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系列小说之四 雨雨找脸

雨雨系列小说之四

雨雨找脸

这天早上，雨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没有脸的人，雨雨骇得大叫起...

这天早上，雨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没有脸的人，雨雨骇得大叫起来。以为身后有一个人，往后看看，没有人。那人就是自己。对，镱子里没有脸的人就是自己！雨雨不停眨眼皮时，镱子里的人也不停地眨眼皮;雨雨骚首弄姿时，镜子里的人也跟着骚首弄姿。雨雨穿件绿色貂皮大衣，镜子里的人也穿件绿色貂皮大衣;雨雨脖子上挂件一百余万的冰种翡翠，镜子里的人脖子上也挂件一百余万的冰种翡翠。没错，镜子里那个没脸的人就是自己。那我的脸哪里去了？没有脸我活在世上干吗？不行，我得去找脸。

雨雨头上蒙块黑布，把没脸的脸遮得个严严实实，仅露出两只眼睛，且戴上墨镜。雨雨来到大街上找脸，她在每个角落在每个垃圾桶里都认真地找，但找遍了旮旮旯旯也没找到脸。雨雨想，或许我的脸被人捡走了。雨雨便在胸前挂块牌子，牌子上写着:谁捡到我的脸，还给我后以一百万酬谢！雨雨任三个部门的法人，贪了不少钱，一百万对她来说九牛一毛。

胸前挂块牌子的雨雨专往人多的地方走，很多人驻足围看，议论纷纷:“人的脸怎么会丢？”“我真想捡到你的脸。那我就有钱买房了，不要住地下室了。”“我真想把我的脸给你，只要有一百万我情愿不要脸！”……雨雨装没听见，她只想找到她的脸。

后来有一个小女孩走上前，小女孩有一张天使样的睑。小女孩对雨雨说:“我听说一个人捡到一张脸，我带你去找他要回你的脸。”   雨雨跟在女孩身后，走啊走，终走到一别墅门前，女孩说:“捡到你脸的人就住在这里。”雨雨就按门铃，开门的是个男人。这男人雨雨认识，这男人是雨雨的客户。雨雨说:“听说你捡到了我的脸？请还给我！还我后我给你一百万。”那男人说:“雨雨，你说我稀罕你一百万吗？”雨雨说:“可我这脸，你留着也没用，给了我还可得一百万。”男人说:“你要脸干吗？有脸同没脸一样，有脸对你来说也是没脸，或许不要脸更好，更真实些。”雨雨说:“那些事是我做得不对，是我的不讲诚信害你损失不少，我没按照合同来，我，我……”男人说:“你也知道你不讲诚信？那些书号明明是你卖给我的，有协议，我也打了几十万给你个人，可你竟出证明说不是你出的，让我几十万本书成了盗版书，损失数百万。后来又有一次让你开没印制委托书，你又故意不开。”雨雨说:“我错了，对不起，今后合作一定讲诚信。”“我还信你？你已骗了我三次，还让你骗四次？”“今后决不骗你，要不我现在就给你一百万，不，两百万，我这就开支票你。”雨雨私人开了家公司，公家的业务往私人公司倒。雨雨说着就开了张两百万的支票。男人拿到了支票，就把捡到的脸给了雨雨。雨雨一看，竟然只是一张残缺的脸，仅整张脸的三分之一。雨雨问:“另外三分之二的脸呢？”男人说:“我只捡到了三分之一张脸。你再去找吧。”

雨雨出了门，给银行打电话:“我有一张两百万的支票作废，支票号码为……”女孩还在门口等她，女孩说:“我再带你找另外的脸。”

