相互搀扶着的人儿,微笑着,对视着。回首,已是雪染鬓霜了……





作者简介:

张景云,吉林省永吉县双河镇人,原桦甸横道河子乡地局子吉庆人1975年生,高中毕业于桦甸第八中学。爱好文学,喜欢码字,擅长小散文,随笔。2015年开始写文投稿,有小文章陆续发在《吉林江城日报》《吉林江城晚报》《松花湖》《庄河之窗》《黄海文学》《古峡文学》《西楚文艺》《泸县作家报》《哈尔滨社区报》,作品《红叶的喧闹》被收录吉林市新世纪作品精选文集。微信平台也有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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