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星辰、文明:迁徙的洋流(三)

 

对于三星堆文明遗址、金沙文明遗址,我更愿意它们是来自红海的闪米特人(埃及人?希伯来人?),比起一个封闭的文明生态而言,流动、多元、碰撞、融合的华夏文明更值得期待,也更具有演化的前景。...

迁徙的洋流(三)
随笔        
大学同学定居德国,在那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前段时间她回国,在同学聚会上,我和她聊起德国人的生活和观念。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回了国内的状况,同学对我提到这些年她从国外看到的中国社会的几个怪现状。作为异乡的“局外人”,她自己可以抽身观察国内的群体心理,也能知道德国人——他们作为局外人,如何看待中国人的集体现状。

她和我聊到中国当代的群体怪圈之一就是,她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总是热衷于破坏自己的文化传承,包括古迹、文物和文化内涵,而欧美人却在认真地研究、理解中国文化的精髓,也在认真地解读中国历史的脉络,拼命地替我们收藏文明的器物和无形的智慧。在欧洲,他们非常看重自身的文化承传与延续,他们能理解那些古老的创造物里蕴含着无形的精髓。她说完,问我: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看不到自己的文化魅力,看到的好像都是糟粕?不然怎么干得出这些事?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形形色色的现象和事情出现得太多太多了……我们很多人都对自己的文化源流有着潜意识里的“性冷淡”,这三个字说得一点都不过分。即使我这个强劲的摩羯座四宫人,算得上是对历史、文化热衷的人,迄今都没有动力去触碰儒释道的经典典籍,能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里也有着无形的排拒感,仿佛隔了一堵墙。但我也知道在这个国度,依然有着矢志不渝的人们在努力恢复着断裂的文化。

我也能感受的到,即使我们很多时候看上去思想、观念、生活很西化,努力鲜明地显现出“西方现代化”的生活气息,但是往深里感受,在骨血里、精神世界里依然是华夏文化的原型辉光打下的底子。

我有时候会和朋友们开玩笑:你说我们投胎到中国,如果今生的使命是要成为彻底的美国人、英国人……我嚓,那投胎时,这个人生难度的选择可就不仅仅是“Hard”了,而是“God”了。而且搞身心灵的,搞心理学的,搞神秘学的人都特认同一个观点:越是排斥的,越是不接纳的,就越是会持续显化。这辈子不接纳自己的文化渊源,那下辈子说不定还得被安排投胎来中国,学习什么是真正的接纳。哎呀,因为老天很调皮,会经常调戏我们的……

有的朋友听了,脸色都变了,估计心里想:这个死摩羯、死日冥、死火冥,哪有这么戳人哒……

笑!
西来的痕迹,谜样的隐没
如果人类基因工程的研究能从科学的角度确立大迁徙路线是一个真相,那么六万年间,无数先民探索出的地理轨迹也被文明刻录下来,演化成后世的丝绸之路,成为了文明之间文化交流与融合的通道。可以说陆地、海上的丝绸之路就是大迁徙的复写与回响。如果我们把大陆、海洋的广袤空间压缩到几平米的视野里,把数万年的时间轴压缩几十万倍,就能显现出无数的生命光流在南北丝绸之路上交织流动,由此汇集、碰撞、沉淀出无数个明暗变化的光点,仿佛星团一般。而其中有一个光流像谜一样的流星划落在今日的四川盆地。
(由人类基因分析出的迁徙路线)


1929年春天,在四川成都广汉,当地的两位农夫在田间淘沟,他们不知道自己每一次挥下松土的锄头,都向着一个待放的文明遗址挺进了一步。直到其中的一次挥动翻开了最后一层隔土,一个五千年前的古老文明在1929年的时空点位就以这样很“偶然”的方式显露出了端倪。当一坑精美的玉器从泥土中展露在农夫的眼前,长达80年的三星堆文明遗址探索拉开了序幕。
(三星堆遗址)


2001年春天,还是在四川成都西郊,当地土建施工的铲车让埋藏于地下的金沙遗址浮现在世间。可以确认的是,金沙文明遗址是三星堆文明遗址的承传延续。这两块遗址进一步解开了古蜀国的文化渊源,但真正吸引我的是这片位于四川盆地的独立文明有着迥然于华夏黄河文明的特征。三星堆、金沙似乎可以揭示出华夏文明的演进模式:这个文明起源于东进的大迁徙,并不断地接引着西来的文明冲击,不断地进行着文明的杂交与融合。而这样的演进模式贯穿于整个华夏文明迄今的五千年间。
(金沙 大金面具)


如果说在一万年前,先民行走在大迁徙的轴线辉光里,第一波向东迁徙的冲击力碰撞在太平洋的西海岸,那么其后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的向东迁徙持续地冲击在这片土地上,形成了文明的冲击平原。这样的文明势能渐渐累积出了反冲力的“墙”能量,比如长城就是这种原型能量经典的物化创造;这样的文明势能还累积出了含纳并转化外来文明的强大包容力,迄今显露在我们的文化中。前者是摩羯座的特质,后者是巨蟹座的特质,这是华夏文明非常核心的轴线能量。

或许当文明的时间长河到达公元前5000年,一个来自西亚红海的族群文明成为第N波西来的文化血液。最终他们走过千山万水,落脚在四川盆地,并在这里扎根,留下了谜一样的三星堆文明。