雨雨跟着女孩来到一破旧的屋前停下，说:“你敲门！”雨雨便敲门，开门的竟然是雨雨以前的情人。男人见了雨雨一点也不奇怪:“我知道你会来的，是要脸来了吧？”雨雨点点头嗯一声，男人又说:“你说我会给你吗？”雨雨摇摇头又点点头:“念在同床共枕的情分上会给我的。”“你还有脸说这话？你有没有廉耻？你害得我妻离子散，你开初信誓旦旦地说我离婚了你就离婚同我结婚，你见我光身出门了，存款与房子都留给了前妻。你却反悔了，开始躲我，我被你害得还不惨吗？你同你老公一心一意过日子我心里也好受些，可你为钱为了权投入另一男人怀抱，不为了钱？你那个啥研究会数百万的钱从天上掉下来的？比下拨省作协的钱多几十倍。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不要脸的人！”雨雨装出哭泣的声音:“求求你，把脸还给我吧？我没想到把你害得这么苦，要不我给一百万你，有了这一百万，你的生活可改善。真的，我这就给你写支票。”男人阻止了:“我是爱钱的人吗？我离婚前就有一千万……”“那,那我的脸，请还我！若你还爱我，我可同你结婚。”男人听到这话，一脸惊喜:“真的？！”雨雨点点头:“真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没脸的人，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还顺我离婚了。”“好，我这就把脸给你！”雨雨接过脸，逃出门，心里说，谁会跟你这个穷鬼结婚！

雨雨已有了三分之二的脸了。女孩说:“我这带你去找最后三分之一的脸。”

雨雨按门铃后，开门的人竟然雨雨上级部门的纪委书记，雨雨惊得差一点瘫在地上。纪委书记说:“你还有脸来找脸？”雨雨说:“我是沒脸，但我想要脸。”“你要脸就不会这样胆大妄为！也不会丢脸！你看看举报你的人有多少！”纪委书记丢给雨雨一沓信。雨雨看了，惊了一身冷汗。纪委书记又说:“你就不能收敛点？什么？一见钱就手痒！只有不要脸的人才这样！难怪你丢脸！脸对你有啥用？你走吧，这脸我丟进抽水马桶里也不给你，反顺有脸没脸对你一样的！”雨雨“扑嗵”一声朝纪委书记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说:“我改，一定改，今后一定要脸，请把脸还我。”纪委书记语气缓和下来:“这屁股的屎你还是先擦干净吧，像杨主任告你告得最凶，他掌握的证据也最多。你利用职务侵占他的18.2万还给他，少发2015年3.1万的绩效也补给他，杨主任的2015年的工作量就比2014年的工作量多，部门少一个人，你凭啥少发人家这么多？你这不是激他告你吗？他信中也说了，你若不给他，他会往省纪委、中纪委举报，在网络上曝光，你别以为他不会走这一步。你也别以为有人保你，这种政治环境下若有人想保你也保不住，省委书记、省长都一抓一个，你才小小处级！脑子灵光点，别进了口袋里的钱舍不得拿出来。”雨雨一个劲地点头:“好，好，我按您说的办。”雨雨在您上加重了语气。“这脸你拿去吧。”

雨雨出了门，心里说，让我从口袋里拿那么多钱出来，我还不如坐牢。小女孩还在。雨雨把脸皮往脸上贴，但一松手脸皮就往下掉。贴了几次，脸皮就黏不住。雨雨很急，小女孩也跟着急。小女孩说:“可能脸皮干了，黏不住。”雨雨说:“若没脸，我咋有脸活在这世上？我不如死了好。”雨雨说着拿头往墙上撞，小女孩拉住了。雨雨说:“只有你能帮我。”小女孩问:“我怎么帮你？”“把你的脸给我！”雨雨见小女孩在犹豫，又拿头往墙上撞。小女孩答应了，雨雨从包里拿把水果刀割小女孩的脸。片刻，小女孩的脸皮到了雨雨手里，雨雨把脸皮又往自己脸上贴，但同样黏不住。

此后，雨雨成了一个没有脸的人。尽管雨雨表面想要脸，但有脸没脸对雨雨来说没什么差别。

后来雨雨也习惯了没有脸的日子。没有脸，又因有黑布遮着，别人看不见雨雨脸上的喜怒哀乐，对雨雨更是捉摸不透。据说，雨雨要升为副厅。

---但但愿只是据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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