三星堆遗址迄今留下了很多待解之谜。这些谜就交给学者、科学家们去联袂探究。我抽出其中一些与星辰原型有关的文明波光。

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三星堆呈现出了热烈的太阳崇拜。冠绝青铜时代的青铜十鸟神树,朴厚的青铜太阳形器,各种青铜鸟形造物,精美的黄金权杖,还有神秘的黄金面具……它们都洋溢着太阳崇拜的气息。
(三星堆 青铜太阳形器)
在神话学与占星学里,鸟、黄金与太阳原型息息相关。无论是中国的凰与乌、埃及的太阳鸟、日本的八咫乌、俄罗斯的火鸟、女真的海东青、东南亚的金翅鸟都衍生于鸟与太阳的原型。或许是在先民看来,白昼时,飞翔在空中的鸟是最接近太阳的,所以产生了这样的自然关联(嗯?似乎和“狮子—水瓶轴线时代”有些关联……脑洞开到其它地方了)。
(青铜十鸟神树,神话十日扶桑树的原型?)


自古,金色崇拜就与太阳有关。史前的先民对太阳充满着自然的敬畏与向往,在他们看来,只有太阳才能带给人类光明。而黄金散发着和太阳一样神秘的光芒,被先民视为太阳的结晶。先民们认为拥有了黄金也就拥有了太阳。这种金色崇拜迄今刻录在我们的生命里,显现在了人对财富与权力的追逐,也显现在了黄金作为贵金属之王的地位上。
(三星堆 戴金面罩铜人头像)


最早的金色崇拜始于古代红海沿岸的闪米特人,这个族群或许是五万年前留在阿拉伯半岛的先民后裔。这个崇拜太阳的民族不断繁衍外迁,形成了古埃及文明、古巴比伦文明、迦南文明、希伯莱文明、腓尼基文明……金色崇拜的观念也随之进入古代两河流域、埃及半岛、希腊半岛等地区。

然而在这些开始步入“巨蟹—摩羯轴线时代”的地域文明里,是否有一个分支的族群文明带着精湛的金工冶铸技术,带着齐备的宗教体系,带着“双子—射手轴线时代”的余音,沿着先民的迁徙足迹开始向东行进,他们追随着东升的太阳,向东,向东再向东,直至落脚在四川盆地。

三星堆文明是源于西来的闪米特人吗?

从三星堆遗址中出土了数量庞大的青铜人像、动物造像,它们的创作特征无法归属于同期的、黄河流域的青铜文明。三星堆的青铜人像都是高鼻深目、颧面突出、阔嘴大耳,依稀有着遥远异域的血统。

从三星堆遗址中出土了一根金杖,它象征了至高的权力。而在黄河流域的青铜文明,这些第一批达到并定居下来的移民已经选择了用大型青铜器和玉器象征至高的权力,而绝少尊崇杖形器物作为权威的象征。权杖文化兴盛于西亚的古巴比伦和北非地区的古埃及,迄今影响着欧洲的皇庭与教廷。
(三星堆 黄金权杖)


从三星堆遗址中还出土了5000多枚海贝和60多根象牙。经过技术鉴定,5000多枚海贝来自于印度洋,进一步探究,它们是来自印度洋的红海吗?还不得而知。

这60根象牙是四川盆地的“土著象牙”还是异域的“外来象牙”?还不得而知。

从三星堆遗址中出土的大量青铜器都不是日常的生活用品,绝大多数是宗教祭祀用品。在这片遗址上,迄今没有发现埋葬着可提供验明正身的居民遗骸,也没有出土文字典章能够去追溯渊源。从这些出土器物的形态与神采中,能够透析出宏大而浓郁的宗教仪式。

三星堆难道是一个巨大的祭司神殿吗?还不得而知。

但经过长期的考古挖掘,三星堆遗址已经呈现了出古城的轮廓,而城池文化是“巨蟹—摩羯轴线时代”里重要的原型显化。不仅城池文化是,宗教体系也是。

如今对三星堆遗址的考古探索达到了7000平方米,它还会给我们带来什么诧然的惊叹?还不得而知。

三星堆文明为什么谜一样的出现,又谜一样的消亡?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所有的出土器物都有过燔燎的痕迹,它们都是被焚烧损毁,然后被有次序地埋入了地下。

或许是这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引发了战火与毁灭。或许这里发生过一场大地震,引发了一场崩毁与大火……这片遗址是对被毁去的祭司神殿的善后。

但是三星堆文明之后的金沙文明,鲜明地延续了文化的血脉。金沙出土的文物与三星堆一脉相承,尤其黄金太阳神鸟的出土,更是显赫地宣示了对太阳崇拜的继承。在这件辉煌绚丽的瑰宝上,共刻有十二道弧形旋转光芒和四只逆向飞行的太阳鸟,仿佛是太阳黄道十二宫的象征。如今,这件重器成为了“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
(金沙 黄金太阳神鸟)        


在商周时期,位于四川盆地的古蜀国就成形于三星堆文明和金沙文明,然而面对“巨蟹—摩羯轴线时代”的时空激荡,这个国度最终被华夏文明的轴线所选——走向巨蟹—摩羯轴线力量的秦国所攻灭。

公元前316年10月,秦军灭亡古蜀国。
我,是懒散的占星师,

我,是不入门的萨满,

我,是守夜的持剑者,

我,是不自由的灵魂,

我,是嘬牙花的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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